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俺今天才回来,所以更新晚了,么么大家!
话说前世,那方立名原本是一个病重的小乞丐。但是在端午这天,却被去寒山登山的元学承遇见。一番机缘巧合之下,让元学承大为感叹此子的聪颖好学,从而将之带回了家中。这,便是造成元家惨剧的根源。
所以,今次有机会重来,月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阻止那个狼心狗肺的贼子来元家。只是月君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的干预,那方立名却提前与肖宝儿相遇了。
视线拉回寒山,方立名头昏沉沉的,跪在寒山寺门口,身上插了个草签,上书“卖身葬父”。
周围游人如织,但却没有哪怕一人,为他停下脚步。
偶有人停下,但一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皆摇头离去。
看着四周人冷漠的样子,方立名暗自咬牙,“若今日,有好心人助我一把,他日,我若发达,定会百倍以还!”
若是月君能得知他此时所想,定会感叹人心的贪婪多变。
却说就在他暗自赌咒发誓的当头,突然头顶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愕然抬头,眼前一阵发黑,甩甩头,方立名这才看清,站在身前的是一个一身大红襦裙的可爱女童,随着她的话声,头上戴的红珊瑚做成的珠花微微颤动着。
眨了眨被晃花的眼,方立名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姑娘,抿了抿干裂的唇,“回小姐,小的家徒四壁,实在无力安排我父身后事,故在此卖身葬父。”
“哦,你是谁?”小姑娘兴趣大起,卖身葬父哦,她还只在戏文里听过,不过一般不都是柔弱女子才会这样做吗?她蹲下身来,亮晶晶的双眼紧紧盯着方立名,看得他又是一阵心神恍惚。
“你是谁?”
方立名垂下眼,心里默念三遍“非礼勿视”之后才又重新抬头,“小的乃是元镇人士,家父方达,乃是一名秀才。”
“你这人说话好奇怪,嗯…”
点着下巴,歪着脑袋的小姑娘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一个词,“啊,文绉绉的!像戏文里的人!”
方立名一阵苦笑,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是么?”
“啊!小姐!你在这里!”
一个略带焦急的女声穿来,“吓死奴婢了,小姐,您可不能再这样了!”随着这声音快步走来的,一个身穿嫩黄色丫环服的年轻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现急色,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小姑娘有些心虚地吐吐舌头,从地上跳将起来,“大哥!”
来人抚住小姑娘的头顶,“宝儿,在这里干什么?”
那叫宝儿的小姑娘拉住来人的胳膊,撒娇道,“大哥,他好可怜,咱们买了他吧!”
“胡闹!你知他是何人?就胡乱买回府去?”来人低低斥道。
“我,我知道啊,他是方达的儿子!”小姑娘仍是一幅不依的样子,眨眼狡辩道。
“而且,你看他一幅病恹恹的样子,买回去,什么都干不了不说,还得先花一笔银子给他治病!”来人被晃得头晕,那语声不由微微带了些厉色。
“哇!”被自家大哥呵斥,小姑娘一跺脚,大哭了起来。
“爹爹常说,要心存善念!大哥你不仅不存,还,还,呜呜……”
那人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家小妹的声音又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沉声对身边的仆从吩咐,“取十两银给他,至于人,就不要跟着我们了!”
方立名听得他这样说,眼珠一转,跪伏在地上,高声道:“谢过姑娘高义,还请姑娘留下名姓,日后必有报答!”
旁边的丫环模样的人呵斥道:“我家小姐的名讳,岂是你这般市井之徒能得知的!”
听得这话,方立名一愣,顿时涨红了脸,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想了想,他推开家丁递过来的十两银子,唯唯地道:“家父在世时,常教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恩公执意不图回报,那请恕我不能接受恩公的好意!”
闻言,那年轻人眉头一挑,回身正欲开口,却没想到自家小妹快言快语的说,“好啦好啦,我姓肖,这位是我大哥,真不用你报恩,日后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大可上元城肖家找我!”
听自家小妹傻呼呼的就把自己的底交了个清楚,那肖大哥无奈的一抚额,想了想之后,点名叫出一个小厮,对跪伏一旁的方立名道,“你若真有心报恩,便让他助你给你老父办完后事之后,由他带着,跟。”
方立名一听,喜出望外,当即就跪伏在地上,一叠声的道,“谢谢!谢谢肖小姐!”
看到此,周围人群也都各自散去,自有那明眼人看出来那方立名所谓的报恩,其实就是想要攀上肖家的高枝。可叹那肖小姐年少无知,不过那也是别人家的家事了。
却说月君端午看完龙舟回来,刻意打听之下,便得知那方立名被肖宝儿带回了家,一时间,不由得愣了一愣。
待她回神之后,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只觉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心里不由一酸,竟落下泪来,倒把祝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在龙舟赛上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月君虔诚的跪在寒山寺山门前,看着恢宏的殿堂里一脸慈悲的拈花微笑着的佛像。周围缭绕的香烟让佛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飘渺而高远,再看一眼跪在身边正念念有辞的娘亲,月君的心底一片柔软,不自觉间,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