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王走时即没看连修也没说如何处置他,连重雪更是连句话都没留下,连修站在那里一茫然,不知道北辽王究竟打算把自己怎么样。
被北辽王赶出来的几个连氏族人围过来问道:“族长,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爷他……”
可是任他们如何发问,连修却一句话也不说。
香徕推着父亲,和三叔一起从厅内走出,道:“几位,王上走前说连家二爷英年早逝着实可惜,他今天回来只是陪连妃娘娘回娘家,没有其他的事,至于我三叔要与我推关这位王老爷收产业之事,北辽王……也是支持的!”
这几个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纷纷向连修拱手告辞,道:“族长,我们几个还有事,你这里也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了。”
说完迫不及待地出连府而去。
连修虽然明北辽王的意思是想用朱氏的一条命和连家的家产安慰一下连芮,把这事不声不响掩盖过去,可他仍然不甘心,注视着香徕和连芮道:“你们要收我的财产,凭什么?连家的财产虽然现在不在我的手上,可却也是在我的家奴手中,与你们有何干系!”
香徕道:“你说的可是王石?可是连家产业契书上的名字却是王同洲!”
连修掏出王石的卖身契,道:“可是王石就是王同州!”
香徕也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冷笑道:“哼哼,你错了,卖身契上写的是王同‘州’,可是财产契上写的却是王同‘洲’,这根本就是两个人,而且……既然是‘王同州’也不是王石,那只是他进府时用的假名字,所以他根本不是你的家奴!”
连修看看自己手中契书上的名字,再看看香徕手中契书上的名字,萎靡地瘫倒在地。
香徕推动手里的轮椅,道:“父亲,三叔,看样子大伯父是不能随我们去交接了,我们还是自己去吧。”
连芮点头道:“是啊,看来我们只能自己去了……”
香徕推着他路过连修身旁,边连芮关心道:“大哥,别坐地上,大冷天的,小心着凉。”
说着三人在随从的簇拥下出府找名商号的管事去了。
直到所有人都走尽,内宅里的女眷们才敢出来,朱氏不在,这些女子乱成一团,围上前来把连修扶起,乱哄哄地问道:“老爷,夫人出什么事了,您这是怎么了?”
问来问去连修仍是痴痴呆呆不说话。
众女只好把他扶进内宅。
林氏毕竟自己当过家,见连修这种模样便派出去打听,结果打听到属于连修的那份产业现竟然都被一个叫王同洲的人收走了,也就是说连修已经倾家荡产。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再想想朱氏被北辽王押走之事,林氏顿时就明白了,公公和婆婆这次真的完了,虽然自家已经分出去,但是难保不会受连累。
想到这里林氏立刻与董氏一起带着随从出府而去,连个招呼都没敢和连修打。
再说回到王宫后的北辽王,暂时没理会连重雪,而是把骆谨行叫了过去。
问道:“你既然早就知道连妃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偏偏现在弄出来让我措手不及。”
骆谨行闪了一下目光低头道:“我若早说父王会相信么?只消她随意狡辩几句也就算了,反倒会让父王觉得儿臣针对她。”
北辽王道:“难道你没有针对她么,这么多年,表面上对她尊敬,可实际上却一直都很讨厌她。”
骆谨行抬起头,带着些苦涩的笑意道:“难道儿臣不该讨厌她么?父王今日看到连芮,得知他和连馥雪受害的经过,难道便没想到过儿臣的母亲么?没想过儿臣细时为何一直病痛缠身?”
北辽王被他说得身体一震,对于王妃的死,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不愿相信,本能地告诉自己,那都是天意,后来儿子的病一天天好起来,他便彻底消除疑虑,可是没想到现在儿子竟然主动提起。
他僵了很久之后挥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骆谨行低头说道:“是的,父王。”
说完出去带着徐澈和安广回了自己的世子府。
骆谨行出去之后北辽王孤寂地站了很久,道:“来人,传我旨意,命连妃移居承平宫修身养性,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自去打扰。”
此时重华宫里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连香锦已经知道朱氏一定救不出来了,坐在重华宫的外间嘤嘤哭泣。
而连重雪母子两人却在内室之中,关起门来不许任何人打扰。
骆骞问道:“母亲,舅舅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连累到母亲。”
连重雪道:“不只是你舅舅家的事,当年母亲也有份,原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没想到又被连香徕和连恪翻了出来,再加上骆轩的添油加醋,母亲和你舅舅是全都完了,估计处置母亲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
骆骞怔愕道:“那该怎么办,母亲和舅舅都完了那我会处样?”
连重雪道:“你父王没让你知道此事便是不想牵累于你,所以你还是你的三王子,暂时不会有事的。”
骆骞道:“就算我暂时没事,可是一旦以后骆轩登上王位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还是不是走路一条!”
连重雪道:“所以你就要尽全力,一定不能让他登上这王位!”
骆骞道:“可是母亲和舅舅都倒了,您让孩儿依靠谁去?”
连重雪阴狠地笑了笑,道:“母亲用银子铺了这么多年,不是白铺的,现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