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天人交战中,宇文策的手已不受大脑控制的,颤抖的抱紧了顾蕴,她的大毛衣裳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今身上就只穿着之前的骑装,虽因天气凉了,已有一定的厚度,却依然难掩她玲珑的曲线。
目光再落到她粉嫩的唇畔上,他的心就跳得越发快了,想到了自己每每午夜梦回时,对她的思念和渴望,还有对老天的怨憎,怨憎上天为什么就不让他先遇上她呢,若先遇上她的是他,如今她是不是已是他的妻子,能光明正大拥有她的人,就是他了?
这个念头才一闪过,宇文策便再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将自己灼热的吻印在了顾蕴的双唇上,立时满足得在心里喟叹了一声,这辈子能有这一吻,他余生便再没有遗憾了!
他不由加深了这个吻,心里更是疯狂的叫嚣着想要更多,亦连再想起先前的遇刺和二人**的过程,他也觉得那些疼痛和血腥都变得温馨起来,甚至盼着宇文承川能迟几日再找到他们了。
怀里的顾蕴却忽然嘤咛了一声,还低低叫了一声:“宇文承川,我好痛,救我……”
宇文策如遭雷击,攸地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太子妃不止与他有君臣之别,他别说这样亵渎她了,甚至连方才为了救她,抱着她一路找不过已是大不敬,何况太子殿下与他还有多年的兄弟知己之谊,是个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趁人之危,**不如的事!
宇文策忙把顾蕴轻轻放了回去,去到洞口狠狠平复了一下心情和身体后,才折了回去,低低叫起顾蕴道:“太子妃,我采了退烧的草药,您能嚼吗,若能嚼,我便喂您嚼一些,若不能,我这就给您熬药,就是时间要久一些。”
顾蕴昏昏沉沉中,只觉自己每一处肌肤,每一处骨头都在诉说着“痛苦”二字,让她恨不能立时死过去才好。
可一想到宇文承川,想到他还在等着自己醒来,她又强撑住了最后一丝清明,气若游丝的道:“我能嚼,宇文承川你喂我罢,我还没给你生孩子,我们还没白头到老呢,我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
宇文策听她言语间分明是将自己当做了宇文承川,就越发悔愧不来了,却也知道眼下不是悔愧的时机,忙将草药尽可能择得小片一些,喂到了顾蕴嘴里,好在她真如自己说的,还能嚼,虽然有些慢,的确将他喂她的草药都吞了下去,他才心下稍宽。
待顾蕴将草药都吞下去后,宇文策又喂她喝了一点热水,她才又沉沉睡去了。
宇文策观察了一阵,见她呼吸渐渐平稳了,脉搏也稍稍有力些了,方添了几根木柴,往山洞外找吃的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苦笑着,这么坚强柔韧,这么美好独一无二的女子,叫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喜爱呢?
等宇文策猎到两只兔子,剥了皮去了五脏六腑,洗净自外面回到山洞,就发现顾蕴比方才吃药前反而烧得更厉害了,嘴里却一个劲儿的喃喃着:“好冷啊,我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宇文策心里一紧,忙去摸她的脉搏,也是乱得很,难道那草药竟有什么问题不成?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只得将她扶起来坐正,双掌抵到她背上,提起给她输起真气来。
顾蕴还是睁不开眼睛,身体却立时温暖了许多,喃喃的声音也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宇文承川,哥哥……我好些了,可还是冷,你为什么不抱我,你快抱我呀,抱着我我肯定就会觉得暖和了……”
宇文策闻言,体内本就气血翻涌,立时翻涌得更厉害了,毕竟他自己也有伤在身,体能消耗过度,何况顾蕴一丝武功都不会,若她也会武功,他还能以自己的真气引导她的真气一道运行,还能事半功倍,如今纯粹就是凭着他本身的真气来调动她身体内的生机,也不怪他支撑不住,明明就已是初冬了,额头上却满是汗珠,头顶上也冒着热气。
又强撑着给顾蕴输了一会儿真气,见她气色稍稍好了几分后,宇文策才收了掌,扶她躺好,大口的喘息起来,可背后的伤却被一下一下的扯动,以致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痛苦。
他平息了好半晌,才让自己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于是强撑着把兔子驾到了火上,他必须尽快补充体力,不然太子殿下纵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只怕找到的也只会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宇文承川带着人沿着顾蕴和宇文策惊马的方向一直搜寻到天亮,也没能搜到二人的身影,甚至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他本就冷峻的脸在晨光中,就越发的冷若冰霜了,整个人也被笼罩在一层冰冷的气息里,让谁也不敢靠近他。
冬至拿了水囊和干粮,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殿下,您喝点水吃点东西罢,不吃饱喝足了,哪有力气继续搜救太子妃啊,眼下虽一直没有消息,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太子妃一定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吉的。”
见宇文承川就跟没听见自己的话一般,只是平视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只得又道:“就算昨儿是凶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