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初尝美人滋味,这会子心情极好,连身周的空气都觉得还残留着傅萦身上的淡淡馨香。
没想到阿彻这一句话,就将他周遭的粉红气泡都戳破了。
“妾室,侧妃?”吊儿郎当惯了的人忽然严肃起来。
阿圆见萧错的脸色不好,心里就暗叫糟糕。阿彻这个死木头!主子要怎么对待女子那是他的自由,人家身为王爷,到底是要纳妾还是要娶妻还容一个侍卫胡乱插嘴了?
阿彻也看出萧错的不快了。
他与阿圆都是自小跟在萧错身边的,比起寻常宫人的感情自是不同的。多年来他们形影不离,要不是真正关心萧错,阿彻也不会逾矩。他们也都了解萧错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对于旁人,他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真正轻松也好,满心惆怅佯作开怀也好,他始终都在笑脸对人,从不让人窥探他内心的情绪。
也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他才会开心就笑,生气就沉着脸。
他严肃起来,当真将阿彻的心吓的发抖了。
“主子。”阿彻识相的单膝跪地。
萧错抿唇,徐徐道:“我对七姑娘的心,你们应当早就知道了吧?就算不知道,我也说明过。”
“是,主子。”
阿圆急忙赔笑劝说:“主子您息怒,阿彻是昏了头了。他并非有意的。其实他也是好意。”
萧错道:“我知道阿彻是好意。罢了,你起来吧。”
见他竟宽宏不追究,阿圆和阿彻心里都狐疑,却也都是松了口气的。
谁知萧错不等阿彻站直,就道:“等回了大周我就安排你去府里的小厨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预备大席面的,到时候七姑娘也过门了,她身边儿的珍玉善做肉食,你善做素菜,她荤素搭配起来吃的才开心。我看你的厨艺可比功夫有用的多了。往后我一定封你为王妃专用的大厨。”
萧错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他想学下厨是真的。可要学会做菜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端着盘子追着她投喂吧?
有阿彻在,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阿彻的脸都绿了:“主子……”
“不用多言了,就这么定了。”
萧错负手而去。
阿彻原本就黑的脸色。这会在已经如同锅底一般。
阿圆忍着笑,很厚道的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不要担心,主子还是重用你的。”在萧错心中。恐怕一个侍卫能否尽职都是次要,反正萧错武艺高强,要真的想保护傅萦也用不上旁人。要紧的却是傅萦吃的开心不开心。
阿圆打定主意往后一定要好生孝敬王妃。
否则王妃若说以后爱吃土豆,他还不得被安排在厨房削土豆皮一辈子?
此时的傅萦已回到东跨院。
一进门,她就回了卧房,将自己丢在了拔步床上,拿了枕头捂着脸,恨不能立即失忆将方才的激|吻忘了!
太丢人了!被人强吻,还不只是一次。而且还叫人给围观了!
她好歹也是两世为人一世为猫活了三辈子,竟然会被个美少年的笑容就给晃晕了。任由他那般,还被霸道的贴上了“萧错所有”的标签。估计一辈子都甭想摘下来。
傅萦纠结之时,一旁的珍玉脸色也是羞成了苹果。
她都撞见了什么了!若是那个大sè_láng往后不负责,他们姑娘一世清白岂不是毁了!
这件事她一定要死死守住秘密,坚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男子那边倒是没什么,受伤害的还是女子。
珍玉在心里已经给萧错打上了一个色中饿狼的标签,往后决不能让他靠近他们姑娘身边半步,就恭敬温柔的问傅萦:“姑娘,老太太那边您真的不去吗?”
“不去。”赵流芳在老太太心目中是个宝。可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赶着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忽然来到侯府,还比头一次住进来时还要隆重的做一桌素宴。或许有老太太补偿赵家顺带补偿她是一方面,更多的却是赵流芳有自己的目的。
那样的局面。她宁可趴在床上逗弄“糖球”了。
傅萦纠结了一会儿,就强迫自将方才的事抛在脑后了,吩咐了人去给老太太回话称病。
上房的席面上,老太太被丫鬟的话气的脸色涨红,低声咒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尊贵的千金万金小姐,不过只是个小冻猫子。如今竟然还拽了起来。简直不成个体统。
只不过因宋氏就在跟前,老太太就算吃了铁打的胆子也不敢当着宋氏的面去咒骂傅萦。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不知如何发泄,直将人憋的脸色紫红。
赵流芳给老太太盛了汤,又极为温和懂事的劝解了几句,才让老太他心情好了一些。
众人就都夸赞起赵流芳来,赵家人被夸奖,总算让老太太找到一些平衡。
这一餐饭,原本最该到场的傅萦竟然没到场,赵流芳难免觉得有些焦急。
她既然答应下唐凤仪的吩咐,自然会尽力办事的。何况他们在外头还好些,可怜的是牢狱之中的赵子澜。为了尽快将人救出来,摘她的心都愿意,何况只是冒一些险。
饭毕,赵流芳亲自到了东跨院。
傅萦这会儿才刚用过午膳,换了身居家常穿的浅蓝色对襟袄子,下着素白长裙,正披散着长发斜靠着廊下的球”像个有鼻子有眼儿的白元宵,在她腿上又蹦又打滚儿,自己咬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娴静的少女和顽皮的小奶猫,廊下有郁郁匆匆的花草,檐牙高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