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市区,车辆很多,安夕颜感受着宾利在无数的车辆间穿梭急行,一颗心不自觉地拎了起来。
终于,在红灯的间隙,她忍不住开了口,“能不能慢一点?这么多车,很危险的。”
莫向北头也不回,冰冷的嗓音传来,“你就这么贪生怕死?”
他的话,充满了冷嘲热讽,安夕颜一时气得小脸都红了起来。
她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拉手,牙齿轻轻地咬住了唇瓣,一声不吭。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对方愈是生气抓狂,她就表现得越沉默。
而此刻,莫向北见她不吭声,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忍不住紧了又紧,削薄的唇瓣恨不能抿成一条直线,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是冷硬得吓人。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说话,车厢内,气氛僵硬而冰冷,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车子驶进国山墅,莫向北率先下了车,大步走进了别墅。
安夕颜站在车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背影,心底一片苦涩。
李婶在餐厅听到车子的动静,立马走了出来,一进客厅,就见莫向北大步走了进来。
刚想开口,却见他一脸阴沉,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悦的气息。
吓得她也不敢再说什么,站在原地一会儿后,却左右不见安夕颜进来。
于是,她赶紧推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见安夕颜站在车旁,表情低落。
李婶连忙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轻轻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和先生吵架了?”
安夕颜摇头,“没有。”
李婶犹豫了下,“我看先生似乎很生气。”
安夕颜在心底轻轻叹息一声,“莫名其妙,他爱生就让他生吧,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说完,她就抬脚进了屋。
李婶依旧站在原地,表情有些莫名,喃喃自语,“这明明中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小两口还手挽着手呢,这不过才
两个小时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
但转念一想,小两口吵吵架不是很正常么?
俗话说得好,“大吵伤身,小吵怡情。”
只要不吵得惊天动地死去活来,那就是没事。
……
安夕颜上了二楼,却没进莫向北的卧室,而是直接进了他对面的她原来的房间。
坐在床边,心情很低落,脑子有些乱。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的堂妹欺负了她,怎么现在倒好像成了她的错?
安夕颜有些伤心,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外人,在他的心里,却是连他一个堂妹的分量都及不上。
越想越伤心,安夕颜忍不住倒在床上抹起了泪。
以前在安家,她还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她都倔强地忍者泪水,表现得毫不在乎。
但今天是怎么了?
莫向北不过是对她的态度变了些,她怎么就哭了?
越想控制泪水,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越流越多。
最后,安夕颜索性不管了,任由泪水不停地流着,试图让它们能带走她的伤心和难过。
她就这样默默地流着泪,一直流着,直到哭得累了,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睡着了。
……
莫向北一直待在书房里。
他今天的确是生气了!
除了安夕颜对他的不信任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她的沉默。
莫尹婷走后,他就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问他;只是,他似乎高估了他对她的判断,从开始吃饭一直到结束,她一直都在沉默。
她越是沉默,他就越生气。
就算是愤怒的质问,也好过一直沉默。
沉默,很多时候代表的是毫不在乎。
此刻的莫向北无法控制自己的有了怀疑,他爱她爱得这么深,而她呢,是不是从来都真正爱过?
一想到她不爱自己,莫向北就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怒火,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愈发冷硬,一双深邃的眸子,也深沉得可怕。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旁的烟盒,掏出一支点上,然后坐进一旁的沙发间,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雾缭绕间,他的眸子愈发深沉。
......
ps:最近太甜了,连亲妈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小夫妻俩就冷战了。
莫向北天生性子闷,安夕颜也属于那种有话宁愿憋在心里也不远主动说出来的人,所以,两人碰到一起,最
初的开始,肯定会受伤。
这在现实生活中,就叫磨合。
没有谁跟谁在最初的开始,就十分契合,都需要不停的磨合再磨合,才能磨出彼此最需要的那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