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午膳之后。
金璎璎在忘忧园中无忧无虑的扑着蝶,彩扇轻舞,扑了好一阵,却一只蝴蝶也没抓着。
呼,好累!
她擦擦额头的汗,却见春雪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小姐。”春雪在她身边停住,“奴婢方才听人说,长生被老爷差人抓走了。”
“抓走?”金璎璎坐在石凳上,惊讶的问,“我爹为什么要抓他?”
“这个就不清楚了。”春雪继续道:“奴婢听说,早上影少爷带着几个人直接去了长生所在的下人房,在他的柜子和床上翻了一阵,但是,什么也没找到,于是就将长生给抓走了。”
金璎璎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从石凳上站起,转身就往前走。
“小姐,你去哪?”春雪一见,连忙追上去。
“澄阳殿。”金璎璎抛下三个字越走越快。
不多时,她也赶到澄阳殿。
玉剑山庄的有一殿六楼,澄阳殿是处理事务和待客之地;另外六楼分别是揽月楼、望月楼、咏月楼、逐月楼、明月楼。这一殿六楼当然是建得奢华无比,尤其以澄阳殿为最。
这澄阳殿高三十尺,共分三层。
上层是六个很阔大的房间,依序排开,是金信云的书房和娱乐的地方。中层是东西厢房,一边有十来个房间,布置得美轮美奂,是贵客留宿山庄的住处。下层中央则是正殿内殿。
内殿中,金碧珠翠闪闪发亮,流苏金丝摇摇曳曳。
一入内殿,她就看见殿内聚着不少人。
正当中的椅子上,自然是庄主金信云,他板着脸,面色很严厉;他身后站着低眉顺目的丁香,金璎璎一看到她就来气;金信云左侧坐着大师兄高莫影,他手放在下巴上,似在思索;右边坐着的则是二师兄夏羽平和三师兄司马瑞枫,这两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金信云的脚下,跪着的正是长生。
长生半跪在地上,一连声的在大叫,“老爷,小的冤枉!”
金信云冷冷道:“冤枉?来人,带小翠。”
小翠很快被带上来,那是一个蓝衣小丫鬟。
她站定后,金信云问道:“小翠,你说昨日曾见到此人潜入下人房,盗走丁香的财物?”
“是的,老爷。”小翠打量了一眼长生,肯定道:“前日晚上,奴婢见他潜入我们下人房,在丁香的柜子里,很熟练的翻出了丁香姑娘的财物,还有那个……肚兜,奴婢还记得,那时他拿到肚兜脸上还露出淫猥的恶心笑容,吓得奴婢都不敢动弹。”
长生顿时百口莫辩,只是继续叫着,“老爷,小的不认识这个女的,也未曾去偷过丁香姑娘的财物。”
金信云很生气,叱道:“人证已在,你还要抵赖?”
“她冤枉我,小的真的没有。”
“师父,我看就是这个长生偷的!”夏羽平冷哼一声,“肯定是他垂涎丁香姑娘的美色,才会偷去肚兜亵玩。”
“就是,二师兄说得有理。”陆银鹏也在一边帮腔。
这两人一说,金信云背后的丁香立刻嘤嘤哭泣起来,“老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这要是传出去,还叫奴婢以后怎么做人?”
金信云瞧得丁香一哭,顿时又是一声大喝,“长生,你还不招?”
长生一听这话,急红了眼,顿时忍耐不住的冲上前,一把扑上去扯住夏羽平的衣服,又逮住陆银鹏的衣袖,朝着他们激动地道:“平少爷,银少爷,你们相信我,不是小的做的,小的真的没偷过东西!”
夏羽平和陆银鹏一时没防到长生会突然冲上来和他们拉扯,愣了一下后,夏羽平用力挣开他,“贱奴,不是你是谁!”
陆银鹏也从长生手中猛拽出衣袖,顺便还重重踹了他一脚,“这地方除了你,没人会做这种事!”
这时,司马瑞枫开口了,“师父,方才大师兄说没有在衣柜里搜到东西,那会不会被这个长生给藏到了身上。”
“来人,搜身!”金信云认同了这个看法,立即命人搜了长生的身。
谁知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长生身上竟未藏有失踪的财物。
金璎璎看了一会,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估计就是那个贱婢的肚兜被人偷了,有个丫鬟说是亲眼看到长生偷的,于是爹就命大师兄带人去搜了他的房间,一无所获之下,就命人将他给带到澄阳殿当面对质。他们冤枉长生也就算了,可是为了一个贱婢就如此的大动干戈,让金璎璎很生气,看到长生身上并未搜出赃物,她也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为了保护她的名节宁愿被自己误会的长生,自然是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么的重要,如何又会去偷那个贱婢的肚兜。
倒是这两日,庄里有关那个贱婢的传言倒是不少,其中一个传言就是一天前,有人亲眼看到丁香在两日前的夜晚进了老爷的房,一夜都没有出来。虽然她不愿相信这个传言是真的,但是,现在这个贱婢的肚兜不见了,爹就这般的劳师动众,这都说明了爹和这个贱婢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心里异常的不是滋味,她咬咬唇。
经过这一番折腾,几个人都回到各自的椅子上坐下,有丫鬟端着茶水逐一上来奉茶。
殿内有些闷热了。
少爷们纷纷伸手入袖,掏出帕子准备擦擦汗。
忽地——
众人的目光都定住了。
但见夏羽平从袖子里摸出一物,施施然的展开。
在他展开的瞬间,金璎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