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萦也叹气,又安抚了宋氏几句。
宋氏不愿傅萦跟着难过,就转移了话题道:“我看今日阿错的表现不错,他身手好,人又机灵一点即透,你若真想培养几个心腹的话,也可以用他。”
“不过是相互利用互利双赢罢了。”傅萦笑道:“娘,我看往后来试探我遗书上秘密的人绝不会少,我现在只能是能拖延就拖延,将内容胡扯的扑朔迷离让人摸不清才好。但是我担心时间久了他们是去耐性。”
宋氏不是蠢人,自然明白傅萦说的,这也正是她的担忧。
“往后要更加谨慎才是。你先去歇会儿,待会一起吃晚饭,娘要去找阿错谈谈。”
“娘要做什么?”傅萦话刚问出口,就已经猜到了:“娘想请他做护院?”
“是啊。”宋氏道:“那样的功夫实在难得,他一个人可以敌得过寻常十个壮士汉子,有了她咱们也可以更安全一些。”
“如此甚好。娘若要去亲自见他,也算是给足了他体面了。他也不是卖身给咱们家,不过是来帮忙的,工钱给他涨了,他还是自由身,可以说走就走。”更要紧的是傅萦隐约觉得萧错的到来也是有他的目的的,只是现在她感觉不到他的敌意,既然有目的,有理由留在傅家自然是好的。
宋氏应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方便插手,若是阿错真肯赢下来,往后娘也可以多放心一点。”
宋氏去外院亲自找萧错谈话时,上院里老太太正听着蒋嬷嬷的回话。
“……的确是七姑娘命人去赵家门前叫骂了一整日,街坊邻居来瞧热闹的都换了三四波人,可是赵家一直大门紧闭不许人出来。”
“那群孬种。”老太太不屑的嗤之以鼻,“不经过我的允许他们就私自带着人来抢亲,被个小姑娘一刀就给吓跑了,也只有胆子撂一句狠话而已,那样缩头乌龟娘儿们做派,叫我看不上!”
蒋嬷嬷低垂着头迎合,暗地里撇嘴。听这话老太太好像还很失望是的?她到底是向着哪一边的?
“你才刚说,后来又有个什么伯的三儿子?”
“是。是陆安伯的三公子,还有周大人的嫡长子。”
不等蒋嬷嬷将话说细致,老太太就已经起的面色涨红,“那丫头不过是命好罢了,哪里抵得上她姐姐妹妹?你瞧他六姐姐,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为人就是温柔宽宏,落水之事外头流言四起,她必然也听见对我不好的言语,她还不放在心上,对我更加恭敬勤谨,还每天都预备各种小吃来。这丫头果真是没白心疼她。”
蒋嬷嬷附和着道:“是啊,六姑娘对您是真心实意的孝顺,旁人及不上她一半。”
“老太太!”
廊下春草高声回道:“赵家来人了。”
老太太不耐烦的道:“到底是谁又来烦我!”
春草闻言,战战兢兢的道:“赵家来人求见七姑娘与大夫人,说要当面致歉。并没,并没求见您。”
老太太听罢了,眼睛瞪的像是铜铃。
那天撂狠话的人难道不是他们?今日怎么就变了卦!她虽然不喜赵博将手臂伸长到傅家来,影响了她实行管家权力,可是也绝不可能希望赵家对傅萦服软啊!
“走,跟我去看看!”老太太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带上了蒋嬷嬷和春草等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就往外头去。
“我就不信了,赵博还能真正服软?平白被砍了一刀他竟月认了!”
蒋嬷嬷低垂着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以她的经验来看,赵家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老太太气头上竟也不分析分析,着实是让她无奈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