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傅愣愣的看着这群游魂飘在空中,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居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边哭边朝旁边挪,一边挪一边哭喊着:“娘……娘啊,鬼啊,快跑啊……”
孟久没好气的说道:“苏大师是吧,你还好意思哭?你不是要驱鬼吗?鬼来了,那都交给你了啊。”
苏大师一听孟久这么说哭的更厉害了,她拉着孟久的裤腿儿说道:“我哪儿是什么大师啊,你们才是高人啊,别逗我,他们就快过来了,赶紧想办法啊,我……我得先走了啊。”
白小雨也皱着眉头对孟久说:“别扯犊子了,现在怎么办?”
孟久叹了口气说道:“这下麻烦大了,本来这群游魂就已经是半疯的状态了,这些天没在这条铁轨上看到火车,肯定更着急。待会儿那火车来了,他们肯定迫不及待的想上车,如果这回火车再开不动,我估摸着他们真的得全疯了,到时候火车站绝对是血流成河。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这些游魂上这辆火车,再让火车按照苏大师的法子那么开一个来回。这些游魂才能散一些怨念,多弄几晚上他们才能散去所有怨念变成正常的无意识游魂,到时候才会离开这个地方。”
白小雨听完说道:“那现在这群游魂上了火车,怨念那么大,火车根本开不动,我们怎么办?”
孟久拉起了苏大师说道:“苏大师,你叫什么名字?”
苏大师抹着眼泪说道:“我叫苏漫雪。”
孟久对白小雨说:“我下午就跟你说了,我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去掉游魂的怨念,我师父也不行,我自然也办不到。但我有个办法能让这些游魂的怨念暂时下降一些,只要能让他们保持低程度的怨念,火车就可以开的动,接着撑住让火车开上一个来回,让他们觉得这是在回家的路上,那他们的怨念就会减少很多。换句话说,撑过了今晚,明天他们再上火车,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怨念了,火车自然就可以开的动了,一直到最后全部送走他们的怨念。我小时候也遇过一档子类似的事儿。”
孟久记得有一年他才8岁多,孟常也只有十几岁,那时候玄全还没死。
有一天玄全带着孟常孟久来到一个村子里云游,村里的一个财主很有钱,他老婆长的也很好看,可多年来就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就想让玄全给他算算,玄全坐下之后就开始起卦,并嘱咐孟常和孟久去附近玩一会儿,但不能走远。
孟常和孟久就在村子附近玩,这时候山上窜出来一只兔子,这只兔子看上去老肥了,孟久和孟常好几天没吃肉了,看着这兔子直咽口水,琢磨着就想把这兔子抓起来烧一顿好的解解馋。
可还没等两人动手,那兔子好像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掉了个头就朝山上跑回去了。
两人见到嘴的美味哪儿有让它跑了的道理,跟着就追上了山。
俗话说的好:上山的兔子抓不着,下山的兔子跑不了。因为兔子的前后腿是不一样长的,它们的后腿一般要长一些,而且强劲有力,但前腿就明显的短了许多,也不是很有劲儿。所以抓兔子必须得把它们往下山的路上赶,兔子走上坡路的时候后腿不断的蹬啊瞪速度飞快,根本就别想逮着它,但只要一跑下坡路它们的前腿不够长,很难着地,后腿又把重心给顶了起来,就会非常容易不断的摔跤,多摔几次绝对就被逮住了。
孟久和孟常俩小孩儿哪儿知道这事儿啊,他们就仗着自己年轻力壮跑的快,妄想追那上坡的兔子,这不是闹呢嘛。
那兔子好像还挺逗,见孟久和孟常追不上它,偶尔还停下来看看俩熊孩子。这可把两人气的够呛,他们卯足了劲儿继续朝大山深处追了过去。
这么你追我赶的,没多久居然天都黑了,两人实在是馋的不行,死活不愿意放弃,最后那兔子估计也是玩儿累了,一个加速就甩开了两人,跑没了影儿。
孟久都快累趴下了,他坐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师兄,我想吃兔子肉,我想吃肉……你刚才怎么不用离字诀抓它啊?”
孟常拉起孟久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刚学会四文字,离字诀又难写,身上就带了两张,这是保命用的,怎么能随便用来抓兔子呢。别哭了,师父在帮财主家算命了,算的财主有办法生孩子了咱就有肉吃了。”
孟久擦了擦眼泪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
孟常点点头肯定的说:“真的,放心吧。哎呀都这么晚了咱得回去了,这……这是哪儿啊。”
两人一路追兔子早就追的什么都忘了,哪儿还能记得来时的路,此时他们正置身树木茂盛的山中,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过好在那时候孟常的卦术也已经小成了,他在心中起了一卦,没多久就算出了出去的方位,孟常点点头拉着孟久就朝这个方向走去。
由于晚上非常的黑,虽然有月亮,但光线被树木全都遮住了,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夸张。孟常和孟久没走几步就摔跤,没走几步就撞树。不得已孟常拿出两张开字诀,帮他自己和孟久开了冥途,冥途一开之后在黑夜中的能见度极高,几乎可以说是和白天一个样。
就这么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一条小溪边,两人正准备喝口水解解渴,却看见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女人坐在河边一边哭一边揉脚。
孟常和孟久那时候根本就没往别处想,也忘了自己开了冥途这茬了,心想着这荒郊野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