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
杜子鸢不说话了,视线盯着他,不期然也看到了他受伤的手,用纱布缠着,像是很严重,她的心蓦得一沉,有些微痛,却也不说什么。
贺擎天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手的视线,手干脆伸开,完全展示给她看;“我的手受伤了!”
看起来很严重,杜子鸢看到手里面也缠着纱布,而且伤口似乎在向纱布渗血。她皱皱眉,别过脸去,装没看见,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
他怔了怔,嘴角逐渐勾出向上的弧度。“流了很多血,是被酒杯玻璃扎破的!”
“不关我事!”她冷声道,可是视线还是转了过来,看到他解开了纱布,手掌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道割伤以及刺伤痕迹,她瞪了好几眼,那模样像是比受伤的他还疼。
贺擎天注视着她,满足的享受起她为他惊忧的神情。
“我不是医生!”杜子鸢嘴硬的道。“你赶紧去医院,不要赖在我家里!”
看着她别扭的神情,他好想笑,忍不住让笑容爬上脸庞。
“你赶紧走!”
“岳母让我叫你下去吃饭,今天就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如果你不想她难过,就立刻下来!”他轻声说完,开始缠着纱布。
“我先下楼,等你吃饭!”丢下一句话,他起身离开了。
杜子鸢闭上眼,却久久的烦闷着,因为贺擎天一句“除非我死”。她心里一下子烦躁起来,也是他的一句话,忽然又让她觉得有些诡异。为什么他不肯离婚呢?他妈妈不是也说早晚要离婚吗?
杜子鸢躺在床上,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很快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思茵?”
声音威严无比,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压迫感。似乎还有丝丝不满的情绪。杜子鸢皱着眉问:“我是思茵,请问,你是哪位?”
“思茵,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好学员,没想到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才是你做事的本来风格。”
“洪教练?”杜子鸢错愕。
“我该叫你杜子鸢吧?”洪教练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晚你来不来道馆学习?”
“洪教练对不起,我会去!”杜子鸢突然想起。自己还在道馆里学习跆拳道呢。“我现在马上去!”
电话挂断了,杜子鸢立刻起身,抓了包包。就下楼。
饭菜已经摆好。杜子鸢急匆匆往门口走去。
贺擎天和白素心都吓了一跳。“你这是去哪里?”
“妈妈,我有事,不吃饭了!”杜子鸢看也不看贺擎天,就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贺擎天沉声问道。
杜子鸢一惊,冷言道:“我去哪里不用你管!”
“子鸢!”
“妈,我走了!”
“你到底去哪里?”贺擎天一把拉住她的手。杜子鸢猛地一挣。贺擎天的手被她甩开。
“我有事!”
“子鸢,什么事也得吃了饭再走啊!”白素心为了缓和气氛,不得不开口。
“不吃了,已经迟到了,晚上回来吃!”杜子鸢丢下话就走了出去。
“这……”白素心很尴尬。
“妈。我去追她!”贺擎天抓起外套也走了出去。
白素心一个人面对一桌的饭菜,幽幽地叹了口气。眉宇紧皱起来,有些担心的望向门外。
追出去几步,贺擎天就一把扛起杜子鸢。
“啊……”杜子鸢急喊。“你放开我!”
他凭什么追出来把她扛起来,她要跟离婚好不好?
“啪”一下,贺擎天的手拍在她屁gu上。“不打你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怒,你去哪里?为什么不说?”
“这和你没关系!”杜子鸢低喊,这个人不讲道理,是的,他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她都不知道他的生意是怎么做大的。发起脾气来像个孩子,哪里像个有三十岁的人?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扛人?还敢打她屁gu!
“是吗?和我没关系?你敢说和我没关系!”说着,他已经大步走到了车子边,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
杜子鸢起身就逃,他一下压住她。“你敢逃开你试试!”
虽然杜子鸢一向脾气好,但此刻,她也怒了!
“贺擎天,你休想囚禁我,我告诉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说你去哪里?我送你去!”他吼道,就是不松手,两人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压着她,姿态不是很好看。
她恼怒。“我偏不告诉你!”
杜子鸢今天是豁出去了,“就是不告诉你,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了不起啊?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休想摆弄我,我才不是你的棋子!”
不知道怎么的,贺擎天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真是兔子急了都能咬人啊!感觉太有趣了,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只是,为什么她越是急他越是高兴呢?“是棋子怎么了?你能当我的棋子是你的荣幸!”
“去你的荣幸吧!”杜子鸢猛地推他,干脆胡乱抓了起来。不管不顾了,秦傲阳说,女人打架要挠人才对,刚好她指甲也没有剪,于是伸出手去,猛地抓了起来。
贺擎天见她真的是急了,居然小手朝自己的脸抓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紧紧抓住她,禁锢在她的头顶。“听我说!”
杜子鸢瞪大眼睛,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当杜子鸢明白过来一切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他根本是故意逼急了她的。
“你想让我急是不是?贺擎天,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凭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