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墨雪满心喜悦,忙就要大声通禀,却被北宫烈的一道眼神制止。t/
他自己举步跨进门去。
两个丫头在后面把房门关上,互相对望一眼,都跟着露出舒心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就是觉得皇上就该是属于皇后娘娘一个人的,虽然潜意识里也觉得这样的想法荒唐而不切实际,但却就是遏制住这样的念头。
北宫烈举步进了殿里。
那殿中十分安静,被宫灯烘托出一片柔和的光晕打下来,看上去带了几分融融暖意。
好像自从展欢颜搬进来之后,这殿中就再不觉得空旷冷清了。
以往的时候他的宁愿多在御书房里呆着也不愿意轻易过来这边,现在的感觉却大不一样。
内外两殿都空空如也。
北宫烈环视一圈,目光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就举步径自走到了那扇屏风后面。
虽然和寝殿相邻的宫殿里就是浴房,是非是他带着她一起过去,否则展欢颜一个人是从来不去的。
北宫烈绕过屏风走过去,紧跟着就皱了眉头。
浴桶里,一大片墨发浮在水面上,几乎将整个水面掩盖住,那女人——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把自己埋藏在水下的怪异的举动了。
北宫烈的眉头皱起,展欢颜埋在水下,却是根本就没听见他进殿的脚步声。
他在旁边站了许久都不见对方露头,心里逐渐就升起几分不安的情绪,往前走过去,弯身探手进去,从水下摸到她的一只手臂将她给拽了出来。
展欢颜本来正埋头在那水底想事情,骤然被他拽出来,几乎是惊慌失措,面容之间也露出明显慌乱的情绪,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待到看清楚是北宫烈的时候,她才是松了口气,皱眉要去抚胸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正在沐浴,而这会儿——
被他强行拽了起来,便是不着寸缕,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
两人虽然是夫妻,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坦诚相对也是让展欢颜心里一阵的不自在,蓦然红了脸。
她勉强镇定的维持表情,拉开北宫烈扣在她晚上的手,径自跨出浴桶,飞快的取过屏风上的一件宽袍披上。
因为是在室内,那宽袍的料子选的几位轻薄,她浑身湿漉漉的将衣服一披,布料也是立刻就跟着被打湿,将那下面玲珑有致的身段儿整个暴露无遗,甚至于相较于前一刻,更是多了几分朦胧的诱惑。
北宫烈的视线焦灼在她身上。
展欢颜的心里不自在,却也没有矫情的刻意遮掩什么,只就拢了衣襟,转身绕过屏风坐到了妆台前,取了帕子擦拭头发。
北宫烈的眸子眯起,眼底突然闪现一抹略显狡黠的光亮——
这个女人的习惯他太清楚了。
她虽然任何时候都有处变不惊的定力,但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会儿她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干爽的衣物替换。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反而光明正大的穿着半湿的衣物在他面前晃悠。
所以呢?
她这是在引诱他?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一过,北宫烈的唇角就忍不住翘起了一个弧度。
他走过去,在展欢颜身后站定,然后半俯身下去,抬手一只手臂从背后圈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笑道:“朕回来的晚了,你也不问问朕是去做什么了?”
展欢颜捏着帕子的动作略微停滞了一瞬,然后仍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太后娘娘已经提前叫人过来跟臣妾通过气儿了。”
这个话题,显然不适合拿来调侃。
北宫烈也没有拿这事儿逗趣儿的心思,顿时就有些兴致缺缺。
展欢颜从妆镜里看到微微皱眉不很愉悦的表情,只做不察的淡然移开视线,又换了条干净的帕子,继续擦拭头发上的水渍。
“朕来帮你!”北宫烈回过神来,便是将她拦腰一抱,自己弯身坐在了妆镜前面的绣墩上。
展欢颜下意识的抓了他的衣襟,待他坐下来之后便就势窝在他怀里,手指拨弄着他龙袍上面装点的珍珠把玩。
这样细致的活计北宫烈不常做,动作依旧十分是笨拙,一点一点将她的发丝挽在手中用帕子绞干。
展欢颜一直没吭声,只就神情略显慵懒,十分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
北宫烈有点拿不准她的心思了——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聪慧又大气,不会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而误会自己,可是单语乔的事终究是叫人厌烦,却难保她心里就不会有隔阂。
这样想着,他也就心思游离,有点儿心不在焉,偶然的一垂眸,眼底瞬间就跟着窜起两簇火苗来。
展欢颜那宽袍前面就只松散的系了一根丝带,许是方才他抱她起身的时候扯了一下,这会儿带子散开,素来的衣料堆叠,半掩住她胸口肌肤,俯视下去,恰是将那里的最美的风景尽收眼底。
怀里的女人神情慵懒,惯常清冷明澈的眸子里带了点闲散而朦胧的光影,灯影迷离之下,竟是很有几分勾魂摄魄的媚惑之态。
她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宽袍的襟摆大半散落在地上,一双修长美白的yù_tuǐ自他身体一侧所以的垂下。
肤色莹润,足踝精致,金丝碧玺的脚链一衬,更叫人觉得那双玉足的尺度和形状都刚刚好,精美绝伦的叫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北宫烈手下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顿住,目光火热,在怀中拥着的娇躯上留恋不止。
他一直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