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正堂中的那个男人倒是不怎么满意了。
“如此说来.....琅儿并未亲手探试过那炉鼎的根脉?”
他也不待林琅回答,径自又继续问道。
“殷朗这几年修为增长的如何?”
林琅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低,有些犹豫的答道。
“这......老祖,琅儿不知。”
“啪!”
一声脆响过后,正堂内随后传来了女子哀哀怯怯的抽泣声。
“老祖......老祖饶命啊......弟子虽是早早便上了岛,可老祖也是知道的,这岛上高手云集,弟子想做些手脚,只怕也是没有机会的......”
此刻她也不琅儿琅儿叫了,规规矩矩的该回了弟子的称呼,想来对面的男人是动了真怒。
“啪!”
她话还没说完,便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和那群蠢妇怎能相比?”
“我大合欢宗驾驭男人的那些手段,想来你怕是学进了狗肚子罢。宗门养你这么多年,可不是要你神魂颠倒的倒贴男人的!”
“哼哼!要不是本座此次想尽办法混上岛来,竟还被你这蠢物蒙在鼓里!”
“四长老为了那炉鼎耗尽心血,好容易才养出了这般极品的身子......要不是突遭剧变,我宗何至于不能向主子交代......”
“你休要再加拖延,尽快查清楚那炉鼎的事。若真是身怀之宝的那个,也不要轻举妄动。殷朗此人深不可测,即便是主子爷也不敢小觑了他。你到时便用本座交予你的箭矢传信,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告知你如何行动。若是1月之内还没甚么眉目,那便自己收拾收拾准备以死谢罪罢。”
男人的话说的很不客气,竟全然没有之前的和蔼亲切。
只听林琅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止了抽泣,小声的劝道。
“老祖的话,弟子莫不敢忘。时候不早,那护岛大阵再过一刻便要变化,到了那时老祖手中的灵签便用不得了。”
听她如此说,长孙凌妍顿时心中一动。
这老祖能混上岛来,想必是用了些特殊的手段的。要是趁这个机会搭了他的顺风车,更是省了自己许许多多的力气。
可下一刻,她便立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掌括林琅,只怕也不是一个她能对付得了的人物。
长孙凌妍再一次感慨起来自己的弱小无力,遇到个对手就要退避三舍,想着逃命,怎么说都是窝囊的紧。
她躲藏的这个角落倒是很隐蔽,除非是走到近前,否则很难被人发现行踪。雪巍岛向来戒备森严,林琅私会师门前辈,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一直催着那煞星早早离去,免得被岛上的暗卫发现,反而再生枝节。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长孙凌妍的存在,倒是让她捡了一个便宜。
她趁两人出门,偷偷的向房内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壮年男性俯卧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命在。
她眼珠一转,忽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轻身跃入糜扉馆的正堂,扶了那男人便走。
临行前,还不忘好心的给林琅留下了线索——一只冰琉璃的耳坠。
这是某次和三傻后院斗法的时候,她遣人买通了奚清院子里一个洒扫的丫鬟,偷偷顺出来的。总想着有机会安排个坑给奚清跳跳,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那合欢宗的老祖不是说了么,林琅嘴下留情,给这汉子留了一条命。那魔女向来都是狠心狠情的,能有这样的举动,显然心中对这男子是有些想法的。
要么两人之前有旧事,要么她春心萌动,看中了人家。不管是哪种情况,这汉子要是生生从林琅的床上消失了,对这魔女都是一个重重的打击。
想想也是。自从上了着雪巍岛,林琅基本就是在守活寡了。别的女人还好,像是合欢派的出身的女修,那是一日都离不得那床榻之事的。旷了这么久,自然是要好好享乐一番的。可是转眼情郎就没了,叫刚尝过肉味的林魔女可怎么活。
必然是要追查到底。
长孙凌妍想到自己离开之后的那些乱子,顿时觉得非常畅快。
事情闹到最后,自然是哪个也逃不掉。那个杜清韵既然愿意顶了东陵烟的身份,自然也是要趁手东陵烟的灾祸的。她有没有手段逃了过去,便看她自己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总归要付出些代价的。
出了糜扉馆,长孙凌妍便一路奔着之前杀掉安图的小院而去。一进门,她便将那男人扔在了竹榻之上,径自出门洗手去了。
这男人浑身未着寸缕,她的手直接触碰在紧致的肌肤之上,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长孙凌妍有轻微的洁癖。平时和殷朗真真假假的这些年,倒是也不难接受他。可是换了一个人便大不同了,何况这男人刚刚和林琅那个□□翻云覆雨过,长孙凌妍想想都觉得恶心。
要不是奔着坑奚清,她才不想伸手呢。
小院虽然地处偏僻,可是也难保会有人来往。长孙凌妍不敢耽搁,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便回转了过来,将正堂的门牢牢锁了,这才放下心来。
榻上的男人双目紧闭,显然是还没有恢复意识。
长孙凌妍细细看去,这人浓眉休目,鼻梁高耸,脸部的轮廓起伏有致,显然是带有一些西域的血统。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两臂和腹部的肌肉坚硬有型,倒是有副好身材。
视线再往下,便是那少儿不宜的位置了。长孙凌妍没兴趣再看下去,便随手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