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长弓身为青帮的无敌先锋,曾经带领着帮下千万余名兄弟开疆拓土,征战无数,可以说在整个帮会之中,是除却帮主卓十三外,最受众帮会兄弟敬仰爱戴的人物,所以青年护卫称呼纳兰长弓一声大统领,并不为过。
青年护卫口中的筹码,乃是赌场用来交易的货币。
通常在大型赌场中,一般都会拒绝使用现金交易,一方面是因为纸质现金数起来麻烦,不方便交易,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赌场自身的利益考虑,说白了,就是赌场既然出场地给众赌客们豪赌,不抽点分成那怎么能行,而这个分成,便是在现金与筹码间的互换中抽取的。
赌场中的筹码,面值基本上都是由赌场自己设定,而青合会地下赌城的筹码,最小的也是价值十元人民币的面值,方才青年护卫说场中有人赢了二百万筹码,也就是说,此人一口气从这个地下赌城中赢去了一亿元人命币。
这又怎能不引起身为护卫的青年人的注意。
“二百万筹码?”纳兰长弓淡淡地道:“他来了多久?”
青年护卫表情郁闷之极道:“还不到两个钟头。”
纳兰长弓突然朗声笑道:“居然有人在两个钟头不到,赢去了我青合会地下赌城一个亿,嘿嘿,说不得,某家还真要去见识见识,看看这位仁兄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话间,纳兰长弓已分别拉着叶闲和冷无伤二人,大步朝青年护卫口中的那个戴着一副雷朋红框墨镜的中年赌客行去。
这个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方脸阔耳,下巴略尖,衣着是普通的范思哲套装,不普通,却也不算太华丽,整体给人一种低调沉稳冷静的感觉。
因为戴着一副雷朋墨镜的缘故,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从对方眼角余光时不时闪过的犀利睿智的精芒来看,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的左手小指上戴着一枚镶着小指头盖大小的蓝宝石钻戒,也许是出于一种习惯,他总是有意或无意地喜欢摸一摸钻戒上那绚颗绚丽地湛蓝宝石。
这一桌赌的是梭哈,每人五张牌,留第一张底牌做暗牌,从第二张开始,由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额度,然后其他人选择“跟注”“加注”或“弃牌”,最后亮牌比大小。
其中,由红心akqj10五张牌组成的“同花大顺”地位最高,接下来的顺序依次是同一花色的“同花顺”,四张同点数的“四条”,三张同点数外加一对其他点数的“满堂红”,五张顺连的“顺子”,三张同一点数的“三条”, 以及“两对”、“一对”、和“无对”等。
此时此刻,赌桌上围坐着五个人,位于墨镜中年左右手的分别是一位年过六旬身着花色马甲富态龙钟的老人,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与二人相邻的则是一对衣着华丽镶金戴玉的中年贵妇。
的确如青年护卫形容的那样,这五人面前的筹码就数墨镜中年的最多,其中十万面值的都已垒了足足一尺来高的三摞,更不要说那些五万一万的小额面值了,几乎都快要将他身前的桌面给铺满。
最惨淡的是那个一座肉山般的中年胖子,位于他身前的筹码,这时一眼都能目测个大概,其中面值最大的五万的筹码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一万及其以下的筹码数量也极其有限,叶闲能清楚地看到他额头布满的冷汗。
然而青年护卫却解释说,这个中年胖子在最初的时候,是五人当中筹码最多的。
“足足有一百五十万”,他最后给出了个明确的数量道。
“那也就是说,这五个人当中,基本上就是那个墨镜男在赢,那位胖子仁兄在输了。”叶闲大为意外地道,不知为何,每当看到那个戴着红框墨镜的中年人轻抚着左手小指的那颗蓝宝石钻戒时,他总会有一种极为古怪地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不妥。
这个时候,五人身前的五张牌均已到手,中年胖子最后一张牌是q,是五人中序号最大的,所以最先选择下注的也是他。
“q、j、10、9,我沈振南走了一晚上背运,这回终于要拿到顺子啦,哈哈,我再下十万!”
说话间,他已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自己的那张暗牌,是一张梅花8,果然和前四张组成了一个杂花的“顺子”,胖子顿时眉开眼笑,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一回。
“不好意思,我不跟。”胖子右手侧拿了一张将自己的所有牌倒翻过去,表示弃牌。
“我也不跟”!
“我弃牌”!
接着花马甲六旬老人,和两耳各挂着一只巴掌大的纯金耳环的中年贵妇,同样先后翻转牌面,选择弃牌。
剩下的唯一没有动作的便只有那个戴着红框墨镜的中年一人了,此时,他摆在明处的牌面分别是3、4、5、7,很乱的顺序,不过四张都是红心颜色,也就是说,如果他的底牌是红心6,便极有可能组合成“同花顺”,依然大中年胖子两级。
当然,一旦他的底牌不是那张红心6,那么他就绝对要输。
整个赌桌上,恐怕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手底的那张暗牌究竟是不是红心6了。
突然,就在这时,众人忽地发现墨镜中年开始笑了,很得意的那种嘴角斜瞥的怪笑,接着,蓦见他一把将身前的所有筹码全部推至牌桌正心,自信满满地道:“我梭哈。”
在梭哈赌桌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一方的筹码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