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单手抱着顺顺,罗伟东好笑地看着王晓桦一会儿捏这个手,一会儿又捏那个手。t/
两只手都酸,所以捏来捏去却一点舒缓的感觉都没有,王晓桦放弃,然后整个人都投进了沙发里,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去动物园了。”
“看老虎还有小猴子。”听到“动物园”三个字,厅最里面的角落跑了过来,非常高兴地和姨夫分享她的经历,“还有划船,我们在水里回不来了。”
划船,那就难怪了,把顺顺放到怀里让他靠着胸膛坐好,罗伟东一只手从顺顺的面前绕过抓住了王晓桦的手,然后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开始力道均匀地揉捏。王晓桦今天是运动过量加上用力过大,所以手臂的部位除了堆积了乳酸,还有点拉伤,被这么一按一搓,“啊”地就叫出来声,想把手缩回来却又使不上劲,“慢点,我手都麻了。”
“忍着,一会儿就好了。”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揉开等明天更难受。
顺顺以为爸爸妈妈在带他玩游戏,听到妈妈的叫声也来劲了,学着爸爸的样子伸出自己的小手跟着一起在眼前的手臂上敲打。
而开心已经懂事,知道二姨不舒服,歪着头想了想,也伸出手,不过她不是敲,而是依照她自己生病的时候大人安慰她的样子轻轻地拍着王晓桦的背,嘴里念念有词:“二姨,不痛,不痛哦。”
王晓桦已经顾不到别的了,所有心神都集中在罗伟东的动作中,十几分钟里痛呼声就没断过。等两只手都被按摩完后,她的眼角和脸上都挂了泪水,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罗伟东看得心里发痒,但是场景不合适,除了两个小家伙。王爸爸和王妈妈也被从厨房里引了出来。
“这么大个人了,这么咋咋呼呼的,让开心和顺顺都笑话。”
王妈妈对王晓桦的不稳重行为皱眉,但是也带着关心,把热毛巾递给罗伟东让他帮着热敷。
王爸爸见没什么事,估计也是女儿女婿闹着玩,摸摸外孙女外孙子的头就又回厨房帮着洗菜切菜去了。大女儿大女婿也快下班了,做饭的速度要加快。
正想着,高斌和王晓楠就开门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客厅里王晓桦和罗伟东端坐在距离最远的两张单人沙发上,开心不放心地跟着二姨。而顺顺一无所知地挂着纯洁的“无齿”的笑脸。坐在爸爸怀里朝妈妈和小姐姐招手。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声音,意思就是让她们快过来一起玩。这幅景象让王晓楠不解。
高斌也奇怪,伟东和晓桦一向很黏糊,今天怎么看着像是生气了。放下东西走到罗伟东身边,“你们吵架了?”
罗伟东摇头,“没有啊。”不过是闹别扭了,这种机会还真不多,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是很新鲜?罗伟东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正常。于是赶紧起身把宝贝儿子往老婆怀里一放,主动求和。
姐姐姐夫在,王晓桦也不好意思拿乔,顺着台阶就下,手依然有点僵硬。但是真得好受不少。其实她不是和罗伟东在置气,纯粹是被王妈妈一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丢人,要是再来一次,她绝对吭都不吭一声。
开心就没那么多弯弯绕。见爸爸妈妈不明白,主动帮他们解惑:“二姨带我划船,手痛痛,二夫这样子捏,还有顺顺敲,二姨痛就哭了。”
在女儿的比划下,王晓桦和高斌都懂了。看着一脸不自在的王晓桦,两人很有默契地撇开不提。这时,王爸爸王妈妈合力做好了饭,王晓楠帮着端菜上桌。高斌和罗伟东则是顾着孩子,先带他们过去洗手。
被开心这么一揭露,王晓桦在姐姐和姐夫面前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被孩子这么认真关心地说出来,就像王妈妈说的那样,太没出息了。直到吃完饭回家,王晓桦脸上的温度都没消下去过。
怀疑自己整晚都顶着个大红脸,一回到家,王晓桦就跑一口洗手间照镜子,还好只是有点微红。
罗伟东暗里乐开了花,抱着顺顺在屋里转圈,还哼起了小曲。王晓桦手一顿,也笑了。
周末的时候,罗爸爸罗妈妈回来了,连带着陈锋,罗美薇还有犬犬都来了。
一岁半左右,犬犬刚学会说话,嘴里净蹦单词。舅舅发音太长简短成舅,舅妈直接就叫成了妈,就弟弟叫的最清楚。
“晓桦,我这么辛苦把他生下来,全白费了。这一转眼就给自己多划拉了一个妈。”罗美薇佯装吃醋,嘟着嘴不改少女的甜美,“不过不亏是我生的,和我一样喜欢你。”
“所以你这是生气呢还是高兴呢?”一句话前后矛盾,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话方式,王晓桦很能适应,顺嘴就接了下去。
“不知道,都有。为了让他先学会叫妈妈,我费了多大劲,结果过年见到你完全是自动自发。”犬犬会说话不早不晚,十一个月左右,周岁的时候总算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叫利索了,外公外婆差一点,听着含糊,重音全跑到公和婆上去了。第一次听到犬犬叫她妈妈的时候,罗美薇激动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抱着他亲,等意识到她刚买的日霜全糊在地板上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候的事情了。对于儿子叫晓桦妈,罗美薇觉得很神奇,完全不是像叫外婆外婆那样是因为说不清,而是真的就只有一个字,就是叫妈,家里没人教他这样说。
陈锋也不理解,但是这也没什么,“大概就是缘分,犬犬喜欢舅妈,知道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