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地,我这次可是记清了,特意地记清了,先前,确实是看到了小俏的脸上的那一片的莹白,而现在,也确实是看到了那黑糊糊的一片,草,我这绝不是发臆怔了,天,心里轰地一下,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加之片子里,正在用音乐模拟着厉鬼的尖叫,妈的,头皮发麻,后脊梁骨真的觉得凉嗖嗖的。
“你怕不怕呀?”我颤着声问道。妈地,看不见,老子说话试试呀。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们那,比这可怕得多,这都是假的。”突地,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我同时看到,确实是小俏,正在满不在乎地砸着嘴,对着我说。
虽是这话不那么对劲,但总算是有人回答了,心下稍安,终于是看到小俏了,就在我旁边坐着,是和我先前进来时的那个模样,妈地,先之前,可能只是我太紧张了吧,总是自己吓自己。但天地良心,我心里一直有着疑问,我反复问过我自己,是我眼花了吗,不是,绝不是,确实是没花,但真的就是发生了先前看不见的事,但现在,人家是明明地坐在你的旁边,所以,一切,这又是作何解释呀。
但又是突地想到,天,这是什么话呀,什么叫做不可怕,我们那比这可怕得多,这都是假的,那么也就是说她们那都是真的,那么,她们那到底是哪呀。
心里又是一股凉气蹿起,妈地,这真是怪异,看场电影,没有出现所期待的桥段不说,倒是让自个头皮还一阵阵发麻了。
再不敢乱想,我真怕是依了我这思路下去,会把自个吓得不行,又是本能地朝着旁边看去,我的天,怎地似乎是浮起来一片的白,而这白雾之中,似有个影子,是小俏的身影吧,很像的,这次,妈地,老子的眼没有花呀,而其时,片子里正是演到最为恐怖处,一片的黑,而影院里,更是黑,所以,这团白,在我看来,倒是异常地显眼了。
我慌忙地用手去推,想着这次老子聪明点,妈地,就算是眼看错了,妈地,手去碰,那不会错吧。硬得很,手似乎是碰到了冰块一般,让我的手突地一个哆嗦,嘴里不自觉地喊着,小俏,你在哪呀。
突地,手里一阵的温热传来,竟是软成一片,“你摸到人家哪呀,真是的,我不就在你旁边嘛。”
我一惊,天,我的手,竟是停在了小俏的胸上,忙着一缩手,但心中还是那个疑问,不对呀,我明明先前感觉到的是冰呀,这不会错的,是我一声喊,才会又感觉到了这种温热,再说,这放的地方也不对呀,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去揩油的意思,我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去摸一个女孩子的胸的,所以,我记得,我的手是朝着那上方飘起的白雾而去的,而且,是朝着白雾里的人影而去,但,却是最后的结果,是放到了小俏的胸上,这还真的不好说什么了。
好在,电影总算是散场了,妈个比地,真是笑话,带个女孩子来看恐怖片,竟是连手都没碰到一下,自个还吓得不行,这说出去,谁他妈地信呀。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到底是对还是错,而我知道的是,这散场的时侯,妈地,是不是又是我多心了,人还算是有点多,称不上人挤人,但总算是人挨着人吧,因为就算是上座不足三分之一,只两个出口,一起出去,也还是较挤的,而我分明地看见,这小俏,竟是真的如飘起的一般,整个人如我印象中的白影子,那么地朝着前面飘着,而我一喊,又是一回头,傍在我身边,复如常态,妈地,这次我看清了,也就是说,那种飘渺着的状态,或许,就应是小俏不自觉地最习惯的状态,如果没有人提醒,那么,她本身的状态就应是飘渺着,而只要是人一提醒,立马回复到我们认为是正常的状态,实则对她来说,可能恰恰不是一个正常的习惯的状态。
我为我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冷汗嗖嗖,如果是真的,那么,天,我天天一起的,是人还是什么。而为什么,我此时,竟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盆草,那盆萎成一片的草,而就如我看到的小俏的惨白的影子一样,一下刻在我的心里。
晚上走着回去,小俏突地咯咯地笑着问我:“你一个人住怕吗?”没有来由地一句话,哪有一个女孩子主动问一个男孩子怕不怕的,我笑着说不怕呀,倒是你们女孩子要怕的。
小俏笑着说:“我从没怕过人呀。”
越说越是不理解,我只当是她就这么顺嘴地一说吧,没有在意,心里,却是越发地积起了一种疑问,而那盆草,却是时时地闯进我的脑海里,妈地,不知怎样了。
小俏突地说:“前段一个人太闷了,现在好了,有了你,我快活多了。”
这他妈地是什么话呀。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个小俏有着那固有的一种吸引力,而且,就算是你是满心的疑问,却还是愿意和她呆在一起,这也就是她才来这么些日子,倒是我们部室公认的好人了。
告别回家,我推开门,妈地,又是似有影子一晃,不过,习惯了,我知道,不疯魔不成性,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