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锦终于不堪身体的疲惫瘫坐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冒着热气的身体一阵阵发冷。周围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似锦伸出手盛了一手心的雨水,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怎么又下雨了。真讨厌。”挥手一扬,将手中的雨水泼洒了出去。
似锦觉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到她抬不起头来,好奇怪啊,我的面前怎么会出现一双皮鞋?
似锦缓缓抬起头赫然看到周景尚正举着雨伞站在自己身边,他微笑着的样子,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凌泽秋?
似锦使劲儿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似锦,干吗要这样折磨自己?”周景尚缓缓蹲下。为她高高举起雨伞,心疼的问道。
似锦伸出手轻轻抚摸周景尚的脸,“周景尚,你真的是周景尚吗?”
“是我,似锦。你怎么了?”
“不对啊,我刚刚分明看到凌泽秋了,怎么现在变成你了?你是不是又和他联合起来作弄我?你别逗我了,快叫他出来吧。”似锦失魂落魄的眼睛里都是闪闪的泪光。
“似锦……”周景尚轻抚她的额头,没有说下去。
“你叫他出来吧,我不会怪他的,真的。”似锦双手握住了周景尚举着伞的手。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
“似锦……凌泽秋已经走了……”周景尚低声说出了这个事实。
“走了?不可能的,他走了怎么会不跟我说一声呢?周景尚你怎么总是在骗我?”似锦哽咽了。
“似锦,他真的走了!凌泽秋去巴黎了!你面对现实好不好?”周景尚扔掉雨伞,双手搂住似锦的肩膀狠狠晃动着她。
似锦突然嚎啕大哭,揪起地上的草皮朝周景尚仍过去。
“你胡说!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不跟我告别就走!周景尚你这个骗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把凌泽秋给我找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周景尚将情绪失控的似锦死死抱住,似锦咬住他的衣服。狠狠捶打着他的肩背,周景尚心如刀割,他不明白,似锦既然这么喜欢凌秋当初为什么要决绝的对待他,以至于让凌泽秋心灰意冷?
“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周景尚,怎么办?我什么都还没有说他就走了,周景尚,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一个人离开?我没有说的话该怎么办?为什么……”似锦终于不再挣扎,伏在周景尚的肩头,悲伤诉说。
“似锦,每个人离开都有他非走不可的理由,作为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却无能为力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祝福他们走到哪里都可以健康、平安。对于离开的那个人,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人在挂念着你。思念足够强烈的话,那个人就能循着这份牵挂找到回家的路。”周景尚柔声对似锦说着这样一种抽象的感情。
“他会回来吗?”似锦哽咽着问道。
“会的,他的家在这里啊。”周景尚明亮的眸子让似锦看到了希望的光。
“真的吗?”
“真的,所以,无关等待,只要顺其自然,总有一天你们会再度相遇的。”
似锦怔怔的看着一脸虔诚的周景尚,她的内心选择了相信他。
大雨可以模糊视线,却无法阻挡一颗少女的火热的心。
周景尚和梁似锦在雨中倾诉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在体育场看台的一角有个英姿挺拔的少女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虽然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当她看到周景尚将似锦拥在怀中的时候,她的心不自觉震颤了几下,此刻她紧抿着嘴巴,如鲠在喉,说不出的难受。
本想着去看看周景尚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没想到,看到他急匆匆出门,于是就一路跟了上来,要是她知道自己会看到这一幕,她宁愿不要跟来。
在法国的时候就知道他一直惦记着一个叫做方圆的女孩儿,回国后调查过她,发现方圆家世显赫,周景尚是高攀不上她的,却不曾想,他的心里竟还装着别人,今天亲眼看到,才知道这个女孩儿就是凌泽秋之前的女朋友。
怎么?凌泽秋和周景尚在演“兄弟难”吗?爱上同一个女孩儿,两兄弟不反目才奇怪。
汤小敏思绪万千,向来不动声色的她突然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爸爸,我要回巴黎了。”汤小敏淡淡的对汤震业说道。
“为什么?”汤震业感到很意外。
“凌将军上次突发心脏病,现在就算醒来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不会再对您有大的动作。利剑行动也随之彻底结束,他们没有找到对汤家不利的证据,我们也重新返回了本市,爸爸您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了。”
“老头子这一病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有二虎哥在您身边,我很放心,我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我想,我是时候回去继续学业了。”
“孩子,你是不是……”汤震业试探着问道。
“不关周景尚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爸爸,您就不要为难他了。”汤小敏罕见的无力感。
“他拒绝了你?”
“我从未向他表明心迹,谈何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