“庄妃娘娘,我可是有半分的添油加醋?”华溪烟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庄妃,不急不缓地问道。.. 。
谢庄妃只是捂着额头呻‘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华溪烟也不打算再周旋下去,直接开口道:“皇上,既然您这么想知道事情的缘由,不如我来告诉您好了。”
天隆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华溪烟:“你知道什么?”
“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能猜出来。”
天隆帝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强制压制着些情绪,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说吧。”
“是。正如刚才我所说,为什么庄妃娘娘拦着人不让宜**主得救,那原因很简单,便是要宜伦死。至于为什么要宜伦死,那自然是宜伦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伴随着清风扬起,华溪烟的语调也慢慢地升了起来,她的声音本就清凌悦耳,但是如今却像是为了配合着如今的气氛一般,生生压下了一个度,所以带上了几分鬼魅的怪异与令人发指的森然。
“前几天,我偶然在某个地方,见到了一场好戏,听到了一个故事。”华溪烟说着,勾‘唇’笑了起来,别有深意地看着谢庄妃,谢庄妃霎时间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剑穿透了一般,刻骨的冰寒。
“皇上心里自然也有了底,宜伦不是皇上的‘女’儿。至于她到底是谁的骨‘肉’,我相信皇上现在心中也已然有了答案。”
“你……华溪烟……你住口!”谢庄妃捂着额头,努力睁大眼,让自己的视线不再那般模糊,可是华溪烟的脸却像是被水墨晕染了一般,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是觉得她‘唇’畔的笑意愈发地深刻,这个世界都变成了苍白,徒留她奇奇怪怪的笑颜。
“我说的不对吗?”华溪烟低声笑着反问道,“不然你告诉我,为何国师大人的血会和宜**主的那般契合呢?”
谢庄妃哑口无言。
国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一身黑袍寂寞而肃廖,他只是看着将一个个真相揭开的华溪烟,并不打算出言反驳。
华溪烟看到国师的神态,便知道宜伦应当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了,于是拿一种十分惋惜的神‘色’看着谢庄妃:“庄妃娘娘,您瞧,怕是您要失望了。”
“您千方百计的不让宜伦活下来,不就是怕那事情败‘露’的一天吗?即使方才在乾和殿上您改了口,说是应当救宜伦,但是那也不过是您的权宜之计罢了,不想让旁人看出你是一个想要要自己亲生‘女’儿‘性’命的狠心母亲。你的内心,还是不想让宜伦活着的。”华溪烟说着,俯下身来,蹲在谢庄妃身边,将她的神‘色’分毫都看在眼中,扯‘唇’一笑:“我说的对吗?”
“如果照你这么说,宜伦不是皇上的‘女’儿,那庄妃早便有无数机会将宜伦除去,还会等到事情败‘露’的今天?”
“皇后娘娘,宜伦虽然不是皇上的骨头,那可是实打实地从庄妃娘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庄妃娘娘就算是再狠心,那也会有恻隐之情。若不是到如此走投无路的地步,怎会真的容不下自己‘女’儿的‘性’命?”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李后挑眉问道。
“国师和宜伦的血便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华溪烟反问,“其实庄妃娘娘应当算是一个仁慈的母亲,否则也不会为了掩埋事情的真相而对我四弟以及两位太医痛下杀手不是?”
李后笑了一声,缓缓摇摇头,不知道是对华溪烟言论的不敢苟同,亦或是对谢庄妃的惋惜。
“皇上,我说到了这里,你可是明白了?”华溪烟一边欣赏着天隆帝难看到了一定境地的表情,一般笑得十分欠揍地问道。
“昌延说的可是真的?”
“皇……”
“你给朕闭嘴?”天隆帝额头上青筋绽起,冲着正‘欲’狡辩的谢庄妃大吼一句,转头看向了‘门’口宛如一尊雕塑的国师,“国师,你告诉朕,宜伦,是不是你的孩子!”
天隆帝一双眼睛已经变得猩红,期间的怒气恍惚要化成三昧真火将面前的‘奸’夫‘淫’‘妇’烧个干干净净,为君数十载,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憋屈过。
国师粗噶的声音只吐出一个“是”字,瞬间便摧毁了谢庄妃的所有心智。
谢庄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国师脚底,攀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地道:“你说不是!你说不是!”
国师抿‘唇’不语,谢庄妃便是一阵拳打脚底,口中不停地嘶喊着“不是”二字。
国师眼中闪过一抹极为明显的厌恶,一把将谢庄妃推到在地,含着几分挑衅地看着天隆帝:“皇上,宜**主是我的孩子,亲生骨‘肉’!”
最后四个字一出,谢庄妃脸上染上了一抹绝望的死灰。
“哈哈……”天隆帝冷声笑了起来,一双老眼不离国师的面容,笑声中太过复杂的感情让旁人无法追寻。
“真是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天隆帝气怒至极,之间他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个**的‘女’人拖下去,凌迟!”
御林军立刻从四周涌了上来,将哭嚎不止的谢庄妃朝着下方拖去,谢庄妃双手在身前不断地挥舞着,不断求情。
天隆帝却是看都不看她,谢庄妃见求情无望,转头看向了国师:“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