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虽然因为儿子的事情心里气得要死,但这会儿听婆婆李氏一说,顿时也焉了,但却不甘心,连忙告状道:“娘,这小贱人刚刚竟然敢拿毛虫哲金儿!”李氏一听自己的宝贝孙子被哲了,又看到一旁脱了衣裳哭得惨兮兮的刘宗金,顿时怒了,瞪了玲珑一眼:“你这遭瘟的丧门星,老娘回头再跟你说!”
玲珑早知道李氏等人态度,刚刚不过是随口告个状而已,想看看李氏等人是不是真的不将这具身体当成她的孙女儿。虽说占了刘玲珑的身体玲珑也不是有意的,那个原主死得也惨,不过占了人家身体,多少就点儿义务,若是刘家人对这原主还有几分怜悯之心,以后凡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若这些刘家人当真如原主记忆中一般不堪,那从此大家别说是亲人,做仇人都有余了,刘家也不要想像以往那般对待自己!
对于李氏的话,玲珑根本理也懒得理,冷哼了一声。李氏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火大,本来这几天便是农忙时期,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活儿干得人很容易便暴躁起来,又看到一向软弱的孙女儿如今竟然敢摆出这副模样来,李氏心里一股无名火直冒,冲上来便要打玲珑。
玲珑一见不好,连忙围着院子便开始跑了起来,那头刘宗金刚刚被玲珑收拾了一记,对她恨得牙痒痒的,连忙冲一旁七岁的弟弟刘宗银便喊道:“阿银,将这小贱人给拦住了!”原本玲珑虽然比刘宗银要大一岁,不过她一向身体营养不良,因此八岁的人看起来比七岁的还要瘦弱矮小不少,这会儿刘宗银抹了鼻涕嘿嘿站起身一拦,玲珑刚想躲,那死小孩儿便将她的头发给揪住了,一动便钻心的疼,恐怕扯了不少根下来!
本来玲珑就没有多少头发,情况已经够寒渗了,如今再被一扯,她心头无名火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刘宗银一边不停的扯着她头发,一边哈哈的笑:“驾!马儿快跑啦!”说完,又用力的扯了一下,跟赶马车似的,这下子可真是疼了!玲珑心里火大,还没反应得过来,后头李氏便已经追到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一耳光便朝玲珑脑袋上打了过来:“丧门星!小贱人,我叫你跑,你跑!”一边骂着,李氏一边冲儿媳道:“还不给我拿个洗衣捶来!”
李氏一边喊,一边手握成拳头便朝玲珑头上用力的捶,农家里的妇人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李氏还要跟着一块儿下地又挑又背的,手上力气自然不见小,这会儿一捶到玲珑头上第一下,玲珑便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一种被打入了脖子里的感觉!再来两下时脖子险些断了不说,脑袋顿时一木然,耳朵里‘嗡’的一声,眼前冒起了金星来,头晕脑涨还想吐,估计要脑振荡了!
她心里这会儿一股恶气涌了上来,想到被打死的刘玲珑,如今又听李氏还让方氏拿洗衣捶,她顿时心里生出一股怒火与气恨来,头发还被刘宗银那死小孩儿抓在手里,后头李氏不将她当成人看,恐怕在李氏心头,自己连只畜生都不如,她若是死了,也该找个垫背的才是!玲珑一想到这儿,连忙强忍着疼痛与难受转过身来,顺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就将刘宗银那死小孩儿拖进了怀里,一只胳膊死死将他给抓到了!
李氏本来打得痛快,还想再抡起拳头狠狠再给玲珑来上几下让她心服,可没料到她竟然一下子将自己的小孙子给抓住了,这下子拳头险些落到了刘宗银头上,吓得李氏一个激伶,连忙道:“你想干什么?”
一旁方氏本来看戏看得正欢快,又拿了个洗衣棒过来,想要将玲珑给打得半死才好,谁料她一下子将自己的小儿子给抓住了,李氏还险些打到了自己的儿子,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有些气恨,跟着李氏便一起喊:“你干什么!你险些弄到我儿子了!”
“不止是要弄你儿子!”玲珑冷笑了一声,将刘宗银给抓牢了,这死小孩儿还在拼命挣扎,那手指又挖又揪在她胳膊上,疼得她身体打了几个哆嗦,这小子性子倒也野!只是想到他刚刚伸手揪自己头发的行为,顿时气得要死,哪里管得上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跟这小孩儿一般计较,想也不想便抡起拳头也学着刚刚李氏的动作往刘宗银头上捶了两下!
‘嘭嘭’两声闷响,没能将刘宗银捶哭,玲珑自己拳头倒是疼了起来。这死小孩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练了铁头功,捶上去像捶到了铜墙铁壁一般,虽说这一下没将刘宗银给捶痛,但却将李氏婆媳吓得不轻,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玲珑也不理这两个人,刚刚刘宗银被她捶了两下,已经跟疯牛似的拼命挣扎了起来,他身板儿壮实,力道也不小,一发起狂了玲珑险些就被他掀翻了!一时着急之下,学着刚刚刘宗银的动作,一下子将他头发给揪住了,还怕自己力气不够,等下让他挣脱了,干脆把他梳起的垂鬓拉在自己手中挽了好几个圈儿,确定任他怎么挣扎都不会挣掉了,这才冷笑了一声,从自己怀中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刀给取了出来。
这刘家纵然不是龙潭虎穴倒也差不多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这刘宗银是方氏的小儿子,跟她心头肉似的,玲珑记忆里,这方氏没少打过她欺辱她,刚刚若不是李氏动了手,恐怕方氏出手也不比她差到哪儿去。
更何况刘银宗因是男孩儿,年纪又在刘家是最小的,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刘宗金就是刘家里的小儿子,众人跟疼得什么似的,就是上回亲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