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明意味的哼声,让冬雪心里惊了一下,难不成她说错了话不成?
“公主,奴婢……”冬雪小心翼翼的叫了徐烟雨一声,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徐烟雨走到门外,抬头看了看白晃晃的太阳,用手挡住白雪反射过来的刺眼光芒,“起来吧,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事咱们以后再谈。”
用过早膳后,徐烟雨便由侍女引着往徐**内去。
王后是统管**妃子的,她的寝宫自然也是宫里独一无二极好的,徐烟雨远远的就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用汉白玉铺成的石阶,拾阶而上,就看到两旁的围栏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再往前眺望,红色的高墙,绿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夺人心魄的光泽。
几个宫女打扫着庭院,见徐烟雨走来,纷纷行礼,徐烟雨踏入了殿中,只见那宽阔的宫殿里头有一只铜鹤立在正中央,巨大的香炉摆着铜鹤的前面,往前看去,就可以看到一个雕飞凤纹的宝座,铺着杏黄色的绣缠枝牡丹锦缎,上头放着两个绣鸳鸯并蒂莲花大迎枕,而徐王后赵婉此时正靠在上面小憩。
两边伺候的嬷嬷见徐烟雨进来了,行了个礼,却没有通报的意思。
徐烟雨见此情况,也不着急,找了个地方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开始打量起屋内的装饰。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徐王后才悠悠转醒,徐烟雨看着她一脸迷茫,仿佛刚刚睡醒的样,不禁暗笑一声,要不是她刚刚进来之时便注意到赵婉的睡姿不对劲,而且她明明没有看见她动,但是她的身体却微小的变动了一下位置,她估计真要被她这一番作态给骗过去,她分明就是在装睡,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只是徐烟雨不明白,她们现在表面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何赵婉会有这样的举动,按理说她不可能不知道太后的想法,而且她又不是宫妃,和王上的妹妹作对她能的到什么好处?
赵婉看见徐烟雨,先是诧异了一下,让后紧接着不悦道,“妹妹来了,怎么都不知道把本宫叫醒,一格格的都是些死的吗?”
赵婉身边的奴才立即跪下讨饶,嘴里不定的说着,赵婉如何的辛苦,如何的不易,好不容易小憩一会儿,她这个公主却又过来巴巴的讨人嫌,如果还要因为这件事不依不饶,那更是显得不近人情了。
“都起来吧,这样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还以为王后在体罚你们呢?”徐烟雨懒懒道,从始至终只望着面前的茶水,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竟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一会吧。
跪在地上的奴才,小心翼翼的看了赵婉一眼,见她点点头,才从地上爬起来。
“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么伺候了。”赵婉摆摆手,一干奴才便退了下去。
“妹妹初回王宫,本应该在昨晚宴会之前,便要妹妹过来一叙的,只是一直腾不开时间,还望妹妹勿怪。”赵婉一脸歉意的说道。
赵婉为徐王之后,是徐王正经的嫡妻,而徐王也是徐烟雨的兄长,按理说她这一声妹妹叫的不错,可是徐烟雨听到耳朵里,总觉得自己像是徐王**的妃子一样,总让她不由得想起**女人间的争斗,想起其中的惨烈,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这辈子是不打算让自己一辈子都困在这金丝笼里的!
徐烟雨放下手中的茶盏,“嫂嫂说笑了,嫂嫂为了徐宫牺牲这么多,我又帮不上忙,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徐烟雨心底一阵恶寒,演戏谁不会,只是要看有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如此那我便放心了。”赵婉叹了一口气,“妹妹想必刚回宫,还不习惯吧,嫂嫂我也是千里迢迢,从赵国嫁到徐国,这其中的艰辛旁人自是无法体会,妹妹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一切我会替你做主。”
“嫂嫂的话,我记下了。”徐烟雨微微一笑,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刚刚进来的时候,把自己晾在一边,而醒来后却‘推心置腹’说出自己的心酸,然后又许下诺言要照顾她,若徐烟雨芯子没有被换,估计真的当她是个好嫂嫂了,这赵婉果真不是个简单角色。
“不打扰嫂嫂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徐烟雨起身向赵婉俯了俯身子,便离开了王后的宫殿。
徐烟雨一走出徐后的宫殿,赵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琢磨徐烟雨说的话,望向了她离开的方向,眼里带着一丝厉色,看来是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什么马脚,惹得她对自己心存戒备,甚至是不喜欢了。
一时赵婉不由得暗恼,怪自己一直没将徐烟雨放在心上,若是自己经心一点,这样的意外,本来不该发生,要是在有耐心一点,徐烟雨已经是她立足徐宫的一大助力了。
今天跟着徐烟雨出来的侍婢不少,徐烟雨简单的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婢,也只有冬雪是认识的,看来以后道路艰且长啊!
“冬雪,前方带路,本宫要去太后的宫殿。”
听见公主的吩咐,冬雪心中一喜,早上的事,虽然公主口上没有表现出不快,可是观察公主的神色,她本以为已经惹恼的了公主,没想到公主仍然十分看重她,要不然这么多侍婢,为何单单让她带路呢?
想到这里冬雪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喜滋滋的在前方带路,越接近太后的宫殿,宫人侍婢就越多,她简直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在公主面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