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官的表情严肃,“战神公,请节哀顺变!老爷子已经西去了,圣上招公爷即刻回京!”
厂科啊了一声,瞬间晕了过去,他跟钮钴禄穆扬阿的感情情同父子!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这么一个噩耗!依然让他无法承受!
跪着的一堆官员都暗暗的幸灾乐祸!让你小子牛逼!也让你尝尝痛苦的味道!
传旨官和僧格林沁等有身份的高官,连忙上前查看厂科,传旨官劝慰道,“公爷,皇上天恩浩荡!已经以国丧的规格对令尊大人了!而且令尊大人经太医院查证,是天命已近!算是寿终正寝了!还请公爷节哀啊!”
厂科被众人扶着,墨镜后面,流出两行热泪!僧格林沁赶紧道,“赶紧用马车过来!扶战神公上车!先在德州休息一日,我正好跟你们一道回京!”
谁都不想到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役,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厂科摆摆手,“不要休息了,我的车驾先走一步,僧王,你自己安排你自己的行程吧!”
僧格林沁点点头,“也好,我也不歇着了!这就一起走吧!要是战神公再要是有个什么失踪的事情出来,老夫可就担待不起了!战神公是我大清朝的擎天一柱啊!”
众将官听的一阵作呕!你不会打仗就不会打仗吧!好歹是朝廷扶出来的旗帜!好歹是一个王爷啊!别这么恶心好不好?对着一个比你儿子都小的多的人,拍马屁用的着这么不遗余力的吗?不过大家全都跪在地上恭送厂科大人的车驾离去,方敢于站起身来,等到大家起身,都发现浑身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还能够闻到一阵腥臭气息!全都愤愤的离去,少了平日里面的婉转场面。
山东去北京已经不远了,一路又是一直更换亮马坐骑!沿途官员被厂科的声威所震!无不高规格逢迎接待!厂科滴酒不沾,也拒绝歌舞,但人家送的银子,他拿的毫不手软,一方面他爱银子,另一方面,这也是钮钴禄穆扬阿的面子!钮钴禄穆扬阿活着的时候倒是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死的时候,跟先皇过世的礼仪差不多!也应该老怀安慰了!
等到厂科回到京师,所有还在大清国管辖范围内的官员无不高规格的奠仪奉上!除了两广总督叶名琛只送了五百两银子来!其他五品以上官员,至少是万两银子起步价!钮钴禄穆扬阿的奠仪简直比大清国三年的赋税还要多!早有御史大夫参劾厂科敛财,咸丰皇帝批示了两个字,“放屁!”再也无人过问厂科大人收受奠仪的事情了!
等到厂科和僧格林沁的车驾到达天津卫!厂科没有想到的是,咸丰皇帝竟然拖着病体,带着文武百官到天津迎接自己!跟着众家王爷一起跪在人群中的恭亲王奕忻暗道,妈逼的,当年雍正爷接年羹尧,也就是在京城外面而已,你到好!带着文武百官出迎四百多里?你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啊?
厂科快步走下马车,戴着墨镜给皇帝跪下了,将那墨镜微微的摘下一点,“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微臣眼睛哭肿了,怕吓着您。”
咸丰皇帝点点头,亲自去扶起厂科,“准朕的战神公带着墨镜接驾!快快平身!爱卿辛苦了!”
厂科点点头,淡淡道,“皇上,实在不用对微臣这么礼遇的,微臣并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皇上这样,别人还以为微臣擅权呢!等下又有一大堆的御史言官要参劾我。”
咸丰皇帝哼了一声!提高声音道,“我看谁敢!参劾朕的战神公!就是参劾朕!”
一众跪着的王爷和大臣们闻言大惊!这是什么话说的?您的皇帝尊贵,已经跟战神公划上等号了?这让那些以前还觉得厂科是靠着肃顺的关系,又嫌厂科年轻,对他不是跟尊重的那班大员胆战心惊的!看这架势,厂科这个时候,无论跟皇帝说半句谁的坏话,谁立马就要人头落地啊!可能连亲王都不能例外的!
厂科自谦道,“微臣何德何能,容皇帝这般器重?真的折煞微臣!”
咸丰皇帝拉着厂科的手,走到文武百官跟前,“从即日起,等战神公服丧期满!任我大清国的首辅军机!统筹大清国一切政务!军务!战神公力挽狂澜!在山东战场挽救我大清于即倒!已经证明了战神公的军事能力!锐健营的军区为我北京地区最富庶繁荣的地区!就连旅顺也从一个荒岛变的现在人烟稠密!朝鲜藩国更是连年增加赋税!为我大清国各地区之首!这都证明了战神公处理政务的能力!爱卿们有什么话要说,就现在说出来吧!”
谁敢有话说?你刚刚都说了谁参劾厂科就是参劾你,在这个当口提出反对意见,不是找死的吗?
不过真有不怕死的!一个御史言官跪着出班启奏,“皇上!厂科大人的才华再横溢!也不能让大臣的权势没有约束啊!臣下的权力要是超越了皇权!那皇权的尊严何在?国家的安稳何在?”
咸丰皇帝点点头,“说的不错啊!来人,给朕把这悖逆狂徒,当场打死!战神公是朕的亲妹夫!为我大清国尽职尽责,鞠躬尽瘁,岂容你在这里大言煌煌!”
上来几个御林军,噼里啪啦一阵,那御史言官瞬间变成了一坨肉饼!这人是恭亲王奕忻的喉舌,但恭亲王奕忻只是淡然的看了那肉饼一眼,似乎在看一堆真正的肉饼,而不是一个为他尽忠的死者!
厂科只是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皇帝对自己越是这样,就让他对满清越是鄙视,将所有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