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高度慢慢降低,剑穗的尾端落到烛焰上开始燃烧,火光可见的增强。
温楚楚忽然睁大了眼睛。抬起右手把剑穗拉了回来。但底端还在燃烧着,着急的她直接拿右手握住,熄灭了火焰。
掌心的灼痛的传来,她懊丧的皱起了眉。
“我怎么这么笨啊!”
要断心里断就好了啊!烧东西有什么用啊?烧了就能证明心里没一点想法了吗?现在弄得自己受伤好了啊!作了吧!
边自己骂着自己,温楚楚反而更心疼的看着手里的剑穗。
虽然只是一会,但也烧掉了一些,红色的丝线被烧断烧黑。
除非换线根本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可如果换了的话。就是该换一整个了。
咬着下唇看着右手的剑穗好一会后,温楚楚才真的知道这东西已经被自己给毁了。自己亲手做的现在又亲手给毁了。
所以大概他们之间也毁了吧!
左手掌心被烧伤烫伤的地方还在疼着。但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管了。吹熄了蜡烛,右手紧握着已经毁掉的剑穗抱着双膝缩在了地上。
麻烦让她做一个让人讨厌的只会躲着不出声的爱哭鬼,她只要一晚上就好!
……
……
……
第二天的时候温楚楚比凌影先起来,其实也不能说是先起来。而是根本没睡。看到天亮了,听着外面有了叫卖声,客栈里也有了动静她就从地上起来了。
也没有多少灰,但她还是习惯性拍了拍衣服。然后整理下衣服,去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眼睛真的是没法说了。
想要找什么掩饰一下,可又根本找不到道具。
就干脆放弃了。
那家伙看到这个样子爱闹心还是爱偷笑鄙夷都随他去吧,反正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
这样想着,温楚楚就走出了房门。
同样一夜没睡的某人听到开门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她。
但想到昨天她说的话动作就戛然而止。
不能看着她,别跟她说话。保持距离。
凌影收了手,而此刻出了客栈的温楚楚发现自己手里的伤似乎是需要处理了。就去了药店,买了点药。让大夫包扎了一下后才回到客栈吃了早饭。
直到差不多该赶路的时间凌影才从房间出来。
在一楼看到了她,一眼就看到她那大概是因为自己而变得红肿的眼睛。
心里颤动了一下。
他走过去,在刚好一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温楚楚看着他走来,好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道:“吃了的话就上路,没吃的话就吃了再上路!”
凌影点头,却是转身只要了一点干粮后就又回到了温楚楚不远处。
那意思应该是可以了。
温楚楚也没说什么。两人去马厩领了马。上马的一瞬间温楚楚不小心触动到了左手。
“嘶!”
她倒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皱眉。
这也是自己作的!
如果昨天晚上注意点当场处理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几天就好了。可偏偏她心情越不好就越喜欢握拳头掐手心。于是一晚上的结果就是估计没个半个月都难了。
凌影听着她的声音看过来,发现她左手缠着的白色纱布不禁一慌。
刚要关心她,温楚楚就两眼一横扫了过来。
毕竟她又不能自己对自己发散怨气,就只能对着这个家伙了。
而凌影以为她是在提醒他不许没事看着她,就收回了眼,只是全部的注意仍旧关注着她的方向。
凌影的态度让温楚楚气闷。
那是气话,对这气话也信完全不知道主动为何物的家伙她也放弃了评价了。
尽量用右手控制着平稳,她马肚子一蹬开始了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