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拈起那块软垫,四条边均往里卷,卷好后再缝金线,曾见过裁缝缝衣服,都是这种卷法,为的是不让布上的线头露出来,把绿垫平铺茶几上,发现它恰似一块缺了方格的相棋盘,中间两条线的距离正好是箱子的高度,也缺了“楚河汉界”。
接着又按又轻拍,软垫没发出一点异响,除了缝线处均匀下陷,其它部位再无高低不平的感觉,虽不清楚填充具体物,肯定不是棉花,是绫罗绸缎或棉布之类,想拆开看,还是得她同意。
只得把精力放回到玉锁身上,从文字中,始终感受不到任何提示,他只知道如果其中有奥秘,玉锁不会开口讲话,而专家也不一定拿得出准确意见,两件跟写相似的玩意儿,任何专家都不敢信口雌黄,要解开它们的身世之谜,除非找到强有力的文字证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挂钟快到二点半,重新铺好装箱,送回卧室。
“看出什么眉目来了?”她侧身,拉毛巾盖胸前。
他坐床上,抚摸她的背:“一是去掉箱上的漆,二是拆开那绸垫,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这样做了,仍然一无所获。”
“那这不是新证没发现,连老证据都毁掉了吗?那就依你的,再等等看,万一哪天老天开眼呢。”她笑吟吟地往起爬。
“嗯,暂时忘掉它,当你从来没拣到过,只有这样,它才不会变成心魔。”他站起朝她伸出双手。
她握住,佯装用劲:“我还是起不来。”
“那下次我节制一点,总不能让你上不了班。”他调笑。
“你敢,我就是不想上班。”她嗲声嗲气。
“那税收工作怎么办?”他欲抱她起床。
“反正怪你,就几天,你废了一个税收干部。”她突然用力拉他伏在身上,“有个想法,去度蜜月?”
“想法不错,我举双手赞成,等拍卖会后,好吧?”他一听就头疼。
“那给你五分钟时间做补偿,要让我高高兴兴地起床。”她见他眉头紧锁,得意地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