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空而落的四位老人,见到山门处的数十艘飞船和七名元婴强者,脸色凝重无比,而尤其是见到站在蜈蚣上的疯魔子,更是脸色大变。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真人面目,也是要被吓一跳。
充满怨气,戾气,杀气滔天的疯魔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明目张胆的立于逆道宗山门处,驱使千丈蜈蚣狞笑道:“司空河,百年不见,可来安好?!”
他的第一句话,出人意外,与人套起了近乎,有些人不理解,但有些人明白话中的含义。
司空河,逆道宗第三代老祖,也是自逆道老祖老一辈修士里面,最后幸存的唯一一位。
司空河面无表情,冷冷道:“疯魔子,你不老老实实闭关参悟天机,今日怎到我逆道宗!”
疯魔子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阴沉道:“远来则是客,百年不见,老夫甚是想念,所以今日特来一见!”
话里很客气,就像是一个客人到了主人家里,客客气气的表达着自己的思念。
司空河不是傻子,也不会相信疯魔子的话,也不可能和他做朋友,冷冷道:“这里不欢迎,还请回吧!”
疯魔子森然一笑道:“哪有主人不招待客人的道理?”
司空河面色如霜,今日疯魔子是铁了心要来,那么他也会铁了心会杀人!
疯魔子见到司空河没有搭话,笑道:“既然主人不欢迎,那么客人只能强留了!”
“我的宝贝......用力把这层纸给我破了,到时候里面的渣渣随你吃!”
千丈蜈蚣凌声一啸,啸声响彻天地,尖利入耳,让人头脑嗡鸣发麻,这等怪物简直天地少见。
百丈粗壮的巨尾,千根触手,犹如万木招摇,摆弄身姿,夹带着数万数十万的紫雨,轰然飞射。
纤弱而无力,富有杀意且无情的紫雨,在千丈蜈蚣的借势下,仿佛数十万大军,用着弓箭,向同一个地方猛然扫射。
这般景象,用上千古未见,千古未有,也不足为过,是何等的壮观宏丽,让人都不由得驻足仰望,轻声吸气,大赞不已。
可是如王宇等人,自然没有心情去欣赏,在数万数十万紫雨轻泄而下的时候,就有怒声大喝传来。
“所有弟子,速入内宗,开启内宗移道阵!”司空河双手掐诀,旁边的四五六代老祖,也是沉默不语,在司空河的命令下,双手掐诀默念口诀。
一道若有若无的淡蓝色光幕,从四根白玉石柱上,冲天而起,散出阵阵波纹,仿佛是一个蓝色的大碗,从天而降,将整个内宗都倒扣了下来,形成一道防御阵法。
身居外宗的那些弟子,听闻那声雷霆大吼,自然是心惊胆战,想到自己的性命之忧,也顾不得害怕这声音的来源,拼命往内宗跑去。内宗和外宗,隔着大半个山腰,外宗居于山谷之内,而内宗则是在落阳峰的山腰峰顶,接近顶峰所在。
如果不是有飞行法宝或者擅长飞行术,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内宗,是决然不可能的,但是步行都要一两个时辰,更何况是那些不会飞行且修为低下的弟子。
紫雨如利箭,以流星破月之势,打在山门大阵上,叮叮当当乱响,山门大阵剧烈摇摆,清晰可见的痕迹,嘶嘶裂开,已经是千疮百孔,最后在一声叮咛的脆响下,整个山门大阵,全部裂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随之而到的紫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山门,紧接着则是整个外宗,直至整个落阳峰所在。除了内宗因为有移道阵的防御阵法,才免于一劫外,其余别处,都无一幸免。
在这无情的紫雨之下,那些来不及逃入内宗的弟子,惨遭万箭穿心,看似纤弱无力的紫雨,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它毁灭性的威力。
一滴雨,伤一人,两滴雨,死一人,更何况还有数万雨滴,从天而降!
鲜血血流成河,惨呼哀嚎不断,外宗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凡是活下来的弟子,都身上都挂着彩,可谓外宗死伤惨重,而在杂役处那里的弟子,更是全部身亡,无一幸免。
一股悲痛,压抑,悲哀的气氛,弥漫内宗,上到老祖。下到弟子,无一不是神情悲愤,心如刀绞。
平时在宗门内大打打闹,动不动就杀人夺宝,看似整个宗门都很无情和冷漠,可是到了灭宗之时,每一个人的心中,自然而然的就产生出一种宗门的归属感,与宗门共荣辱存亡的情怀本能产生。
所有人都站到了一起,睁着血红的双眼,一股斗志,自心中弥漫开来。多年来在逆道宗内培养出来的生杀予夺的性情,在这时得到了充分的爆发。
王宇的心情,不可谓不焦急,胖子到现在还未见到,不知在这场紫雨里,他能否存活下来,还有高文盛冲熊黑他们,也不知道状况如何。
胖子是他兄弟,高文、盛冲、熊黑他们自然也是,现在找不到他们,王宇当然焦急万分。
就在举目四望的时候,一声浑厚且有熟悉的喊声,让他终于轻声一笑。
“死胖子......哪里去了?”王宇有些怨恨,这么久不见,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岂不是让人担心吗。
胖子全身脏兮兮的笑骂道:“你小子跑来内宗,真是害小爷我白担心了,我还以为你被万箭穿心了呢。”
王宇叹声道:“哎,我也是很担心你们呢,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没有见到看到高文他们,不由得再次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