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并不可怕,关键看你怎么去看待,你觉得可怕就可怕,觉得不可怕,他就不可怕!
苏三娘显然也对钮钴禄穆扬阿高看了一些,觉得老头并不像厂科说的那个样子,挺有种的,不过老头老是让她给他生孙子,她还真的是很害羞,“伯伯,我和厂科真的是姐弟,你要是急着抱孙子的话,得赶紧帮他再找人了。”
钮钴禄穆扬阿是什么人物,官场老油条了,“来不说这些了,厂科这小子,我比你了解,能不能生孙子,不在于你,主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厂科乐的合不拢嘴,老头,你还真的会做媒啊,“我是没有问题,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他装出一副苦瓜脸。
苏三娘羞得满脸通红,这一对老老小小,她索性不说话了,只顾着低头吃菜,文雅的动作,让阅人无数的钮钴禄穆扬阿都暗暗的喜欢,是个好姑娘哇。臭小子还真的有眼光。
“我之所以让下人们都下去,就是我们三个好好的说说话,玉娘,我当官当了一辈子了,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我们家厂科,将来一定是将相之才,他想要找什么样的姑娘,本来我老头子是想好了的,不说要找什么公主,丞相之女,至少也得是门当户对,你别介意啊,这话,我当着你的面儿说,就是我老头子没有拿你当外人,就算是我不在了,他姐姐灏蕾也会为他张罗的。”钮钴禄穆扬阿眯着眼看着厂科和玉娘的反应。
苏三娘的粉脸上陇上了一层寒霜,但却是淡淡的,她轻轻地说声,“伯伯,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说过了,我们就真的是姐弟。”
厂科先不高兴了,“阿玛,你这是干什么嘛?本来不是高高兴兴的吗?怎么说这些,我要是要娶了玉娘,一定得让她做大。”
钮钴禄穆扬阿叹口气,“不是阿玛不开通,是这个朝廷的规矩你懂不懂?即使是再不济的旗人子弟,你看谁家是能够让汉人女子当正室的呢?你一个人能够对抗整个礼法吗?这孩子,还有,玉娘,我看你的出身素不简单,这些我都不去过问了,只要厂科高兴就好,我也相信你们,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以后你就叫玉娘吧,你以前做过什么,切莫在外人面前提起了,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我们家厂科,做他背后的女人,答应伯伯好吗?”
苏三娘和厂科都是一震,苏三娘还以为钮钴禄穆扬阿以前见过自己呢,但是产科知道,这老头的眼睛比猫儿还要尖的,什么都瞒不过他,听他这样说,好像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也不忍心出言顶撞。
钮钴禄穆扬阿看苏三娘的样子,知道她大概在想什么,“我没有见过你,但是一个人的经历是会从言行举止反应出来的,我要是连这些都看不出来的话,还怎么当官呢?你们做的隐蔽些就是了,不要让外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也不打紧,我已经跟京城的本家亲戚去信了,厂科,你这段时间哪儿都不用去,就在这里等消息,我要带你回京师。”
厂科有些吃惊,“什么?回京师?我不用去永安了吗?我可是在籍的武官啊,赛尚阿大人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钮钴禄穆扬阿微微的一笑,“我和赛尚阿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给他去信了,你以为永安一定会顺利平叛吗?没有这么简单,不要说双方现在实力相当,即使是朝廷的兵马占优的话,也不会在短时间里面平叛的,他们那帮人都是什么样子,阿玛比你要清楚的多,如果侥幸能赢,就更加危险,我只希望你太太平平的,不想让你卷入到军队的内斗中去,随时会丧命的,你明白吗?”
厂科点点头,老头确实是个人精,也许越是聪明人就越胆小怕事吧,他们想的太多,往往也畏首畏尾的什么都做不了,不过老头确实是为他好,他知道,“可是,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让我去赛尚阿大人那里呢?”
钮钴禄穆扬阿哈哈一笑,“你以为我想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厂科大汗,老头说的是他和钮钴禄诗诗,他自然清楚。
“不过,这也不算是主要原因,主要我想让你在赛尚阿那里混个功名,你小子的学问我是知道的,不要说去考状元,就是让你考个秀才我估计都够呛,去他那里,马上就能弄个从八品,多好?这样你就是正式在籍的官员了,以后我再帮你疏通也容易一些,可是我哪儿想到你小子会这么争气呢?才去了一个多月就连升几级,这升官虽然说是好事儿,但是要看那个人能不能扛得住,有没有这个水平,够不够这个分量,你这个年纪,这个阅历,到了六品有多危险,会多么的遭人嫉恨,你懂不懂啊?孩子。”钮钴禄穆扬阿真的恨不得将他一辈子的官场阅历都一下子给厂科灌输到脑子里面去。
厂科点点头,以前他或许会觉得老头子小题大做,但是当他真的经历了一段时间,也自然明白其中的人心险恶,光看向荣手下的那些千总们看自己的狠毒眼神都让心中一寒。“阿玛,我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