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真会说笑,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损了叔叔的声誉就不好了,可是有不少人亲眼看见他们进的城主府,叔叔要不再仔细想想。”武青双手拢在宽袖中,冷冷的讥讽道。
“贤侄,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武阳看着他,“但我没想到偏见竟然变成怨念,摸着良心说,我可没有迫害过谁,也没伤害过任何人,当初你爹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都是族里的长老决定的事,我一个晚辈又能怎样。”
徐烟雨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听闻武阳这句话,稍微怔了一下,旋即暗道,还敢摸着良心,就他,他知道良心是什么吗?
“叔叔想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叔叔还是快带我们去找林先生吧,侄子忙得很,家里还有好多事要打理。”武青淡若清风的说道。
“竟然忙,那就先回去吧,等你们找的人有消息了,我自会派人通知你们。”武阳侯目不斜视的说道。
看来是铁了心,不把人交出来了。
“宵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有一日会祸及性命。”徐烟雨淡若清风的指出,她一直观察着武阳的一举一动,当武青提及林木的时候,他就不动声色的将腰上的玉坠拽在手里。
林清河的身家一清二白,根本犯不着他们这么打动干戈,唯一惹人注意的就是他雕玉的技术,如果仅仅是雕一般的玉,那他绝不会这么遮遮掩掩,想必他要雕的玉,绝对不能公开让外人知晓,那么在玉没有刻好之前在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之时,林木他们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等玉刻好了之后就不一定了。
武阳浑身陡然一僵,神情戒备,“送客。”
回到了武府,武欣早已等在门口,见着他们三人,忙迎了上来,“怎么样,人找到了吗?我一回府仆人就向我禀报,我哥和你出去寻人了,是谁失踪了,要不我去找叔父,让他帮我们找。”
“叔父,你倒是叫的亲热,他算哪门子叔父。”武青甩袖,大步跨进府里。
徐烟雨一手拉着林三郎,一手拉着愣愣的武欣,尾随着武青往府内走去。
“我哥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他了?”武欣被徐烟雨拉着走了一段路才回过神来,“莫不是又跟爹吵架了?”
徐烟雨笑笑,并不答话,武欣被保护的太好了,性子爽快一根肠子直通到底,没有千回百转的心思。
武青行事诡异,走的不是一条好路,他越是走下去边会进觉得这世上污秽,自己也越来越肮脏,所以他身边需要一些简单的人陪着。
而且徐烟雨也不愿意毁了武青的这份用心。
武欣见徐烟雨不答她的话,眼光无意中瞥见左边的小孩,刚刚着急,也不曾注意到他,这时看清,这孩子生得倒是俊俏,一身深色的粗布麻衣,约莫八九岁,尖下颌,粉小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宛若会说话一般,皱着眉头,苦着脸,倒格外的惹人怜爱。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说给姐姐听听。”武欣一脸狼外婆的样,轻声哄着林三郎。
徐烟雨见林三郎一脸的惧色,笑了笑给他一个不用怕的眼神,林三郎因为童年阴影,极其怕女性,连她都废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打开心房,怎么可能因为武欣的一两句话就放下戒备。
徐烟雨将武欣快要凑到林三郎脸上的头拉回来,笑道,“你别逗他了,他有些怕生,我们要找的是林先生,上次你也见过的,只是被人‘请’去做工了而已,估计明天就可以回来了。”
在回来的马车上,她就见武青不停的吩咐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她也猜得到和救人有关,想必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几人走到大厅,武青看着武欣皱了皱眉,“妹妹你先去看看爹回来了没有。”
武欣啧啧嘴,不情愿的下去了。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见武欣出去了,武青冷冷的开口问道。
“只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将人救出来,顺便拿回忘在这里的东西。”徐烟雨盯着空荡荡的桌子,她当时就是将和田玉放在这儿的,“对于你来说可能不过是几块玉而已,可对于我们来说可是能保命东西。”
“竟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那怎么随便乱丢,姑娘还是赶快找找吧,要是丢了,可就麻烦了。”武青勾起嘴角,幸灾乐祸道。
“你真会开玩笑,那东西不是你收起来了吗?”徐烟雨看着连一粒沙都没有的桌子,心中一阵气闷,她心中知道想把玉拿回来十分困难,“都说同宗同性,这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至少我觉得你和城主的性格就很像,明明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却直嚷着不知道……”
“你要想拿回你的东西,就别把我跟他扯一块。”武青黑着一张脸,狠狠说道。
“那就请把东西还给我吧。”徐烟雨裂嘴一笑,知道自己刚才的问题触到他的底线,他与武阳侯斗的热火朝天,被人说和自己的敌人很像,不生气那才叫怪事,一动怒有些话就不会经过脑子,徐烟雨便抓住他话中的漏洞,趁机要玉。
“不过是几块玉而已,你当真以为,我会占了它不成。”武青一拂袖,将一个布包扔到桌上。
原来他一直将玉藏在身上的,怪不得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随便让个奴仆收着。
徐烟雨直直的盯着他,也不去打开布包细看,直截了当道,“这玉我也不想要了,不知可否帮我换成金?”
武青转过头来,眼中诧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