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笑着说道:“原是这样。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呢,你处理的不错。”
霜子没想到她会赞同,也笑了:“王爷正是用人之际,长卿又跟了她那么多年,定然是不会错的。”
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对霜子整个人都看顺眼了,对她说的话也是听得进去的。
霜子又和老夫人寒暄吹捧了几句,无非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老夫人言传身教,说的老夫人心花怒放。
待送出门去时,秋叶噗嗤一声笑开了。霜子疑问道:“你是不是跟老夫人说了什么?”
秋叶才道:“上次不是你拿血给老夫人煎药被她说了嘛。我就想,既然做了,就不要半途而废,因此每日拿鸡血给她入药,但是加了生姜去腥味,她没喝出来。今儿个叙笙大夫来把平安脉,说老夫人好多了,恰好赶上老夫人喝药,一闻便知道。”
叙笙见老夫人不知情,自然是不会明说,私底下问秋叶,秋叶便实话实说了。叙笙却笑了,笑得干净而和煦,对着秋叶道:“你将这功劳,说到霜子头上。”
“于是叙笙大夫跟老夫人说她好了,多亏这么久,一直有人以血入药。老夫人自然是大惊,急忙问我,我便说是你说的,本来想着老夫人心里有数就好了,没想到却叫人传了你来。”
秋叶叽叽喳喳说完,拍着胸口道:“还好你身上有伤口,否则都解释不通了。”
霜子微微笑着道:“难为你和叙笙费心了。”
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叙笙终于因为老夫人,和她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面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霜子暗自想着,又听秋叶笑着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不会是未卜先知吧。”
霜子便将昨儿个沈雪如设计陷害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伤口是在爬屋顶的时候,被屋棱上的钉子刮上的,只是略去了皇甫瑞谦给她上药包扎的这一段。
秋叶听的愤怒不已,捏紧拳头对霜子说道:“总有一天,叫她跪地求饶。”
霜子轻轻咬着嘴唇,快了。
因为处置长卿的事情,皇甫北楚对霜子热络了不少,大抵是那时候心思一致,霜子的方法又恰好如了他的意,见面都是三分笑,偶尔还会叫霜子去书房伺候着。
沈雪如一击不成,加上老夫人旁敲侧击了几次,消停了不少,却仍旧是看着皇甫北楚与霜子言笑晏晏时,恨得咬牙切齿,背地里诅咒着。
霜子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她对沈雪如的兴趣,比沈雪如对她的兴趣更大。
上次沈雪如生病,到现在,霜子都不知道是谁在楚苑装神弄鬼,而且为何只将沈雪如吓病之后,便又静悄悄的没个声响了。
趁着沈雪如这几天恨意滔天,霜子打定主意,要查个明白。
夜深人静,一袭飘忽的身影在楚苑门口游走,伴随着大步大步的回声。一个小丫鬟在楚苑附近打扫,回头瞥见白影,尖声凄厉叫着:“有鬼呀。”便咯吱一声晕倒了过去。
时值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春天的瞌睡,总是来的多些,睡的都比较早,执勤的更是瞌睡连天,不住的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