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吩咐,亭子里婆子丫鬟都退下去绑人了,亭子里一时间有些安静,只听见武倩雪细小的抽泣声,和几个贵女小声的劝诫。
徐烟雨眯着眼饶有兴趣的打量刚刚那位女子,她整个看起来英气逼人,亭子旁边放着一柄青铜剑,想必是她带来的吧,携剑来参加茶会,真是别出心裁,被武倩雪当着枪使,想必她压根就没察觉吧。
武倩雪和城主夫人两人相斗,武倩雪赢了还好,她顶多是被利用一下,多说了几句话,损失不大;若武倩雪输了,想必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武倩雪是城主的亲生女儿,就算城主夫人再不喜,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做什么,而她就不同了,城主夫人在武倩雪身上受的憋屈想必都要从她身上讨回去。
这个女子的爽直,乱世当道,如今这种人越发的少了,徐烟雨自己虽然脑中弯弯道道很多,可她偏就欣赏她这类人,能在污垢中保留纯洁,很是不易,眼睁睁看着她掉进陷阱,徐烟雨心里有些不忍,武倩雪要是能够斗得过城主夫人,又岂会是现在这幅光景,自己虽没见过城主夫人,也敢肯定恐怕此事过后,她必定会成为城主夫人的眼中钉,自己到底要不要帮她呢?
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徐烟雨抿了一口茶水,罢了,今日自己要是冷眼旁观,估计接下来的几日都睡不了好觉了,就当是为了自己吧!
“哎呦”徐烟雨的惊呼声打断了亭子里的‘姐妹情深’。
本来安静的亭子,她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出,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几名贵女对徐烟雨本就没什么好印象,见她这样,心中更是不喜,但碍于她是武倩雪请来的客人,又偏偏不好发作,一时竟有些冷场。
武倩雪见气氛不对,忙止住哭,出来圆场,“楚妹妹这是怎么了?”
徐烟雨故意憋了一口气将脸涨的通红,“我想出恭。”说完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双肩颤颤的发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
几名贵女见徐烟雨说出这般粗俗不知礼的话,心中更是不屑,果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民,看着徐烟雨胆怯的样,生出一股厌恶,这种人,怎么配跟她们呆在一块。
“想去就去,难道有人拦着你不成?”其中一个贵女讥讽道。
“可是我不识路,可否劳烦这位姐姐带我去。”徐烟雨指着武倩雪旁边的那名女子,充满了期待。
武倩雪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掩了下去,快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手不自然的紧握,难道她看穿了自己的意图?不,不可能,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武倩雪扫了一眼亭子,除了武欣之外所有的贵女都对她横眉相对,她选武欣也正常。
武倩雪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也有不甘,若是让她走了,自己就白白丧失这么好的机会将她拖下水,要是让她躲过这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暂且就先放过她,只要今天这事成功了,还怕以后收拾不了她。
“堂姐,就麻烦你了照顾楚妹妹了。”武倩雪拍怕武欣的手,十分的不舍,徐烟雨却注意到了她另一只藏在下面的手握的紧紧的。
堂姐,那就是有血缘关系了,血戚之间都能这样利用,到底什么原因能让她变得这么不择手段。
武欣将手放在武倩雪手上,“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你,我很快就回来。”
武欣拉过徐烟雨,便急急的跑,徐烟雨感觉自己额头有点胀痛,这人也太死心眼了,自己好不容易拉她出火坑,她却非要不顾一切的往里跳,她这么多年都还没被武倩雪算计死,还真是个奇迹。
“不知贵女如何称呼?”徐烟雨抽出自己的手,拱手问道。
武欣见自己的手中空荡荡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徐烟雨的姿势给吸引,她向来喜欢舞刀弄枪,便看不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当然别人也看她不顺眼,从小到大除了堂妹,她就没有别的玩伴了。
“武氏,欣。”武欣声音朗朗,目光紧紧盯着徐烟雨的眼眸。
刚刚这位女子要她陪她时,她就十分的诧异,她一直被众多贵女所鄙夷,即便人人见到她都十分客气,然而她也不是傻子,从那疏离的目光之中,便可看出她们没有与她撕破脸,只是冲着她身后的地位和财富。
她发现面前这名女子明亮的眸子中满是真诚,人的目光最不会说谎,她知道这女子与以往那些贵女不同,便起了真心结交的心思。
想到她被孤立的处境,有一股同命相怜的感觉,拉着徐烟雨的手,“楚妹妹,你别怕,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那就多谢欣女了。”徐烟雨简直啼笑皆非,埋着头不让自己的表情暴露在她面前,敢情这是把她当成弱者了,这么容易就许下承诺,怪不得武倩雪会拿她作伐子。
“武姐的英姿飒爽,小妹仰慕已久。”徐烟雨注意到她手掌上有些粗糙,想必是经常拿剑磨出来的,便对她更感兴趣了,现在的贵女谁不是躲在屋里看书绣花,喜欢刀剑之人很少,更别提长年累月的坚持练武了,那更是凤毛麟角。
在世人眼里,女人只是玩物,是男人的附属品,地位低微女子如物品般被送来送去也是平常事。女子习琴棋书画也是为了迎合男子的喜好,像武欣这种练武的女子,除了自身的坚持,家人的支持也必不可少,想必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