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东平府得知派出去的兵马大败,都监也被林冲刺杀后,连忙紧闭城门,申报朝廷。
高太尉听得林冲又杀了东平府都监,便来太师府见蔡京。
二人见过礼,高俅便迫不及待的道:“太师可看了东平府文书了?那梁山贼寇又杀害了一个朝奉郎和一个都监,若再不派兵去剿灭他们,恐怕他们更加猖獗,会去攻州掠府。”
蔡京已是七十古来稀的年龄,养气的功夫也不是高俅这个街头帮闲可比的,点头道:“太尉说的是,只是这梁山贼寇中有你殿前的林冲、杨志,山东禁军只怕剿捕不到他们吧!”
如今林冲、杨志的事情已经传遍东京,甚至梁中书府里泄了路线,杨志才丢了生辰纲的事情也都传开了。
东京都传是蔡京、高俅、梁中书这样的奸臣把国家忠良逼得走投无路,不过林冲、杨志也不愿打家劫舍,因此去梁山和史进一同替天行道,二人都是国家忠良。
虽然民间对蔡京等人早有不满,但是蔡京等人也不希望这样的消息一直在民间传播。
林冲、杨志闹得声势越大,二人也就越被动。
高俅点头道:“山东地面贼寇不断,去岁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驱赶一伙贼寇还损伤了许多兵马,听说那伙贼寇后来就是到了梁山,让他去剿捕梁山,必然无法建功。”
蔡京抚着胡须道:“太尉思虑的这般周详,想必已有人选了。”
高俅笑道:“瞒不过太师,林冲那厮实是我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寝食难安。下官来时,便和府里的人商议过了。”
蔡京点点头,没有说话。
高俅又道:“下官保举一人,此人乃开国之初,河东名将呼延赞嫡派子孙,单名唤个灼字,使两条铜鞭,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受汝宁郡都统制,手下多有精兵勇将。他若出马,必然能剿灭梁山贼寇。”
蔡京道:“既然是太尉保举,必然无差。那太尉明日在圣前禀明就是。”
“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他们若逃窜时,呼延灼也不好剿捕。下官愚意,东平府、济州也当再派两员猛将,防止梁山贼寇逃窜。”
蔡京眉头略微一皱道:“东平府都监战死,可以派一员猛将。济州团练使赴任时日还不长,不好随意撤换吧?”
高俅道:“早先济州禁军被梁山贼寇三捉三放,济州城中不知有多少人和梁山贼寇私通。这新任知州和团练使赴任后,只求苟且度日,让贼寇更加猖獗。听说前几日,早先抓的一个劫太师生辰纲的贼人也越狱逃走了,让这般无用的官员坐镇济州,大军如何能剿捕的了梁山贼寇。”
蔡京点头道:“太尉说的是,若是地方官吏私通贼寇,那贼寇藏匿了也找不到。太尉可有人选?”
高俅拱手道:“文官之事,下官本不该多嘴,不过这梁山贼寇是心腹大患。下官斗胆向太师举荐门下一人,此人足智多谋,若是能让他做济州知州,不消几日,必然能肃清济州。”
蔡京也未把一个知州放在眼里,当即应了高俅所请。
二人又商议了一阵,高俅才告辞。
次日,皇帝上朝。
高俅便把梁山杀害祝朝奉、东平府都监的事说了,又保举呼延灼带兵去剿灭梁山贼寇。
这天子正宠信高俅,当即准奏。
散朝后,高俅便在殿帅府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宣取。
当日起行,限时定日,要呼延灼赴京听命。
呼延灼接着圣旨,也不敢拖延,收拾了头盔衣甲,鞍马器械,带引三四十从人离了汝宁州,星夜往京师而来。
于路无话,早到京师城内殿司府前下马,来见高太尉。
当日高俅正在殿帅府坐衙,门吏报道:“汝宁州宣到呼延灼,现在门外。”
高太尉大喜,叫唤进来,好生嘱咐了一番。
次日早朝,引见道君皇帝。
徽宗天子看呼延灼一表非俗,正是他喜欢的人,喜动天颜,就赐踢雪乌骓一匹。
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名为踢雪乌骓,可日行千里。
呼延灼就谢恩已罢,随高太尉再到殿帅府,商议起军,剿捕梁山泊一事。
呼延灼道:“禀明恩相:小人在路上也听得梁山贼寇兵多将广,其中又颇有几个了得的,不可轻敌小觑。乞保二将为先锋,同提军马到彼,必获大功。”
高太尉自然知道梁山情形,看呼延灼这般谨慎,也放心不少,问道:“将军所保谁人,可为前部先锋?”
呼延灼禀道:“小人举保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彭?,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
高太尉在东京长大,也听过二人名声,笑道:“若是韩、彭二将为先锋,何愁狂寇!”
当日高太尉就殿帅府押了两道牒文,着枢密院差人,星夜往陈、颍二州,调取韩滔、彭?,火速赴京。
不旬日之间,二将已到京师,径来殿帅府,参见了太尉并呼延灼。
次日,高太尉带领众人都往御教场中操演武艺。
高俅看了三人武艺,更是欢喜。
演武结束,便来殿帅府,会同枢密院官,计议军机重事。
高太尉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
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