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水果之王要汁满水丰,你再也看不见别的水果。”她单手解束腰带。
“我的水果之王,集日月之华,汇四海之汤、融草原之美,扬天籁之音……”他的头蠕动着。
“宝贝,继续说!”她双肩彻底敞露。
“收冰雪之洁、动四季之容……”他喘息。
“水果要化了,要你来欺负。”她掀起裙摆,臀翩翩起舞。
他全身毛发站立,感觉自己像《冰与火》中的巨人,欲饮水果之王的玉泉琼浆……
她望着窗外的夜幕,放飞醒来后的第一抹微笑,手里依旧握着他梦中的刚强。
她轻轻地叹一声,饱含舒畅地满足,惋惜那漫长的蹉跎岁月,二十多年前的某个月夜,在联想的激发下,清晰地印在玻窗上,然后,又静静地悬浮到漆黑之中,继续在她眼里悄悄变化。
她记起那个背影远去时,面颊泪水的清凉。
记起他跟另一个女人结婚的大红请贴,像一把熊熊的野火熔化固执地矜持。
记起得知他远离时的轰然倒塌,躺在地上挣扎的是已经稀碎的希望。
接着,记起自嘲多少次的少女情怀,竟在那样的月夜拒绝最浪漫的乞爱,就为迟早要给、终于没给的那一刻,一推迟,青春开始花白,好多记忆已经不在。
她又笑了,笑人间沧桑、红尘轮转,笑当年自己的古怪,又笑二十年后的摇身一变,自己居然主动乞爱,想到后来,她哭了,哭得怜爱四溢、悲喜交集,不知不觉中湿了枕头一片。
她收紧思绪的缰,抹净眼眶,再打开台灯,侧身面向他:“饿吗?”
“刚吃饱。”他的眼皮不住地跳动。
“那个营养不够,我去弄点吃的。”她翻身下床,窸窸窣窣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