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你怎么来了?”见来人竟是月牙,慕瑾惊喜的一下子从床上跃身坐起。
回到幕府,为了不与温伦同房,这几日,她一直躺在床上装病。
“小姐——”月牙扑通一声跪在了慕瑾的床边,紧紧拉住她的手,像是见了就别的亲人一般。“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才会让小姐被温老夫人带回温府——”
眼一闭,眼脸处滚下一行泪来,仿佛温府,对她而言就是人间炼狱一般。
慕瑾微笑这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人儿,微微一笑道:“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
“对了,你怎么从幕府出来了?”幕府规矩甚严,月牙又是杨香兰房里的大丫鬟,没有她的应允,她是不能随便出幕府的。
“还有你的头?”伸手,心疼的抚摸着见她粉额处,两指宽的伤口
“这是奴婢在路上不小心摔在地上,磕的。”月牙抹了把泪,细细的将慕瑾落水后,幕府发生的一切与慕瑾说了一番。
只是只字未提安明轩再来幕府找她之事。
“没想到,杨氏和父亲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还是落得一场空。”慕瑾慨叹道。
“安将军呢,他有没有再回幕府找我?还有他的伤可好些了?”刚才听月牙说,安明轩为救自己,脚底受了重伤,也不知现在伤势如何了?
万一他去幕府找自己,听说自己回了温府,再加上徐萱和那些孺妇的挑唆,会不会误会自己与温伦?
慕瑾担忧的看着月牙。
月牙低着头,也不敢看她:“第二日,安将军便去幕府找小姐了,只是当时幕府已是楼去人空,只剩下几个年长的老妈妈在,将军他……他便走了。”
“那将军一定不知我是因何才回温府的了?”慕瑾起身,便下了床来:“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将军,跟他解释清楚了。”
月牙一把拉住慕瑾的衣袖道:“小姐,您千万不能去找将军啊——”
“为何不能去?”慕瑾困惑的看着月牙。
“小姐与将军现在都已是有家之人,况且小姐现在又身在温府,万一被温府的人抓住了把柄,小姐可是要浸猪笼的啊。”想起刚才花寂月说的那一席话,她现在还是觉得胆寒呢。
“可将军若是误会,我是要与大人复合,才重回温府来的,岂不心伤?”
他已经为自己承受太多了,怎能让他再因为自己的无奈之举,承受被人背弃之痛?
“小姐——将军他——”月牙想要将安明轩书信给她之事告诉慕瑾,可又怕她怪罪自己丢失信件之过……
“月牙,你快放手,我今日一定要去找将军向他说明缘由——”慕瑾甩开月牙的手,执意往门外去。
月牙忙追了上来,又一把拉住慕瑾的手:“小姐,将军已经知道您是昏迷之中被夫人送到温府的了。”
“那将军可让你带什么话或是信件给我?”慕瑾停住了步子,急问。
自那日从郡马府逃脱后,她与安明轩便已情愫暗生,彼此互通书信,以诉相思之情。
而且几乎是一日一封,以信鸽相传。
“将军他——”月牙神色无措,一张小脸因着急而涨的通红。
月牙一向不善撒谎,哪怕是撒一点小谎都会脸红,慕瑾见她神色恍惚,小脸通红,便知她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心中更是担忧:“月牙,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将军他出什么事?”
“将军他,他没事他没事——”月牙吞吐道。
“既然将军没事,你又为何如此慌张?”慕瑾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奴婢——”月牙见实在瞒不过去,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这才将刚才在花寂月房中的事情全都道了出来。
又从怀中将那缀着玫色?石的玉佩取出,交到了慕瑾手中。
这玉佩她自然认得,它乃是安明轩的随身之物,那日安明轩将她从婚轿上救出来后,她便将它还给了安明轩。
此番他以随身玉佩相赠,定是想向她表明情义。
只可惜无法得见信中内容。
慕瑾紧握玉佩在怀中,黑亮眸中噙着的哀伤越凝越深,那日,花寂月来自己房中找自己,便看出她定非善类,来找自己定是另有所图。
如今她扣了自己与安明轩的信件,也定是要以此要挟自己。
可自己已经答应与温伦和离,她还想作什么呢?
越想,心里越是不安。
月牙见慕瑾神情凝重,沉默不语,着急道:“小姐,奴婢这就去找三姨太将信要回来——”
说着便站起了身要往外去。
“不行,你现在去,她若是闹起来了,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月牙一听,自知自己太过鲁莽冲动,又无助的看向慕瑾:“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现在我有把柄落在她的手里,主动权便掌握在她的手里,我们只有静观其变,想必,她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将信公之于众的。”顿了顿又道:“当务之急,就是先要与大人处理好和离之事,和离之后,她手中证据对我便无约束力了。”
月牙点了点头:“小姐只要以夫妻不睦为由便可向温大人提出和离,为何小姐?”
小姐喜欢的人是安将军,定然想与温大人和离,与安将军在一起,如何这么多日了,小姐还是迟疑不决呢?
“我是怕温大人他不同意。”
“不同意?”月牙吃惊的看着慕瑾。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