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咱们说到押宝局有猫腻,我给李哥提醒,他开始并不信我,可后来也往心里去了,说要观察一会儿,接着我跟文龙就去打麻将了,另外的两个人做对家,一个穿背心的胖子,另外一个是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挺漂亮的,眼角下有个痦子。
这女的有点像之前打麻将认识的杨姐,挺风骚的,我们坐上来就拿话逗我们,可我和文龙都没理,她觉得没趣,也就没再说了,那个胖子一直擦汗,太胖,屋里热,人又多,空气不流通,他肯定会热。
开牌之后,我和文龙也没有出老千,就是凭着牌技玩,而且我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抓到手里的牌都不错,所以坐下来就一直胡,那少妇又说我运气不错,一看就是个童子,我说你咋知道的,她说童子身上的味儿她能闻到。
这可有点牛逼了,狗鼻子吧。
可是,又过了几把牌之后,我的牌虽然还是很不错,但却咋地也不胡牌了,而且有时候一把牌都抓不到几张牌,不是那胖子胡,就是那个少妇胡,我看了一眼文龙,他也看出不对劲来了,老千都有一种直觉,或者说老千是多疑的,情况稍有不对,就会立刻观察。
刚刚在玩押宝的时候,我是因为头一次玩,所以才会那么得意忘形,差点就着了道,如果我刚刚下注多了,肯定会被宰的。
而麻将我是老手了,虽然爱玩,但却没有啥激情了,所以稍有不对,我就能感觉的到,而文龙这人本来就比较警惕,刚刚押宝的时候就是他提醒的我,所以他也发现了麻将桌上的不对头。
接下来几把牌,我就偷偷观察胖子和少妇,可却一直没发现他们是靠啥传递的信号,特别是那胖子,他除了擦汗外,就没有其他举动了。
嗯?擦汗?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他是通过擦汗来传递信号的,我就又仔细观察了,他每一次擦汗都不一样,有时候是从右面太阳穴那擦一把,有时候是在鼻子那擦一把,有时候是在额头擦,而他手指的地方也略有不同,太阳穴、脖子和额头,分别代表了饼子万子和条子,手指的位置则代表数,加上这胖子一看就是爱出汗的人,所以我才没注意到。
可那少妇究竟是怎么传递的信号,我却是一直都没找到,台上上没有,那肯定是在台面下了,我就给文龙使了一个眼神儿,往下瞅了一下,他就在打牌时不小心弄掉地上一张牌,而且是落在了我这面,我低头捡牌的时候注意到,少妇的腿挺长,而且穿着的靴子鞋尖也特别长,不用多想就是用鞋尖传递信号的。
既然有人在我们面前出千,那我可就不惯着他了,说起暗号来,我们自己的研究的,可比他们高明多了。
这个还要说有一次我们看电视剧,看的是一个抗日剧,里面有发电报的镜头,我就随口问了一句电报是啥原理,咋滴滴滴的对方就知道啥意思了,黄然逼的呵的说,人家那叫魔术师密码,杨明笑的不行,说那是摩尔斯密码。
杨明毕竟是大学生啊,见多识广,就给我们说了一下摩尔斯密码的原理,我就说这玩意能用来传递信号啊,打个麻将什么的,多方便啊,然后大伙就活络了起来,让杨明去图书馆借的书,然后一起研究起来了。
打麻将的都有点小动作,手指敲桌面的很常见,还有边玩边抠脚的,总之无奇不有,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注意到,即使被注意到了能咋地,反正这也不算是啥证据。
就这样,我跟文龙就拿起了莫尔斯密码,敲个几下,就知道相互要啥牌了,一桌麻将四个人,每个人都在出千,而且我发现少妇和胖子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
而且,即使是出千,可也要靠运气,如果运气不好拿不到好牌,人家的牌好,就很难赢过人家了,但这也难不倒我,毕竟我也算是个中等水准的老千,还能让两个二把刀子给制住了?
接着,轮到我庄的时候,我就开始码牌了,而且在打骰子的时候,我也用了手法,打出来自己想要的点,抓到了一手好牌,然后配合着文龙,没几把就胡了。
这个打骰子的手法,我还是跟小柯学的,打麻将非常的实用,不过我没有在牌上做记号,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那胖子输的不听的擦汗,少妇也有点闹心了,而且她牌品不好,一输了就使劲儿摔牌,还总骂骂咧咧的,可不管她咋整,在我手里她是根本没法赢牌的。
没一会儿,那少妇把牌一推,就说总输不玩了,那胖子讪笑一声也说不玩了。
我和文龙点了一下钱,一共赢了四万多块,如果他俩还不撤的话,输的可就多了。
既然麻将局散了,我就准备去玩两把拖拉机,再赢个一两万就准备撤了,如果赢的再多点,说不定就会引起场子的注意了。
可这时候,两个人坐了下来,是两个男人,一个炮子头,一个小平头,一看就是社会人,这俩人我刚才注意到了,他们刚在跟胖子和少妇在说啥来着,估摸着他们是一起的。
我是通过贴在手机后盖上的镜子发现的,这招是跟大虾学的,他说在场子里,如果你千了别人,而别人也发现了什么,可却又没说破,那他一定是想报复,这种时候就要暗中观察,可直接看的话,肯定会被发现,所以他就走到哪都预备个小镜子,后来就贴在传呼机上,有了手机后,就贴在手机的后盖上。
这也是为什么杨明长成那个鸟样还随身带镜子的原因,他是跟我们学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