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班,心情甚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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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同那丫环一路分花拂柳,回到了花厅,戏台上德顺戏班的台柱花旦正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也不知是唱的哪一出戏,那旦角的唱功不错,配上曼舞,倒有些意境……
“杨小姐还没有回来么?”看着角落里仍是空着的位子,月君不由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声身边的丫环。
“啊,”那丫环的脸色变了一下,扫一眼月君抱在手里的衣物,脸上有一瞬间的为难,但转眼她的目光就坚定了起来,匆匆施了一礼,“郡主还请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那丫环就转身离去了。
她疾步向着夫人院子里行去,心里有些焦急,刚刚那小丫环喊得那样急,也不知夫人的身子到底怎么样。还有小姐去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也不知是不是需要延请大夫……
那丫环临走时的那一眼让月君心里一凛,脑中突地想起,那杨盈临走时说的那句突兀之极的话,“郡主换衣服时,还请好好检查一下。”
月君心里一动,想起刚刚那丫环坚持要给自己戴饰品的举动,月君心中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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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着容慕锦从外面进来,月君心里舒了一口气,迎了上去,“锦儿!”
“君姐姐!”容慕锦一脸欢喜的笑,挽住了月君的胳膊,俏皮的一歪头,“哦,对了。现在要叫你郡主大人了!”
“你个促狭的小妮子!如果叫我郡主大人,可是要封进贡红包的!”月君忍不住失笑,伸指点了点容慕锦白玉也似的额头
容慕锦吐了吐丁香小舌,正要开口,却被月君忙忙的打断了。“等下再聊,”
月君将她拉到了一旁,将手里拿着的衣物拿出来。“这个,你可不可以帮我先放到你的马车上,我来时,坐的城主家的马车。”
容慕锦有些不明所以,“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小心将茶水溅到了身上,幸好杨小姐大方,找了一套衣服与我换上,诺,就是身上这件。漂亮吧?”
月君将手一摊,盈盈笑着。
容慕锦有些懵懂点头,“哦,那好,让兰儿把你的衣服拿去我马车上放着就好。”
月君笑着点头,突然眼光一闪。正好撞上肖宝儿正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扫视了眼自己,还有手中拿着的衣物。
“这样吧。我随你一起过去。”
月君突然有些不放心了起来,起身追上了兰儿,惹得容慕锦一阵笑,“哈哈,君姐姐,你这衣服里,缝着什么宝贝?还一定要亲自去放。”
月君将眼一眨,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然而她脸上却是没有显现半分,只拉了兰儿急急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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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到慕锦的马车,月君掀帘就上了车。看得兰儿一愣,“元姑娘?”
“你也上来,我有事情同你说。”
月君沉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不知为什么,竟让兰儿有点紧张了起来。
“快帮我找找,这衣服里有没有什么不妥的东西?”月君一把将手上的衣服塞到了兰儿手里。
自己刚刚拗不过杨盈的丫环,曾让那丫环拿了一会自己的衣物。方才容慕锦的那句话提醒了自己,若是有人想害自己,不一定需要将自己的衣物拿出去,往里面加点东西也是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的。
“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兰儿有些奇怪的抬头,“元姑娘你丢了东西么?”
月君缓缓的皱起了秀气的眉头,摇头,“不对,这样不对。”
“你要好好检查衣物……”
“你在衣服里缝了什么好东西……”
杨盈的话,容慕锦的话交替在脑海里回响。
月君突然灵光一闪,低头看向了腰间挂着的东珠——在外面,挂着一串被杨盈的丫环硬塞上来的一个珠串。
月君取下了这串珠子,拿在手中无意识的摩挲着,“她为什么一定要塞一个珠串给我呢?”
“呀!元姑娘,”兰儿也是惊疑不定的坐在一旁,盯着月君的动作,突然她眼光一闪,有些惋惜的接过了月君手里珠串,“这里怎么是绑上去的?这链子编得这样好,生生的就被毁了,唉!”
“是吗?”
月君明白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将手中的珠串拎到手里仔细看着。
细看之下,果然就发现那串珠串的中间,另有一圈细细的线,将几颗圆润的东珠固定住。东珠还有线颜色极近,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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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花旦唱到了高潮,他一挥水袖,整个人越转越急,到最后,几乎都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声音也是又急又快,再不复先前的咿呀之声……
杨盈脸色潮红,有些神思不属的坐在一旁。不知为什么,她的丫环也显得有几分不安的立在杨盈身后,一双手死死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显是在担心着什么。
“杨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看着杨盈有些潮红的脸色,月君拿起茶碗缓缓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亮。
“啊,没,没事!”直到身后的丫环戳了自己一记,杨盈才意识到月君在同自己说话,她忙啊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月君旁边坐着容慕锦,她向来没有那许多心眼,看到杨盈如此情形,不由快言快语的笑道,“杨小姐,你若是不舒服,不用专门照顾我们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