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叶闲愕然不解道:“那是什么?”
纳兰长弓长叹一声道:“那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吧,华夏赌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号称鬼手的神秘赌王,据说他生平大大小小赌了不下万次,但却从未败过一场,为此,道上的人便送给他一个赌界不败神话的称号。
“当时的这位鬼手赌王在华夏内陆已经罕逢敌手,于是心高气盛的他,便只身入澳门,向那位屹立港澳台十年不倒的赌神高坡发起了挑战。双方在号称澳门规模最大装修最奢华吸金量最多的金沙娱乐场,进行的那场举世瞩目的对赌,至今依然被无数业界人士奉为赌门千术的巅峰神话。”
纳兰长弓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那场新晋赌王和传奇赌神巅峰对决的热血画面,神情竟隐隐有几分憧憬道:“摆牌,掌心藏牌,假洗切牌……那一场经典的赌术对决,双方的奇门千术可以说是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群,偏偏作为围观的看客,你却根本难以从中哪怕找出一丁点儿破绽来。”
“哪怕到了如今,”他叹息着道:“人们把他二人当年那场巅峰对决的录像一段一段地分解开来,并加以详细研究剖析,却依然找不出两人半点出千的痕迹。”
旋即,却又听他信誓旦旦地补充道:“但偏偏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当年在那场巅峰对决中,必然都出了千术。”
见叶闲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便听他耐心解释道:“因为有一场对局堪称是经典中的经典。当时双方手上均已拥有一暗三明四张牌,而且中空两人都曾用手掌遮住花色看了一眼自己底牌,你若将镜头放大,甚至还能依稀辨出各自牌面的数字,但等到发完最后一张牌,待双方掀牌亮底时,你就会发现,两人的底牌数字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对调互换的现象……这一局,迄今仍被传为赌界的未解之谜!”
叶闲听得不由瞳孔瞬间张大,道:“底牌还能出现凭空对调互换?这两人莫非是变魔术的不成?”
纳兰长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魔术师在变魔术时,身上都必须要带着这样或那样的道具,但这二人在进入赌场之前,浑身上下都经过红外线严格扫描过,除了一身衣裤外,便再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
叶闲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他们使得就是千术?”
纳兰长弓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道:“是千术,正宗的千术。”
“直到鬼手赌王和传奇赌神的那场巅峰对决过去四五年之后,终于有人经过多方打探,挖出了这对赌界传奇人物的背景。”纳兰长弓娓娓道:“原来,这两个人在十几年前,就是一对师出同门的师兄弟。他们的师门便叫千门,只是门下已经只剩他们二人。鬼手赌王因为十年前涉及一场命案而被判了五年牢狱之灾,五年后出狱,他用最短的时间崛起,获得挑战澳门赌神的资格后,便马不停蹄,直奔澳门金沙娱乐城,向澳门如日中天的赌神高坡发起挑战。”
叶闲叹了口气道:“又是一宗同门师兄弟手足相残的lún_lǐ悲剧。”
纳兰长弓点了点头,道:“没错,据当年流传的小道消息,鬼手赌王涉及的那场命案似乎就是出自赌神高坡之手,所以他才在出狱后,疯狂赚取名望,获得去澳门挑战高坡的资格。要知道,赌神高坡屹立澳门赌界十余年不倒,名气之胜恐怕在当时无人能及,若是普通毫无半点名气的无名小卒,只怕连拜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叶闲深以为然地点头称是。
纳兰长弓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最令人奇怪地是,自从鬼手赌王和赌神高坡比完那场堪称神话的经典赌术对决后,两人竟都宣布退隐,赌神高坡移居新加坡,鬼手赌王则做了华夏第一世家龙家的一名幕僚。”
叶闲蓦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变道:“龙家?纳兰叔叔是说,方才那名戴着墨镜的中年人,极有可能是那个做了龙家幕僚的鬼手赌王**出来的弟子?”
纳兰长弓神情逐渐转冷,声音变得无比低沉道:“此事还有待查证,所以我刚刚才会故意放他们四条小鱼离开,我想,刚刚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大起与大落,他们心怀忐忑下,第一时间,应该是回老巢找上级寻求安慰吧。”
叶闲双目一亮道:“所以纳兰叔叔就派了护卫死死盯住他们,如此顺藤摸瓜下,将他们真正的幕后操手找出来?”
纳兰长弓“哈哈”一笑,探手在叶闲左侧肩膀上重重一拍,老怀欣慰道:“知我者,非叶贤侄莫属啊!”
叶闲还待要说什么,蓦觉背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愕然扭头才发现方才一直被忽视的那名中年胖子赌徒正一脸奉承相地冲自己谄媚一笑。
“刚刚听纳兰皇帝说你姓叶,那么我就叫你叶少侠吧。”
也不待叶闲有回应的机会,便见他一把伸出自己那直径堪比叶闲大腿粗细的肥臂,笑的竟然有几分猥琐道:“叶少侠你好,鄙人沈振南,今日多谢你仗义出手,嘿嘿,大恩不言谢,不如今晚小哥做东,咱哥几个在倚翠居小聚一场如何?”
叶闲强忍住被他那张肥脸恶心到的冲动,勉强伸出手与他握了握,道:“沈大……叔叔自称自己名家沈振南,不知与西北沈氏是何等关系?”
中年胖子的年纪几乎与叶闲的父亲相当,更何况,如果对方的身份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那么再称呼对方做大哥,就于理不合了。
沈振南拍了拍自己那一晃三颤的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