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停止筛动和喊叫时,他摸到她后背有细密成片的汗水,暗吃一惊,以往不管多投入,除了额头和胳肢窝,其它部位从不见汗,这次明显不同,莫非真想怀孕?沈妈急于想抱外孙,也是指婚后,又回忆上床前的细节,记不得她是否吃过小药片,从沐浴出来,好像直接上床的,每次步骤都差不多,以前也没当着自己吃小药片。
“好美啊!”她侧翻下去,头枕他身上。
“这么多汗,去冲冲。”他不放心。
“躺一会还要,不白冲了嘛。”她的呼吸渐匀,“再来一次,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玩真的?”他爬起靠床头。
“你还在怀疑?本来就是真的。”她十分严肃。
“原来不是约定好的吗?”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对的,我又没违约,你挣到一亿,我们就结婚,现在没有一亿,就不结,结了吗?”她狡黠地笑。
“怀孩子,总得等到婚后吧?”他发现自己的理由反倒勉强。
“可以呀,那婚前怀上了,总不能不要吧,对我和孩子都不公平,先来的不要,后来的才要,同样的父精母血,不允许的,迟早的事,管他婚前婚后。”她成竹在胸。
“我就奇怪了,突然这么大的转变,你妈妈背后说什么了?”他想象不出她挺着大肚子的样子。
“到现在为止,没跟她单独在一起过,哎呀,我都想通了,你有什么想不通的,要是觉得跟他姐姐年纪相差太大,有些不习惯,这我能理解。”她反过来安慰他。
“你真没吃药?”他抱着侥幸。
“实话告诉你,昨晚也没吃,知道什么让我转变的吗?是你那句‘神经病’,没这句话,我不会打你一筒子,不打你,就不会内疚,也就不会有生个孩子补偿你的心理,十个月的痛苦,总抵得上你的背痛吧,呵呵,世事难料,一筒打出去,是个女儿,再打出二筒,估计是个儿子。”她被自己的新创意惹得哈哈笑。
他想即使再有创意,不可能把“神经病”和麻将跟孩子搁在一块,唯一的希望是她怀不上,可万一怀上了呢?实在不愿再想下去。
“别忘了哟,你可是输家,已经表达这么多异议,愁眉苦脸的,我会不开心的。”她摸摸他的头,“挺奇怪的,自从昨晚有了这个念头,无论如何打消不了,今后不管打到几筒,反正你已留下根。”
“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他想担心也没用,怀不怀上,自己已经说了不算,不如逗她开心。
“当然是女儿,最好是对双,一次性完成使命,一个像你,一个像我,让她们天天打架,打赢的吃我的奶,打输的喝牛奶。”她展开丰富联想。
“那估计刚上幼儿园,这个秃了顶,那个缺了牙,都薅光、打掉了。”他觉得凭自己身体状态,说不定没这么灵验。
“缺了牙的捡到便宜,过不了几个月,又会重新长。”她又蠢蠢欲动。
当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顽强地出现,他笑不出了,身体也失去从前灵敏,在未来几个月里只能面对一个现实,阵线已被压扁,退却中,坚守的壕沟绝不轻言放弃。
他退守的第一道壕沟是赶紧离开申市,趁白岚十天期限来临之际回到凤凰城,唯一的理由只能是谭诚金,即使不来电话,也得编造这个电话。
第二天,谭诚金的电话始终没等来,何青屏已到达蓝天白云下的云明机场,将所有挽留扔在那座城市,把一切杂务琐事委托给沈鸿滨和齐心眉。
取到行李箱,快步往外走,远远看见白岚站在出口处又蹦又跳。
“张松呢?”她领着他上电梯。
“前天就回来了,被我打发走的,不然不方便。”他想起先前对张松的嘱咐,计划却赶不上变化。
“我也觉得是,看来收获不大?”她观察他的表情。
他搂着她,跟她耳语几句,她兴奋地叫:“真的?那你怎么不说啊,害我提心吊胆。”
“想给你惊喜。”他再次心算,“画,卖了八百二十万,给你二百二十万,给张松说卖了五百万,他能拿一百二十万。”剩余六百万全部留给沈鸿滨装潢“藏堡”。
“明白了,这要不是你说的,我打死都不信!”进入电梯,她说,“都放你那吧,收购资金更充裕。”
“不用,还卖了两件别的,包括那条鞭子。”
“司马相如鞭?卖了几千?”出电梯,她指停车位置。
“六十万?还几千呢。”他变通销售“黄”字的收入。
“怎么会这样?它才花了八百块。”她打开车门,递给他车钥匙,“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些钱,除了给家里一些,全部花掉。”他想把手头剩余的一百万全花她身上。
她坐进车里双手抱头,仍然没缓过劲:“这一趟就收了一千万,并且只卖一幅画。”
他扣上安全带,摸摸她的腿:“想换台什么车?”
“我要好车没用,要买也行,把那台还给你姐。”
“嗯,回去第一件事,就去买车。”他觉得她的提议很好,那台车名正言顺变成姐姐的了。
“开慢点,担心车会跟我的心一起飘起来。”
第二天下午,两人到达凤凰城一家4s店,仔细聊过后,何青屏打消购买x5的想法,改买两台5系,自己一台灰,白岚一台红,付清全款后,约好第二天取她的车,他当场开走另一台。
回到她家楼下泊好车,她问:“我这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