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
抛去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怔过后,赵晓潼哈欠不打了,眼神也清正了。可一会,她却有些忧伤的淡淡瞥了眼司马晨,火箭速度找了人来,照理说她该高兴兼感激的。
可是,她不是“努力争取”,才在皇帝面前从十天争取到五天时间嘛。才半天哦不,才一夜功夫,司马晨就帮她弄个嫌疑人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她说谎吗?
对别人说谎不要紧,可对皇帝说谎——分分钟会要命的。
“人藏好了吧?”既然找到了,她也不能假装不知道,对吧。
于是,赵晓潼略带忧伤的眼神扫向司马晨,希望他识做一点。
司马晨被她那古怪的眼神一扫,顿时觉得心里有股寒意直冒,“自然藏好。”他那么辛苦才找来的罪犯,不藏好,难道露出去再让人灭口?
赵晓潼微微露了一丝笑容,“这就好。”她相信只要司马晨将人藏好,再藏多个一两天不让人发现应该不是难事。
司马晨挑眉,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想见那个人?”她这般做态分明就是要晾人啊,皇帝难道没逼她?这不可能!
赵晓潼默默看他一眼,眼神也透着诡异的波光,“不急。”她肯定他手里的人是冒牌货,什么时候见还不是一样。
再说,她要做态给皇帝看。她还要做个瓮捉某只自以为聪明的大头鳖,总得给她一点时间吧。
司马晨见她胸有成竹,心里也不着急了,自顾倒了杯水喝,把头往椅背舒服一靠,“有什么打算?”
赵晓潼吩咐下人准备早餐之后,在他对面坐下来,反问道:“你查到了什么线索?”没有线索,他不会风风火火费心思找个冒牌货来。
司马晨赞许地看了看她,一夜奔波的疲惫都在她淡然瞄来的关切眼神里一扫而光。
“确实查到了一些事情。”
赵晓潼见他双眸晶芒闪烁的模样,沉默了一下,“与周家有关?”她最近被周家盯上了,他要助她,必然知道从哪找到突破口。
司马晨心情很好地笑了,他这容光潋滟的一笑,顿让赵晓潼觉生陋室生辉之感。当下有些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没事笑那么好看干什么!
“嗯,确实与周家有关。”司马晨点头。就算无关,他也要让这事与周家有关。
周家那老太婆不是想借皇帝的刀,除掉赵晓潼吗?不过就是借刀杀人嘛,他也会!况且,周家也不是什么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纸。
“看来想到一块去了。”赵晓潼笑了笑,想起了楚千浔,正巧这时丫环将早餐端了上来。
“你还没吃吧?”少女笑着看了他一眼,不待他说话,已然动手亲自给他布置碗筷。
司马晨看着她娴熟自然的动作,忽然就觉得饥肠辘辘。他终于也能安安静静坐在这跟她吃一顿了,司马晨静静看着赵晓潼摆好碗筷,那双似会说话的眸子不停的盈漾傻笑的欢乐。
过了两天,赵晓潼再三确实那个冒牌于旺没问题之后,才去见人。一个死刑犯,不管怎样都逃不过一死。既然都快死了,有人愿意出大笔钱改善他家人的生活,那个人自然愿意做一切了。
当然,为防万一,司马晨还做了别的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赵晓潼才稍稍透露了点消息给大太子。她可记得自己是从旁协助大太子,大太子也算是她暂时的顶头上司,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十分尽职的禀报大太子。
“如果大太子是知情者,他明知这个于旺是假的,他会站出来揭露吗?”赵晓潼这么问,完全是想看看其他人对这事的看法。其实她心里笃定,不管梁佑是知情者还是参与者,他这个时候都绝不可能跳出来揭穿。
司马晨掠了眼旁边安静喝茶的男子,淡定地笑了笑,“你明知故问。”
楚千浔也点头附和:“他敢跳出来,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证明那个人是冒牌的;不过,就算他手里有真的于旺,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梁佑若拿真的于旺出来揭穿,往轻里说,皇帝会认为梁佑有故意报复赵晓潼之嫌,才故意拖延不报。
往重里说,皇帝会认为他就是此事的主谋。毕竟赵晓潼与大太子妃前段时间的恩怨,在大街上摆得明明白白。不然,大太子怎么就认识于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了。
可梁佑假若明知是假的,也不站出来揭穿。待他知道事情牵扯到周家时,他就是想再站出来也没用。
而他想拉拢周家到他阵营,也会因为这事黄了。
总之,不管梁佑怎么做,这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好处。
赵晓潼在向皇帝请求让他主理侦办此案时,就已经狠狠的将他拖了落浑水里。
就算梁佑真没事,也会惹一身骚。假如梁佑本身就涉嫌,那更好,直接打击了他的势力。
“这么说,他这一局输定了。”赵晓潼笑容很明媚,迷蒙流转的眸光也因为这分外灿烂的笑容而显得光彩熠熠。
司马晨眼神随即亮了亮,然后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楚千浔。心里忽然就有了跟赵晓潼一样的淡淡遗憾。是的,为楚千浔看不见赵晓潼这分外灿烂的笑容与光芒而遗憾。
楚千浔虽然看不见,可他能感受得到赵晓潼轻松的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