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闪着警灯向江边码头驶去,赵世永坐在曾益民的旁边,他清楚的感觉到曾益民挨着自己身体的肌肉还在突突突地跳个不停。t
曾益民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现在这件事已经伤害到了他的家人,触碰了他心底最不能忍受的底线。今天如果不是带着赵世永一起出来,赵世永又是反应果决,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仁静受了伤,惋儿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在今后她的脑海里不知道会留下什么样的阴影,她们的安全本都是自己在拥有她们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甚至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保护着的东西,现在她们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胁,他便忍无可忍了。
他松开自己紧攥着的拳头,想让自己松弛下来,头脑冷静下来,怎么应对面前的局势。
“世永,谢谢你,谢谢。”直到这个时候,曾益民才想起对赵世永表示感谢。
“不用,哥,不知道堵上了没有,我想今天一定要逮住他们,如果让他们逃脱了,还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有那辆面包上的两个,我只顾得上救孩子,就没追车子,刚才和局里的人说了车子的特点,叫他们在各路口严查,那两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务必要抓住。”
“我想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从今天他们的行为来看,祸不及家人这话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我不想我家人的安全每天都要受到他人的威胁,在我个人而言,他们已经成了我的死敌,我必除之方能安稳,不然我都没法睡觉。”曾益民面如止水,但心已似坚铁。
曾益民再次掏出电话询问前面的情况:“欧阳,堵住了没有?”。
“报告曾市长,已经堵住了,接到你的电话以后。我先通知水上派出所,叫他们封锁了江面,这边最近的临港开发区公安分局派人封锁了三号码头,那些犯罪分子正准备逃离。被我们的干警堵住,并发生了交火,随后他们又撤回了六号仓库,但是在此过程中他们抓走了两名港务局职工,一男一女,经局里被小赵抓住的那名罪犯供诉,他们一共九人,现在有六人被堵在六号仓库里,手里都有有制式武器,五四手枪两把。左轮手枪两把,还有两把微型冲锋枪。我现在正在现场,正调遣特警支援。另外我已经将情况向汪书记做了简要汇报,他也正赶来现场。”欧阳剑将他得到的情况做了一个简要说明。
“很好,务必保证人质的生命安全。我们马上就到。”曾益民下了命令。
“是。”
曾益民刚挂上电话,汪海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电话里他声音急促怒气冲冲。
“益民,孩子没事吧?”
“汪书记,孩子被小赵救下来了,没有大碍,仁静受了点伤。她们已经去医院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这群罪大恶极的东西,一定不能再让他们跑了。我很快就到,见面再说。”汪海洋听到他的话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他接到欧阳剑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吓得不轻,孩子刚刚中午才从自己家离开没一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天使,如果第一次来南江就出了什么事。汪海洋得内疚死;第二反应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他被这些犯罪分子的胆大妄为与穷凶极恶所激怒,在自己担任一把手的南江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对自己的挑战,是对国家法律的蔑视,真的是忍无可忍。
他严令欧阳剑必须抓住这些已经严重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明正典刑。
车子很快就到了江边三号码头,这是一个货运码头,靠着码头是一排排的仓库,小的都有六七百平米,仓库与仓库之间是一条条十余米阔的马路,可以过大型货车,这些仓库基本都是钢结构,用铁皮做墙,屋檐离地十余米高,一边开着几个窗口,这样的结构令人无法攀爬,无法了解里面的情况,给公安局专案组制定解救行动方案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曾益民与赵世永下了车,公安干警在安全界限以外拉起了封锁带,外面有许多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有各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他们一律被拦在封锁带以外。
欧阳剑一眼就看见了他们,把他们带进了一辆防弹指挥车里,他们来到桌边,上面有一张三号码头的平面示意图,六号仓库靠近码头,在第二排。
欧阳剑指着六号仓库的周围说:“现在的情况很困难,整个仓库都是钢结构,面积有八百多平米,窗子离地面很高,没有办法攀爬,唯一的法子就是将人从天而降,到达屋顶,才能观察到里面的情况,对方有制式武器,火力很强,按照正常思维,他们应该把人质分开,并且他们六人也应该都是分开的。目前我在这里、这里、这里等位置都安置了狙击点,跑他们是跑不掉,但目前我们没有办法进攻。”
“不管多么困难,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这是唯一的要求,不能造成更坏的影响。具体该怎么指挥你说了算,我就不外行指挥内行了。”
“保证完成任务。”欧阳剑神色坚定地回答道。
介绍完这些,欧阳剑问道:“嫂子和孩子怎么样?”
“刚才接到仁静的电话了,孩子没事,受了惊吓,我妻子头部受了一下钝击,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你们的同志已经护送她们回了招待所。这次多亏了世永,是他反应迅速才救下了我女儿,并抓住了一名罪犯。”曾益民是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