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凉意将花尔锦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小皮球正伏在自己的手边。想着怎么会有突然而来的凉意,不由起身向着手腕处看去,猛然间恍然大悟,小皮球正在细心的为她轻舔伤口。
“醒了?”天澈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花尔锦和小皮球温暖相视的场面,不由嘴角淡淡笑着。
微微点头,花尔锦看着天澈手里端着的一只素色青瓷碗,里面正散发出淡淡的米香,在鼻尖轻轻萦绕,良久不曾散去。
看着花尔锦小口小口的将米粥如数吞入腹中,而伤口,经过小皮球的处理,已经明显有了愈合的趋向,天澈不由放下心来。这才坐在床边,一副准备说正事的样子。
“花锦,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思索良久,天澈还是决定告诉她。花尔锦闻言,起初还以为他又要去花溪谷处理事情,仔细一想,天澈说这话的眼神和口气明显不对,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那就早点回来。”没有等到天澈具体的解释,花尔锦也决定不再问了,只是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丝失落,隐隐觉得天澈的这次离开,会和以前的很多次离开不一样,甚至会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天澈走的时候,花尔锦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甚至看不出一丝丝的痕迹。她站在花府的门前,天澈已然坐于马上,身后的晨光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温暖高大。他眸光温情的看着花尔锦,示意她回去,良久后策马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花尔锦一直在花府里待着,不曾出去露面,那晚将军府离开,她想了很多,也考虑了很多因素,总觉得将军府并不是单单和她过不去,甚至可以说这些可以上升到一个更高的位面。
翠玉拿着一封书信给花尔锦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侍弄那些花草,懒懒的阳光,淡淡的心情。信是卫青写来的,因为将军府的事情,她目前不能前来找她,所以写这封信一方面是问好,一方面是感激花尔锦的相救之恩。
可是来之不易的好心情随着某个人的到来,瞬间土崩瓦解,花尔锦本来想避开,可是一看花心灵那架势,好似特意为她而来,于是花尔锦反倒是淡定了。
“妹妹,父亲不在,店铺里的那些事情可是忙都忙不过来,你怎么有心情在这里戏耍?”花心灵看着花尔锦悠哉哉的帮花枝修理,不由有些埋怨。
“店铺的事情,我已经指点好了,姐姐是不是也应该上点心呢?”花尔锦将剪掉的花枝重新插进土里,这些都是生命里很顽强的花,即使没有根,也可以自由生长。
花心灵面色一僵,有些不明白花尔锦话里的深意,可是她又偏偏爱往坏的方面想去,不由觉得花尔锦这又是借机奚落她来着,不由上前便要将那些插入土里的花枝拔掉。
“啊!”一声痛呼声在院子里响起,花心灵紧紧捂着自己的手指,不由恶狠狠的向花尔锦看去。
“怎么了?”花尔锦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会便无缘无故的叫起来了,花尔锦不知道她这样随口一问,更是激起了花心灵心底潜在的那些憎恨。
“你看看你的这些花把我手扎成什么样子了!”花心灵说完便将自己的手向前伸去,直直的放在了花尔锦的眼皮子底下。
“你放的这么高我也看不见呀!”花尔锦淡淡一笑,感觉花心灵的手快要摸到自己的眼睫毛了。
“现在看的到了吧?”花心灵闻言,将手往下放了放。花尔锦看着上面那些细细密密的小孔,似乎还有点红色的韵味,不由故作惊讶,好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最后不得不是花心灵败下阵来,满身怨气的离开了花园,回。阿大看到自家主子一脸的怨气,也不敢轻易招惹,只好默默的站在一边,最后还是没能躲过,被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是偶遇还是一遇到天澈不在的情况,天瑞便会出现,这天花尔锦在大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就看到了天瑞,而且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那身影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眼熟。
本来想着是背对着自己,花尔锦觉得也没有必要上前去打招呼,无可奈何的是,前面的天瑞突然于茫茫人海中回过头来,刚好便看到了花尔锦。
“又是你?”比天瑞早开口的是身边的女子,花尔锦一眼便认出了是雀荷郡主,只是没有想到这样都能遇到,在心里微微感叹一番,轻笑着对天瑞点了点头。
在天瑞面前,即使雀荷对花尔锦再不满,她都不敢颇有微词,于是,仅是摆着一张很难看的脸,夹在花尔锦和天瑞之间,三个人便以如此奇怪的组合走在一起。
只是花尔锦还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和天瑞还有雀荷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和自己一起夜探将军府的盛暮越,彼时他站在酒楼里相对应的客栈窗户前面,眸光深沉难辨。
“主子,我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女子曾经和二皇子一起出现,有次她还出手伤了好多兄弟。”一个暗黑的身影出现在盛暮越的身后,他看着酒楼里端坐的花尔锦,轻声禀告。
盛暮越闻言,没有开口,只是依旧沉默的看着花尔锦,原来,她也是认识他的,只是不知道,她和他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曾经历过记忆深刻的回忆吗?
“最近二皇子有什么动向?”沉吟良久,盛暮越终于开口问道,来到这里也有好一阵子,可是他和他,还没有进行过一次正面交锋。
“回主子,二皇子没有任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