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的像是一块幕布,时间被隔绝,唯有眸中无尽的苍茫之色。
“她真的决定在宫里而不肯跟你走?”李飞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该怎样来说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
“我总感觉这不是她的本意,问题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天澈一边说着,一边眉头深锁。
“想当初我们合谋,试图攻破她花家,没有想到,时过境迁,她倒是先攻陷了你的一座城池。”李飞继续喝着,身侧的天澈,也是拿起一旁空置的酒杯。
“或许,真的不能将一切迁怒于花家,有些命,是注定的。”天澈心里其实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心想要为娘亲讨回公道而已。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李飞似乎呈现出了一抹醉态,双眼微醺的看着天澈。
“现在时局尚未稳定,别看国家太平,实则暗潮涌动,我担心,天瑞并不能守护好江山。”如果不是自己那次去了福山寺,也不会查出,余孽的势力并没有完全铲除,他们很可能被有心人利用。
“要我说,你为何不直接拉他下来,那皇位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果然,李飞几杯酒下肚,整个人有些晕乎,不过此时说出口的话,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其实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国泰民安。”天澈说这话的时候,眸色沉沉,早在这个时候,他就做足了打算,他要美人不要江山,倘若美人需要用江山才能获得,他也定不会手软。
“你倒是有几分霸气。想我当初选着跟你打拼,算是对了!”李飞说着说着,人就倒在了琉璃石的桌上,天澈看着他醉的不省人事,摇了摇头,低头浅酌。
天大亮的时候,嫣然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看向身侧。这才恍惚想起昨晚李飞没有留在房间。走出去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嫣然闲来无事便在花园里转悠,却刚好碰到了在花园待了一夜的李飞。
“怎么又是浓郁的酒味?”嫣然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经常喝酒的男人。上前摇了摇精致的玉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而桌子上,凌乱的放着两个酒盏。
“醒醒!”嫣然试图将李飞摇醒,良久,李飞这才醒来,在花园里吹了一个晚上的凉风,感觉浑身无力,李飞也不知道是因为宿醉的缘故还是吹了冷风的缘故。
但是。问题很快就来了。仅仅是因为一晚的凉风,向来身体强壮的将军李飞染上了风寒,为此,嫣然不觉多了一丝愧疚,毕竟自己是嫁到了将军府。没有道理让堂堂的将军府主人来迁就自己。
“要不今晚,你就在房间里睡吧?”嫣然在用膳的时候,试探的问了一下。李飞始终是低着头,不肯给一个正面的答复,等到用膳完毕,嫣然已经快要准备离开的时候,李飞这才低沉的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有了金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花尔锦不仅在皇宫里畅通无阻,在宫外也是风生水起,游刃有余。
“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奠定一个基础?”花心灵一边走,一边看向身侧的花尔锦,心里却是揣着复兴花家的伟大梦想。
“腾锦轩已经不再归属我们,而花家旗下的产业,也已经交纳给朝廷,那么,我们可以考虑的便只有那些不曾在市面出现的产业。”花尔锦在脑海里回想着。
“你的意思是隐在暗处的,不为外面所知?”花心灵不由疑惑起来,花家所有的产业都是明明白白,现在怎么还会有隐在暗处的力量。
“不过我比较纠结的事情是,即便找到了这些,要怎么样才能号召他们,让他们听我们的指令行事。”看着街道两边的繁荣景象,花尔锦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
花心灵不再言语,而是在心里开始思索起来。花尔锦中了花毒,或许很多事情她都忘记了,但是她记得格外清楚的是,当初父亲便是将锦符叫了她,还是天澈?
“那你有没有记得自己见过一个比较贵重的东西,锦符,父亲他交给你的?”花心灵试探的问道,如果花尔锦实在不知道的话,恐怕就要在天澈那边想办法了!
摇了摇头,花尔锦极力的在脑海中搜寻,但是一无所获,花心灵看着她疑惑的神情,眸光也不由黯淡下去,自己要是想找到天澈,那恐怕是很难了!
两个人没有注意到的是,一路上,始终有个人紧跟在她们的身后,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华风,她不知道花尔锦和花心灵意欲为何,但是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进了一家绣庄的时候,花尔锦下意识的朝身后望去,发现在日光下可以看到拐角的一小片阴影,眸子里不由暗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花心灵看到花尔锦那无意的一瞥,但是她一向粗心,并没有很在意,倒是花尔锦唇角的笑意,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
“没事,就是有个人在跟着我们。”花尔锦淡然说道,而后走向店内。老板是个美貌的中年妇女,很热情,见到花尔锦更是一见如故的寒暄着。
看着五颜六色的彩绸,花尔锦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手在那些细致的布料上小心翼翼的摸着,说不上来的美妙感觉。
“老板,我想问你这里有没有花家的丝绸?”花尔锦其实来这里,无非就是想知道花家的商品在整个市场上的影响力。
“花家,是曾经京都第一富甲吗?”老板闻言,眸子里一丝色彩,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
花尔锦点点头,是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