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地,突地觉得好怪,按说,我走得并不慢,虽是轻轻地走,但步速我知道,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刚才王全在划定这个八卦阵形之初,我看到,角与角之间,并不是那么地远,而且,角与角之间,虽是黄符纸连接,并没有什么阻隔,每角并不是离得完全没有关联。
而此时,却是走了大摸竟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这我能肯定,自从进了这密林子后,我对时间十分的敏感,所以,我这个约估应是差不多。
而此时,耳内的那种涌裹的杂音却是越来越多,本能地想抬眼看,但拼命地忍住,是的,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一旦你入了此道,那么你的选择只能是依规矩行事,不然,会因你的失误,而影响整个团队。当然,你可以从一开始就选择退出或不信的。
只得走着,不能停下,看到了,终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妈地,像三胖,又不像三胖,我知道,站在我下一个角的,开始之前我就知道,是三胖,但此时看到,三胖似飘起一般,而整个,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似乎模糊而不确定。
妈地,还真信了你的邪。本能地想喊,但想到王全说过,不能出声,忍住,然后走上前。此时三胖根本没有和我交什么言,看到我,似木然一般,转身朝下一个角走去。草,搞他妈地什么呀,怎地人都出了问题?
我站下,不多时,有一个人影过来,似刘小兰,但如飘着一般,心里一紧,妈地,以前,这我们判断过,飘着的话,那只能是魂灵呀,此时倒也是管不得了,看着刘小兰脸色木然地走了过来,站定,我又朝下面走去。
我突地想,我看到别人都是木然一片,而别人看我,恐怕也是木然一片吧。
走下去,是金娃,一样的木然。
如此往复。突地,心时开始发毛,妈地,不对呀,这真的不对呀,心里的疑虑重生。有几点,一个是我一直在走,不管时长时短,反正在走,这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碰到那个空角,一直没有,到现在都没有,这不合常理,肯定有问题,我们七个人,八个角,大家都说好了,王全也交待了,碰到空角时,只管走过,不要停下,而我碰到的,却是都是有人的角,不同的人,怎地一次都没碰到空角,我转过少数也是几十圈了,不可能不碰到的。
还有一件想不通的,三胖,金娃,刘小兰,胡娟,李梦,我都是碰了不下于数十次,但就是没有碰到王全,而且王全也没有碰到我,妈地怪了,不可能呀。
说白了,其实就是七个人在转着八个角,而一次轮空都没有,那个空角里的人,是谁,或者说是披了我们之中任一个人的外形究竟内底里是谁?王全哪去了?更说不通了,个个角都有人,而且王全还没有碰到,不通呀。
心中细想,突地发紧。妈地,不是我乱想,而是这情形,怎么着也是不对头呀,人少一个不说,怎地角落里却是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次次都是我们中的一个人除了不是王全。
慌成一片,真的慌了。我其实想到,换魂,无非是一种借体的置换,理论上只要法事到位,应是没有太大的风险,所以,当初王全说到这件事情的时侯,还是满怀热望的,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我仔细想过了,是能够成立的。
而现在,却是在实践中,走不通了。
我找不到空角,而碰不到王全。
神秘地消失了!
一念及此,我突地觉得,阴风比之先前,更甚,而且,更冷,先前是微风,虽是阴风,但不至于这么透冷,此时,明显地冷得不同寻常,而且带着轻微的呼呼声,让人觉得一阵阵的心里发紧。
而脚下,原先一直以为的平整的黄娟地,此时,竟是突地似有异动一般,脚踩上去,不那么踏实,而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总是有一种感觉就是随时会陷下去的感觉一样。
还有,耳内的异响越来越响,夹杂着隐隐的厉吼,原先只是一种嘈杂声,而现在,渐自变成了一种厉吼声,让人觉得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些外部条件的变化,且由它去,只要暂时影响不了我。我此时多留了个心眼,我倒要看看,这王全究竟哪去了,这碰到的每一个人,是不是我平时见的那个人。
仔细起来,而角与角之间行走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有时我甚至都怀疑,依了我的步速,怎地要这么长的时间走到下一个角呀,不对呀,但还算是能走到,只是时间长一些罢了。碰到的每个人,都是僵着,没有声响,没有特征,我想以此来判断的愿望落空了,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僵成一片的表情,只要我一走上去站定,立马转身就走,而我站定后迎接的下一个人,同样是木然的。
不见王全,还是没有见到王全。
不对呀,妈地,王全明明站到了这里的一个角上呀,怎地我没见到,一次都没交换过?
而此时,又一个木然的身影走向我,是三胖,胖胖的身子特征最明显,但也是木然一片,交谈显然是不可能了,只是多注意了一下,木然,而且木然得让人觉得不正常。
不能耽误,我立马朝下一个角走去。
妈呀,不对呀,这个角上,明明地站着三胖呀。
我以为我花了眼,细看,是三胖,不同的是,也是木然,木然得和上个一样。
我以为是我神经紧张引起幻觉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