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向a市骨科医院快速驶去,驾驶室里迅速的换作了一幅瘦小的身躯。t新上任的司机二十来岁,不苟言笑,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
古彦泽眼神空洞的坐着,看了看手表,拨了一通电话,“怎么样了?”接着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好,给他三百万,让他带着他的家人离开,永远不许回来。”
然后诡异的笑笑,叮嘱道:“记得把礼物给刘广善父子送去!”
随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袭来,古彦泽侧脸看了看窗外,偌大的医院竟热闹的跟菜市场一般。
李辉的病房在住院部的三楼,古彦泽让司机在停车场等他,自己只身前去,却不忘在门口的水果摊上拎了个果篮。
推开病房大门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模样清瘦,戴着耳机的男子正闭着双目,神情悠哉的躺在床上。
乖乖,这vip病室果然够档次。真皮沙发,席梦思大床,墙壁上还挂着一个五十多寸的液晶电视。如果不是那只打着石膏的右腿突兀的悬挂在半空,李辉那样子完全就是来渡假的。
古彦泽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可那厮听得专注,完全没有反应。于是他放下果篮,神情自若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李辉悬空的石膏腿,一幅兴趣实足的模样。
活了二十八年,古彦泽什么伤都受过,唯独没有打过石膏。他感觉挺稀奇的,一时间玩心大起,伸手就在那腿上摸了一把,轻轻一敲,硬梆梆的,叮叮作响。
他越发的起了兴致,隔着这么坚硬厚实的家伙,就算使劲儿拍它,也没有感觉吧?如此一想,索性一手抱住李辉右腿,就像抱着一把琵琶,另一手将五根指头放在石膏上面,模样专注,任凭指甲盖敲击石膏面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看起来有多白痴。
腿部的轻微震动让李辉猛地一惊,睁眼看到这匪夷所思的画面,实在是错愕,连忙扯掉耳机大喊:“你在干嘛?”
古彦泽见他醒了,漫不经心的回头,妩媚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亲,我看你来了!”那模样2b的让人实在想要揍他。
李辉头皮一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亲什么亲,有什么好看的?看到我这样你很满意吧?你给我出去!出去!”
古彦泽双手一摊,又是一手摸到李辉腿上,欲罢不能的抚弄道:“唉,咱们古李两家好歹也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合作伙伴,我不过是来看看李兄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李辉被他摸的不自在,身体却不便行动,只好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使力朝他扔去,大骂道:“滚开!”
古彦泽却精准的将这个朝着他鼻梁飞旋而来的苹果一把拿下,咬了一口,边咀嚼边说:“看来古兄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应该能够记起那凶手的长相了吧?”
这时,门被推开,一股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夹杂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网状黑丝袜的美腿,从下至上看去,这个前凸后翘,五官精致的女人,虽说还算漂亮,但长相极不自然。如果古彦泽猜的没错,这女人的身体肯定动过刀子,而且,是很多刀。
女人踩着那双十二公分高的恨天高,在地上叮当作响,走过来冷冷地说:“请古少爷离开,不要妨碍病人休息。”
这女人认识我?古彦泽迟疑了片刻,只觉得她幽怨的眼神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如何也记不起来。正在琢磨着,就听李辉喊道:“姐,快让这混蛋给我出去!”
“你就是李月凤?”古彦泽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从前只听说李家有位漂亮的大小姐在国外念书,还从未一睹芳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却将头昂的高高的,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极不耐烦的说:“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滚!否则,我叫警察了!”
见她态度坚决且极具敌意,古彦泽扔了苹果,拍拍手,不紧不慢的说:“我说,李兄最好还是尽快想起那真凶的模样,如果明知不是胖子干的,就把他放了吧!胖子这人意志不坚定,抖出我跟你们讨钱的事情是小,毕竟我的人没有动手,我是不惧的,只怕银行那边你们却吃不消了。别那么幽怨的看着我,我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们,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谁叫李大小姐做事欠考虑呢?冲动是魔鬼呀!”
“你……”李月凤无力反驳,扭头看了看正缓缓走入病房,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立即两眼放光,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嗔怪道:“阿杜,你看嘛,我说要带几个保镖来的,这病房怎么能随便让人出入呢?”
男人神色漠然,将她的手松开,淡淡一笑。明明浓眉大眼,极好看的五官,下巴处却有一道不算十分明显,但也不浅的疤痕。相当冷静且认真的说:“请这位先生出去,不要骚扰我的病人休息!病人情绪不稳定,若是太过激动,可能随时出现休克。”
古彦泽完全没理会他的话,仔细观察着李月凤一脸含情脉脉的娇嗔状,立刻明白一二。又看了看男人下巴处那道有了些岁月的伤疤,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冷声道:“好久不见啊杜念晨!怎么?才刚刚久别重逢,就想联合这小子对付我?”
男人十分冷漠,态度坚决的说:“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病房,就算警察过来询问笔录,也得尊重医嘱。病人情况不稳定,如果先生再这么执迷不悟,我只好报警了!”
古彦泽却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