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t]”徐烟雨轻轻浅浅的看了晚秋一眼,对小椅子道,“你若是想明白了,随时都可来找我。”
徐烟雨就是吃准了晚秋的谨慎,小椅子的执拗,两人心中都藏着同一件事儿,而且他们进宫似乎有隐情,于是便用话下了个小小的套儿。
徐烟雨其实知道,晚秋故意将小椅子引到她面前,无非是想让她庇护小椅子,想必小椅子是对她比较重要的人,但晚秋既然是伺候在她身边的人,直言告诉她,她不定会真心帮她,不过暂观小椅子心思至纯,徐烟雨倒还是对小椅子有了真心的疼爱,竟然这样,那她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的范围内,保护小椅子少吃点苦头。
徐烟雨也不管晚秋的犹豫和小椅子的哇哇大叫,径自挥手让他们出去。
冬梅偷眼瞧了瞧徐烟雨,心里再次认识自家公主,心道,没想到公主摆起架子来,却也一点都不含糊。
其实,徐烟雨的现在的形象在徐宫里的侍婢内侍的眼里看来很怪,说小家子气吧,却能偶尔‘霸气侧漏’说她天生贵气吧,又时常做着一些小家子的事情,时常忘了自己公主的尊贵,
既然摸不透,所有人也都谨慎的伺候着,不敢轻易怠慢,更何况公主还有太后撑腰呢!
第二天一早,徐烟雨便带着太后的旨意,浩浩荡荡的出宫了。
徐烟雨果然没有看错,将事情交于冬梅办,冬梅曾是太后身边的人,如今徐国不少人都盯着她,也有对徐王继位不满的人,视她为眼中钉,她想要出宫,亲自去求太后,以太后对她的爱惜,必定不愿意让她出宫去,而由冬梅含蓄的透露给太后,太后必定不忍看她伤心,又因为她的‘懂事’,想必一定会达成她怎么小小一个心愿。
徐烟雨靠在车里,从帘子缝隙看街上来往人群,这次她出宫,并没有大肆宣扬,只是派了几队护卫在明处暗处保护着,因此街上的人群,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大街小巷熙熙攘攘,人群不断,湖边、道旁,均是摆摊的小贩,而其中以卖小饰品和吃食颇多。
徐国的风气含蓄,一般平民家的女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豪门贵女更是少出闺房,郊游、诗会、茶会、狩猎,宴会花样虽繁多,但大多都是男子的事。
道旁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徐烟雨不由得把车帘稍微拉开了些,只见两位服装鲜艳的少女在道旁嬉笑追逐,一群姑娘捉住一个红衣女孩,笑闹着把一支支红色的梅花插在她头上,那女孩散乱的发髻上被簪满梅花,却并不恼怒,反而笑着拿花去追逐,想要簪在她的头上。
徐烟雨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个满头梅花、笑的如阳光般灿烂的女孩,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位女孩,但看见她们总觉得很熟悉。
突然忆起自己好久没有这么奔跑欢笑。
冬梅见徐烟雨神色寂寥,忙说道,“公主,她们这是玩簪花呢,不过是乡野民俗之举,贵女们偶尔也会玩,不过都是在闺阁里,现在她们怕在准备祭春的事,祭春的时候可热闹了,到时候普天同庆,王上还要祭天,宫里宫外都热闹的不得了。”
徐烟雨对那些勾心斗角的贵女宫妃很是排斥,虽然她自己也免不了谋略的心思,但倒是很喜欢这些天真活泼的女孩子,徐烟雨也不由得被这种欢乐的气氛感染,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车去亲自感受淳朴的风土人情。
徐烟雨虽恨不得立刻下车,却也不敢忘记自己的处境,她出宫并不是单单出来玩的,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等事情办完了,再玩也不迟。
为摆脱太后派来保护她的侍卫,徐烟雨让冬梅买通了车夫,命车夫在繁华的地方,把马车开的慢些,趁着人多,侍卫不容易察觉,徐烟雨换上侍女的衣服,带着冬梅偷偷的溜下马车,而穿着公主服饰的十三坐在马车内,无人发觉公主已经不在车内了。
冬梅熟悉徐京,下车后便轻车熟路的领着徐烟雨,绕了很多巷子后,去了一家门面不大的偏僻的成衣店。
这间成衣店的老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胖如油桶,好好的衣裳被他穿的在身上,崩的快要裂开了,但幸好五官端正,肉嘟嘟的神十讨喜,一双眼睛总是笑意盈盈,倒是有一股喜庆的意味。
“冬梅,你怎么出来了?”老板一看见冬梅便惊呼道,“你又偷跑出来了?”
“胖爷爷,小声些。”冬梅急急的捂住胖老板的嘴,“这是我现在的主子,我是奉主子的命出来的。”
“快见过主子。”冬梅连忙拉着胖老板跪下,“主子,这便是奴婢向你提起的胖爷爷,胖爷爷自由惯了,还望主子饶恕他的无礼!”
“起来吧。”徐烟雨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也不与他客套,直接让他看身材拿来一套合身的袍服,兀自进了换衣间。
徐烟雨利落的上男装,在脸上抹上自己配置的“独家秘药”改变面上的肌肉,让线条看起来刚毅一些,再用事先准备好的黛粉将眉毛染粗,又抹在手上揉开,在脸上稍稍扫了一些,唇部扑上些妆粉,使得她看起来犹如一位英俊的少年郎。
徐烟雨对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虽然比不上楚轻尘的俊朗,但自己也不差,这倒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看徐王就知道徐烟雨装扮男装不会差到那里去。
徐烟雨出去的时候,冬梅也已经换好了男装。
冬梅个头虽不高,但好在长相也稍中性,只将她眉毛画的稍粗了些,穿上长袍后,便已是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