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轶麟又趴到爷爷耳边,悄悄说:“是爹地的屁屁痒痒了。”
钟泽栋应和着:“你爸爸是该打,该打!”
一家人都笑了,立维垮着一张脸,看着妻子温和甜美的笑容,没一会儿他也笑了,心想他这儿子,鬼精灵似的,真不知随了他,还是随了安安。
夫人忙着手里的活计,笑着数落道:“立维,你有时候吧,就没有当爸爸的样子,倒是发火时象那么回事。”
“妈,您这叫什么话,什么象啊,我本来就是。”立维忙凑了过去,乘机搂住妻子肩膀。
夫人横了他一眼:“高兴的时候,怎么着都行,称兄道弟的,和宝宝简直不分大小了,恨不能反过来你叫他爸爸。”立维嘟嚷了句:“没有的事儿。”
陈安也说:“妈,立维还教宝宝炒股,宝宝那么小,他哪里懂啊,宝宝指哪只股,立维就买进哪只,这不简直胡闹吗?”
夫人打趣立维:“你这就开始培养接.班.人了,早了点吧?”
远处的钟泽栋哼了一声。
立维笑道:“接不接.班.的咱另说,不过老话说得好,一切从娃娃抓起。”
晚上睡觉时,立维又郁闷了。不过今晚,陈安倒是没把他拒之门外,让他不满的,是钟轶麟太黏人了,这么大了,还跟着他和妻子睡。
立维挺尸似的,躺在属于他的那“一亩三分地”,中间隔了一道“天堑”,闷闷地听着妻子给儿子讲故意,每晚如此,真是的,听什么故事呀,小女孩才喜欢这个的。
小小的轶麟躺在大床的中间,一条小腿儿翘起来,小手摸着自己的胖脚丫,听着妈咪娓娓而谈……
忽然间,很响亮的一声响。
立维哼了一声:“臭小子。”
小家伙扑愣一下,转过小脑袋,咧着小嘴儿对他笑。
立维不理他。
小家伙又转回小脑袋,小胖胳膊圈住陈安的脖子,“妈咪,宝宝放臭臭了。”
陈安疼爱地亲了亲儿子,又看看立维,说:“我后天要出差了。”
立维怔了怔,然后不满道:“怎么又出差?”
陈安看着他,立维赶紧闭了嘴。
“妈妈下周,在香港有个学术讨论会,晚上你带宝宝睡吧,父亲年纪大了,别让父亲带了。”
“这个,我知道的。”
钟轶麟睁着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认真听着。
立维看到儿子睡意全无的样子,忽然就有些急躁。
“乖儿子,闭上眼睛睡觉了。”
钟轶麟还是扑闪着一双大眼。
“睡觉!”立维急了。
宝宝扁了扁小嘴儿:“我还要听妈咪讲故事。”
“我说睡觉!”
“哎,你吼吼什么呀?”陈安白他一眼,“脾气越来越坏了,这点,你就不如高樵。”
高樵对着女儿讲话时,永远是温温柔柔的,让陈安惊讶,她就没见过那么温柔的男人,完全换了个人儿似的。
立维嗤笑一声,“就他……算了吧。”
“本来就是。”
立维忽然凑过来,笑得谄媚:“要不,咱再生一个,象乐乐那样的。”他保证那个时候,他对女儿的态度,保管比高樵还要好。
陈安忙摆了摆手,看看怀里的宝宝:“说什么呢,越说越没谱儿了。”
“考虑一下吧。”立维眨眨眼,一时上了心。
陈安没再理他,轻轻的,哼起了摇篮曲……目前,她没这个打算的,宝宝还太小,她这口气,刚刚喘匀了一些。
宝宝终于睡着了,立维却蹭了过来,嘴巴也蹭了过来,温柔地吻着妻子。
“哎……”陈安指指儿子,真怕把刚睡着的儿子弄醒了。
立维会意,一把抱起妻子。
“去哪里?”
“偷地雷去!”
陈安趴在丈夫的胸膛闷笑,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