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世永一下被问蒙了。
“哼,以武犯禁,知法犯法,你胆大包天。”曾益民声色俱厉地喝斥着。
赵世永的脸上刷的一下冒出了冷汗。
曾益民见他此种表情,心想:这就错不了,就是他了。
“哥,我……”赵世永有待解释。
“不要叫我哥,我没你这么混账的兄弟。你这是在犯罪。你明不明白,私闯民宅,为所欲为,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侠吗?还是梁山的好汉?”曾益民越骂越来气。
“我是看你工作碰到了难处,想出点力。”赵世永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滚蛋,我做的事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要你用这样偷鸡摸狗下三烂的手段吗?他有问题,党纪国法在那里,他跑不了,迟早会被查出来的。我们是国家公务人员,做事讲究名正言顺,讲究真凭实据。”曾益民的声度降了一点。
“是,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赵世永看见他如此暴怒心里发慌,赶紧认错。
听到赵世永认了错,保了证,曾益民心里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做事讲究方法。方法有许多,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一定要分辨清楚,你到好,偏偏用了个最冒险的,如果能用阴招。还用你出手吗?随便编个理由都能查,没查出问题就说是有人诽谤,一点事也不会有。可这毕竟不是正道。这些人目无党纪国法,肆意妄为,最后都会当啷入狱,那是他们的最终归宿。你以有用之躯。为这些人行此不法之举,不值当。明不明白。”
曾益民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教,赵世永心中感动,他知道曾益民是怕自己出事,自己以为别人包括曾益民都无从知晓。可万万没想到今天还没过呢,案子就破了。
“哥,我明白,你来之后,欧阳队长给我机会,到你身边工作,我当时就想过了,先做做看,如果你是一个好官,我就继续干下去,如果你干那些伤害老百姓的事,我就不敢,还会揭发你。在你身边也有快三个月了,你所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我早就看明白了,你做的那都是为老百姓干实事、干好事,我就下定决心,跟你干下去,为你服务,保护你,让你能多为咱南江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昨天你和严副书记聊天,谈到现在的困难,我听在耳朵里,急在心里,我就想为你做的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是我做的。哥,你是真厉害,你要干刑警一定是最好的。”
赵世永一番话表露心迹,言辞恳切,曾益民心里也是大受感动,这个曾经的兵王不太爱讲话,身怀绝技,侠肝义胆,不善言辞孤寂的外表之下,怀揣着一颗火热的心,是至情至性的性情中人。
“哼,我聪不聪明要你表扬。这次的事情有可原,下不为例,听见没有。”曾益民最后断喝了一声。
“哥,我认错,绝不敢有下次,你放心。”赵世永见他原谅了自己,心花怒放,眉开眼笑起来。
此时的严力就泡在专案组了,他的业务能力强,简怀中省得自己出面,就把案件都交与他负责。他晚上也不回去,就和专案组成员在一起盯着这案子,这也让这些下属们都打起精神,不敢有一丝马虎。
严力也知道欲速则不达,不急,咱慢慢来,抽丝拨茧,总得叫嫌疑人把心里的那点货都掏干净。
但案件进展的却是一帆风顺,从吴进生的检举揭发牵扯出曹向东,曹向东没能抵抗到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不但把自己的问题都交待清楚了,也检举揭发了两个同是谈判组的成员和自己同单位的一个副局长,于是有人相继落网,几个投资商也被专案组请进了专为办案而租赁的小楼房里,配合调查。
此次案件震动南江市,也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个那个谁,贪了多少多少,家里发现了什么什么;嗨,这新上任的书记与市长真厉害,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好啊,南江的天也该变变了。如此等等,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曾益民的心现在定下来了,他的和严力是同样的想法,不能急,好菜总是最后上。等待,耐心的等待。
今天早上他下了车,走进政府大楼的那一刻开始,就感到气氛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大堂里过道中没有聚集的三三两两谈论者,经过的办公室都是寂静无声,人们说话都是压低了嗓音,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里都是充满了敬畏。
曾益民甚至感到了一丝不习惯。他认为其实这是不正常的,如果大家都能正确的看待与处理权利与义务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就都能有一颗泰然处之的心,也就不必感到惶惶不安了。
其实这样的人也有,这个穿着职业装与高跟鞋,正优雅地走在通往市长办公室路上的高主任就是其中之一,对于她而言,这些正在发生的大事根本惊不起她心中的半点涟漪,因为与自己毫不相干,她感到高兴的是。这是已经侵入她情感心灵里的那个潇洒地身影所斩获的又一个成果,她讶异于他到来只有短短的三个多月,就把原先如死水般的南江搅动地波澜滔天,那文静俊朗的面孔下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深邃而淡定的眼神里还隐藏着多少手段。
聪明且厉害的木头。她在心底不知是赞美还是埋怨的念叨了一句。
那天的事在她心里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丝阴影。她回家后仔细回味了一下他当时的表情,隐隐地体会到了那背后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