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两灰溜溜的拎着包袱出门。t/
鲁春花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这次真是多亏少夫人了。”慕瑾忙向鲁春花失礼道歉道。
“哎,我赶她们走可不光是为你,也是为了我们慕记好,她们若是将我的伙计都气跑了,我还得费心神再去找来补上呢。”鲁春花抿嘴笑开,摆了摆手,示意身后丫鬟将人带了进来:“这三个都是我从安平镇找来的,人老实,还能干。”
説时,慕瑾抬头看向三人,见站在最左边的那人正冲着她咧嘴笑呢。
咋一看,那人不就是王嫂的小叔子王大力吗?
大力不仅老实能干,还有一技傍身,往后若是遇到客人来铺子里寻衅闹事,还能看门护院呢。
见慕瑾看他,王大力忙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黝黑的脸竟臊红起来。
将三人安排妥当,已是正午了,鲁春花急着要回尹府去陪夫君婆婆用午饭,便匆忙辞了慕瑾。
慕瑾望着马车奔驰而去的方向,不禁一叹,嫁了人就是不一样,处处都得受拘束。
思绪又被拉回到了四年前在温府的情形。
荷叶和兰花气匆匆的回了温府,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温老夫人说了一遍,不过却是隐去了自己的过失,将鲁春花责骂的那段又夸大了几分,还不失时机的影射到了老夫人的身上。
温老夫人的手重重的往红木桌子上一拍:“岂有此理——”面色已如煮熟的猪肝一般。
“老夫人息怒——”刘妈妈忙上前扶住温老夫人,拿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老夫人。那尹家少奶奶哪里是与大奶奶合伙开胭脂铺哦,分明就是她一个人独揽大权,大奶奶什么主也做不了,只是个傀儡罢了。”荷叶不失时机的抱怨道:“老夫人。奴婢们忍屈受冤不打紧,可老夫人您……”说着,竟委屈的抽抽搭搭哭了起来:“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就算她尹家再有权有势,也不能侮辱到老夫人头上啊。”
温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捏着丝帕的手指甲已深深陷进手心里,布满希望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郁:“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慕瑾为了摆脱你们两个的监视才故意请尹家少奶奶来辱骂驱赶你们。”想起前两日,安府的雪妍姑娘来与自己说的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更觉自己的推测有理。目光一凝。道:“我觉不会让这个贱人得逞。”
又抬头朝荷叶道:“快去。把罗管家给我请来。”顿时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诮:“她不是要男伙计吗,那我就给她送两个伙计过去。”
这一席话,却是被从外面经过的花寂月听得真真切切。
自上次慕瑾与老夫人和温伦提和离之事失败后。她本以为温慧茜会唆使老夫人主动跟慕瑾提和离之事,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给慕瑾开了胭脂铺子不算,还送了温府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温老夫人哪里舍得让这颗摇钱树跑了?
刚才听老夫人一说,心中却是又生了一计。
老夫人已经开始怀疑慕瑾的贞洁,她留下慕瑾,无非就是为了她手里的财产。
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若是此时慕瑾回温府向温伦提出和离之事,自己再将安明轩写给慕瑾的信送到老夫人手里。温老夫人为保全温府的名声,又会如何选择呢?
与紫霜交代了一番,便往府外去了。
夕阳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街道上漫步,晚风徐徐,送来一阵阵暖暖的花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美好。
铺子里半晌才有一两个客人进来,有张安和方博在前台应付着,便够了。
慕瑾又坐在夕阳下,翻阅起了书卷。
“姐姐真是好雅兴啊。”不知何时,门外传来一阵女子温软的笑声。
慕瑾幽幽的抬起头来,只见一位衣着光鲜,身姿妖娆的年轻妇人已立在跟前。
“妹妹怎么来了?”慕瑾笑着起身。
花寂月嘴一呶:“姐姐难道不欢迎我来?”
“哪里?妹妹想要什么样的胭脂水粉,尽管挑便是。”慕瑾笑着便要迎她去旁边的两间铺子挑选胭脂水粉。
“我可不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姐姐上次差人送给我的胭脂水粉都还没用完呢。”又瞟了一眼慕瑾:“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姐姐说,姐姐这儿耳目众多,说话多有不便。”
慕瑾脸上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莫不是温府有出了什么事?
忙将花寂月迎入了内堂,让月牙上了茶:“妹妹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
花寂月捧起茶杯,啜了一口,这才幽幽道:“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我经过老夫人门前时,听老夫人说——”看了一眼慕瑾,突然顿住。
“老夫人说什么了?”慕瑾神色一紧,定是因荷叶和兰花的事情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了。
“其他的我倒是没听清,只听老夫人说,安府前两日派人来温府,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些有关姐姐与安将军的事,老夫人一怒之下,又让罗管家去找人来铺子里监视姐姐。”
慕瑾神色一怔,心陡然一颤,语气也拔高了不少:“你是说,老夫人已经知道我与安将军之间的事情了?”
花寂月点了点头,见慕瑾脸色越来越沉,丝丝媚眼略过一丝得意,又轻轻一叹:“姐姐也不必太过担心,老夫人只是听说了,却也并无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奈姐姐如何。”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慕瑾一眼:“老夫人现在已暗中派人调查姐姐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