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女妇,瞪着豆大眼珠,满脸怖色,声音嘶哑冷语道:“臭小子,你的师尊杀了我家贼汉子,今日我定要拿你的头颅去祭奠他亡魂!”
女妇尖利指甲弹在琴弦之上,急急如骤雨,倒插在地面的刀刃,猛然一颤迸出地面,纷纷回笼身前,环绕一周,在她的急速铉音下,刀刃普天盖地而来,一刀一寸杀气,何况是漫天刀刃,顿时整个玉阶半空,杀气弥漫,唯独刀刃呼啸嗡鸣音。[t]
王宇当时以剑影对抗刀刃,就有吃力不讨好,持剑虎口发麻疼痛,体内气血,更是翻涌,他知道他面对的是谁,是一群紫青宗的真正强者精英,是一群必然杀他泄气的老头子仇家!
女妇的琴音刀刃,铺天盖地袭来,王宇摸了摸储物袋两枚玉符,其中两枚皆是薛油条和庄大长老所赠,说不好听点是了解恩怨,互不相欠,说白点是想给他赠点护身符,于理于据,玄闻门都与王宇再无半点关系,所以这一次他闯下滔天大祸,事后紫青宗也寻不上玄闻门半点事端。
做好不死不休,必须探知老头子消息方能停手,王宇心下也无所顾忌,在与刀刃铺天盖地袭来下,梨花剑法骤然出手,迈步临近女妇,手上剑尖,一连续抖动,在身前转出一个弧度圆圈,在与刀刃袭来时,叮叮当当全部震开,迅速临近女妇。
女妇面不改色,讥讽一笑,斜目瞅了一眼,继续弹琴,对于她来说,手上的琴是她的命,哪怕对方迎风击来,她也不能停止铉音。
因为铉音停,铉丝必然断,待到铉丝撩断时,就是她生命亡死一刻!
所以女妇骤然发力,尖利指尖弹在铉丝上嗡鸣震响,真是难得没有崩断,倒是让人奇怪铉丝是何种材质,竟能如此经受,。只剩半只手的老者,一人当先,看到女妇使出全力,微微皱眉,不过相对女妇来说,他对女妇,还是抱有很大信心。
女妇的刀刃,刺破气流飘荡音,发出尖利声音刺来,一下划破身前数十丈距离,眨眼临近王宇,急速射向他的头颅,欲要一刀了结王宇。
经历生死而不乱,就差刀口舔血过日子的王宇,眼见刀刃激来,脚下微挪一退,然后一剑劈出,正中劈中击来刀刃,铛的脆响,剑身一抖,刀刃化成两半,激射两边插地,爆出一个深坑。
同时王宇迈出一步,一步几十丈,手起剑落间,剑尖剑气炸开,一下子将激来刀刃悉数全部震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眼临近女妇,抬手一剑刺向她的脖颈。
女妇冷冷一笑,面对王宇刺来一剑,竟是毫不退却,一手猛按琴弦,铉丝发出嗡的沉闷声音,然后杀气滔天而起,一股可见波纹,自她的铉音中冲散开来,轰轰卷向王宇,四周气浪,更是炸裂爆鸣,尽是杀气所化。
王宇心中一凛,急忙驱身后退,这股杀机给他感觉,极为恐怖,不得不已之下,立即收剑横档,可是前门阻挡得了,而他的后门,却在万急当中,露出空门,使得女妇有机可乘,轻轻一按铉丝下,已是落地刀刃,呛得倒卷飞出,倒插王宇后心,没入半截刀身!
王宇低声痛哼,身子急速后掠,运转修为下逼出刀刃,好在一指肉身强悍,并无伤到筋骨,女妇见到王宇中了一刀并无大碍,心底有些疑惑,即便是王宇修为怪异,可中了她一刀,尤其是往后心插去,肯定不死也会重伤,然而王宇给了她太大惊讶,仅是微微运转,就能逼出刀刃,实在匪夷所思。
独臂老者皱了皱眉,心底迷惑,四周紫青宗弟子,也觉得诧异,可对躺着瞌睡,又翘着二郎腿的洪长老来说,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的打闹,都没能让他睁开眼睛瞅一瞅,外边越积越多的散修,则是唯恐天下不乱,见到王宇逼出一刀,更是起哄叫喊,扯着大男人嗓门,像发了春似的野猫嗷嗷叫唤,无非就是好戏好戏,再给老子秀一段精彩绝技反击杀!
王宇调转气息内敛,这一次他不再持剑,而是指尖一点,连点数下,一条冰龙咆哮冲出,轰轰滚动四周,咆哮之音震耳欲聋,身上冰寒森冷刺骨,在触及女妇间,王宇拳端妖气笼罩,与冰龙一同奔出,使得女妇一时间内面对两大杀招,让她疲于应对。
女妇心底一惊,脚尖跺地一滑,滑出数丈,然后指尖乱弹,呛呛铉音顿时杂而无章,顿时周围狂风大起,气流倒卷轰鸣,以玉石砌筑台阶石墙,砰然一震,齐齐离地而起,哗哗啦啦宣泄而下,径直淹没王宇而去,大有狂吞猛砸之势。
王宇冷哼一声,脚下冰龙吐出一口寒气,瞬间寒气吹拂出去,将齐齐砸来玉石墙瓦,悉数冰封震住,不得寸进丝毫,而与此同时,王宇猛然跃起,一拳轰碎玉石墙瓦,身子临近女妇间,与冰龙一同撞击。
女妇心底大骇,急急指尖乱弹,却不能阻拦王宇丝毫,在她弹出第三指时,冰龙已然撞来,轰的一声爆响,冰龙撞击女妇身体,竟是直接卷起女妇飞出数丈,猛然砸落下地。
女妇受其一击,手中铉音更是崩而不断,四下弹奏中,冰龙咆哮一声爆碎消散,而王宇此刻踏步急来,在众人惊愕骇然,一拳砸向女妇胸口,砰的闷响从女妇身体传出,身子直直砸落飞出,撞击在玉石墙轰然倒散。
女妇指尖紧按铉丝,欲要弹指拨琴,可铉丝嗡鸣一响,发出呛得声音,数根铉丝崩断,女妇沉闷吐出鲜血,眼神黯然失去色彩,临死之际紧盯王宇,尽是恶毒咒骂恨意,估计是在死时都要诅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