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地平线被第一缕阳光照亮,定点这个时候醒来的陆龙,感到半边身子有点凉,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女儿滚过去了。
不久之前他还和战友以及——长官风餐露宿过,这种晚上没被子盖的事儿根本不算事。
漱洗完毕,陆龙换上迷彩作训服,对着镜子一颗颗把扣子扣上,穿梭往返黑色制服间的修长手指,如同艺术般引人注目,殊不知它们轻轻捏就能结束一条生命。
扣子一直扣到最上一颗与最下一颗,最后扣上武装带才弯腰穿军靴。
全部弄妥当的陆龙站起身,拿起端正放柜子最上一格的其中一顶黑色贝雷帽对镜戴好,全程总共加起来没超过一分钟。
帮床上睡得香的女儿压好被子,陆龙起身离开房间,去看看那帮菜鸟被训得怎么样了。
而一等他关上门,床上的陆朔就“唰”睁开眼帘,清明的神情可见她醒了好一会儿。
其实昨晚也有被爸爸吼醒过,只是那个时候他太可怕,她不敢睁开眼睛,而且她非常敏锐的发现,自己应该是做了什么错事,不然爸爸不会那么生气。
有了这个认知,陆朔想她今天要表现的乖一些,然后多叫几句爸爸。因为经过她的观察发现,每次自己叫爸爸时,他的波动总是会朝着好的那面发展,今天她要勤快些?!
——
血刺基地是在险峻山岭里,后面是悬崖绝壁,典型的易守难攻。而左边有个不大不小的湖,夏天那里的风可凉快了……呃,说偏了。
要说那个小湖为什么会如此凉快?那是因为湖过去不远是片沼泽。
那沼泽被仔细检查过,最深的坑都只到小腿处,陷不死人。既然没有危险性,那能干嘛呢?当然是给菜鸟作训练场啊!
什么?你说变态?血刺的口号就是无变态不成人。
“我不下去,不下去!这里还有死老鼠!”
“哇……你们使用暴力!我控告你们,控告你们!”被老鸟踹进沼泽里的青年士兵,抹掉脸上的泥指着他大声嚷嚷,比手画脚的好不激动。
周佳佳脚一伸,踩在土丘上,手肘撑着下巴,笑得非常欠扁。“哦?你要告我呀?我好怕哦。”说完还双手抱胸,惹得其他战友哈哈大笑。
白白嫩嫩的士兵涨得脸通红,气愤难当,咆哮着锤了两下泥泞的青草地,愤愤拔脚要上岸。
“怎么都停在这里。”信步走来的陆龙,淡漠的问白小冰,似他只是来观看的闲人。
看到他,白小冰跟闲散的老兵都站好,像见到上头来巡视的领导干部。
“报告长官,发生了点意外。”白小冰朝他敬礼,报告这里的情况。
“长官,我要告他们!”看到他肩上的军衔,青年喜出望外的急忙大喊,在泥潭着急艰难前进,就怕话都让他们说尽了。
陆龙不急,等他走上来才问:“告他们?”
“是。”青年连连点头,指着周佳佳脸红脖子粗。“他对我使用暴力!我要向军事法庭起诉他!”
“哦……”陆龙拉长声音,招手把周佳佳叫来。
长得很喜庆看着很顺眼的周佳佳,正军步跑到陆龙面前,敬礼后立正站好。
“你刚才对他暴力了?”
“报告长官,没有!”
听到他的回答,陆龙又看向青年士兵。“你听到了,他说没有。”
青年士兵气得脑门都抽筋。“长官,他刚才真的有对我使用暴力,不信你问他们。”青年说着指向沼泽里的受训士兵。
“是吗?”陆龙很民主,看向这批新来的菜鸟,征寻他们的证词。
两脚陷泥里的兵蛋子,个个不敢声张,有些则是同情的望着他。
“他、他们是怕被报复!”青年梗脖子粗声粗气。“长官,你可以调查此事。”
“太麻烦了。”陆龙摇头,再次问周佳佳。“你确定没有使用暴力?被查出言不属实,后果你自己知道。”
周佳佳认真想了想,不确定的讲。“报告长官,我刚才就蹭了他下,没使用暴力。”
“再蹭给我看看。”
“是!长官!”周佳佳大声应着,不等青年反应过来,又唰一脚把他踹沼泽里,而且这次比上次力道更大,他根本站不住脚,直接扑倒泥水里。
“哈哈,哈哈……”
看他在泥里挣扎、破口大骂,岸上的军人都捧腹大笑,一点不知道掩饰。
等他们笑够了,陆龙伸手让他们安静,比鹰隼还锐利的黑眸冷冷扫了他们圈。“你们给我听好了,在这里没暴力,只有更暴力,没有变态的训练,只有更变态,不想留在这里的可以立马滚人,当然,你们要面对如何走出五十分里的问题,或者你们可以打电话叫家人来接,前提是你们得有通迅!”
“真够变态的……”菜鸟中有人小声说。
陆龙精准把他揪出来,看他竟敢对视自己,残忍的笑了笑。“我是这里的主教官,最后十五天的训练会由我亲自带领你们,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无限极变态法。”
训完话,让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后,陆龙朝白小冰使了个眼色。
白小冰点头会意,朝天开了两枪,嘶吼:“快跑!”
紧接枪声响成一片,老鸟们拿枪追在他们屁股后面打,这场面真是特他妈刺激又……变态!
“长官,这些兵大多来自城市,有些娇气啊。”白小冰看他们跑远,叹着气,有些无奈。
想了一下的陆龙,淡漠的讲:“右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