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凝无边,唯有几颗孤星,零散的躺在它的掌心。
嫣然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个时候,将军李飞还没有回将军府,而她的心里,也始终担心着花尔锦的安危。
突然,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嫣然不由立马警觉起来,而后小心翼翼的从门窗向外面看去,却只是看到了门边垂落的一只脚,以及那低头,识别不轻的面容。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紧接着一个沉重的身体便顺势倒在了嫣然的脚边,她有点意外,却是始终保持着一个平和的心态,只是当她俯下身去,看到此人的面容之际,心里不由一惊。
烛火轻轻的摇曳着,满室都有一股清浅的血腥味道。
“你根本就不应该来找我。”看着坐在烛火边面色沉凝的男子,嫣然的眉宇低垂。早在看到盛暮越受伤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样看来,花尔锦应该是处于一个安全的状态。
盛暮越抬起头,看着嫣然明灭的脸,心绪复杂一片,而随着烛火的跳动,他臂膀上的伤口,也是一跳一跳的。
“你可知道是谁伤了我?”盛暮越抬眸,一直注视着嫣然的表情,可是她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她的言语里察觉不到她对他一丝一毫的关心。
“如果你不受伤,我想,她可能就危险了!”嫣然并不知道盛暮越为谁所伤,但是她从李飞那里得知,即便花尔锦有危险,也一定会有人救她,现在想来,那个人不是别人,应该就是天澈吧!
“在你的眼里,无论怎样,她都比我重要是吗?”盛暮越的眸色沉沉。他知道自己当日是不能和花尔锦比较,比较花尔锦是嫣然的亲妹妹,但是,她如此的漠然神态,使得他的心,似乎在刹那间被挖出一个洞来。
“你曾经说过,不伤害她。可是你违背了对我做的承诺!”嫣然将头扭向一边,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她此时有点动摇,自己所坚持的爱,是对还是错?
“你看清楚了,今天她可是想要了我的命!”突然,盛暮越低声吼了出来,他一把扳过花尔锦的身体,逼得她的视线不得不落在自己受伤的臂膀之上。
“如果不是你主动出击,我想,她也不会下此狠心。”嫣然摇了摇头,刚刚盛暮越的伤口是由她包扎的。不得不说,伤口的确要比一般的深上很多,由此可见,当时情况的危急了。
猛然间松开禁锢着嫣然的手,盛暮越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良久,在嫣然不知道盛暮越想干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且,直奔着这边的房间而来。
“有人来了!”嫣然低呼一声,而后看了盛暮越一眼,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盛暮越已经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屏风之后,而那里正好有一扇窗户。
“走了也好!”嫣然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而后走出去打开了房门。她以为盛暮越已经离开了其实不然,屏风后面一双幽邃的眸子,此时正静静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一股浓重的酒气迎面而来,嫣然微微有些嫌恶的将头侧向一边,最终还是侧身让李飞进来。只见他红着一双眼睛,醉意朦胧,却还在房间里环顾四周。
“有人来过了?”李飞眼眸微微眯起,因为醉意,脸上有着些许的红晕,看在嫣然的眼里,却觉得有一丝可爱的感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嫣然连忙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
“有人来过,我看你是喝得有点多了吧?”嫣然一边扶着李飞,一边摇头,嘴角还时常保持着一丝浅笑。
李飞只是静静的看着嫣然脸上从容的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嫣然被他灼热的眸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李飞仅仅是注视了她一会儿,便快速的转移了视线。
很快,李飞便躺倒在床上,陷入了清浅的睡眠,嫣然眸光微微扫过屏风后面,那里早已经是一片黯淡,良久,似乎是一阵风飘过,房间里只剩下一片空寂。
花尔锦回宫的时候,天澈已经离开,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再问过花尔锦一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既然她想要留在那深宫之内,而自己暂时没有任何打算,何不让她就留在那里,只是这样的话,应该就多给了那天瑞诸多机会吧!
似乎每次在宫里行走,花尔锦无一例外的都会遇到雀荷,只是现在的雀荷,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眸子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欣喜,花尔锦不由心下暗自揣摩,或许她,和侍卫长云泽的事情已经有所进展了吧!
“你怎么离开皇宫这么久,知不知道有人都担心死了?”一看到花尔锦,雀荷立马上前说道,这两天,天瑞时常登上宫墙,眺望最远的地方,等着她从未知的地方,平安归来。
“担心,会是你吗?”花尔锦眸光里一丝笑意,在离开的时候,小皮球突然出现,再次用它的尿液解了大家的毒,只是好笑的是,这次没有任何的争议,而是争先恐后,花尔锦第一次觉得,原来小皮球的尿液,居然可以堪比琼浆玉露。
“怎么可能是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雀荷郡主嘴角轻撇,却又是下意识的闭口。她本来想说花尔锦根本就不曾顾及天瑞的感受,可是自己说多无益,至于他们之间的情感,一切都交给时间为好。
就在两个人说着的时候,远处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朝着花尔锦的方向走来,不是别人,正是天瑞。此时的他,眸子沉沉,看着那娇小玲珑的身影,一时间觉得有风,模糊了自己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