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说完,也不待三人回应,便急匆匆地朝宿舍方向奔了过去。
与昨晚如出一辙,宿舍没有点灯,叶闲透过门头窗只能瞧见房内漆黑一片,幽暗无光,寂静地像个无尽的深渊。
唯一不同地是,昨晚宿舍的紧锁着的木门现在留着一条微开的缝隙,估计是杨俊晖他们三人怕叶闲开锁的声音影响到他们睡觉的宁谧氛围。
“嗯,照此情况来看,其实他们已渐渐能接受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叶闲心中一喜,伸手轻轻地将木门向前推开。“哗”!突然一盆水毫无先兆地从门檐上当头盖了下来。
“哈哈……我就说土包子会中计的,哈哈哈,胖子,快掏钱。”余仁的声音适时地从房内响起。
“啪!”不知谁将灯拉上,接着胖子冯世基骂骂咧咧的声音便传入了叶闲耳中,“妈的,见过笨的,却没见过像土包子这般呆笨的,简直连狗熊都不如。害我输了五十块钱。”
叶闲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抖了抖湿淋淋的衣服,又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大步踏进房内。
故意不去看又换到了1号床铺占了自己吊灯开关下位置的胖子冯世基,叶闲径直走向内进的阳台,打开自己的衣柜,不出叶闲所料,柜内的衣物又有被人翻过的痕迹。没有丝毫犹豫,叶闲迅速从衣柜内翻出几件干净的衣裤换上,然后将皮箱上了拉链,另一只手提着双带挎包。两手同时用力,叶闲将自己来时的装备全部取了出来。
“喂,土包子,下午的篮球场你为何不去,怎么,被杨老大的雄风吓破胆了吧?”余仁见叶闲从阳台转了出来,立即冷笑着讥讽道。
“嘿嘿,叶闲,没看出来啊,你竟然喜欢穿紫色地四方格子内裤,这种颜色和型号正是闷骚男中的典型。哈哈,叶闲,平时没少想女人吧,我还发现你内裤上到处都是白斑呢?”胖子冯世基毫不畏惧叶闲投过去的杀人眼神,兀自笑得猥琐不已。
房中唯一感觉到叶闲有些不同寻常的便只有杨俊晖,虽说才与叶闲接触不到一天,杨俊晖已能从叶闲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来:叶闲平时虽然看起来斯文老实,但他的骨子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里的倔强和孤傲却足以令大部分人甚至包括自己)也感到胆寒。譬如今天上午的4000米比赛,叶闲明明体质不行,却还坚持要和自己争个输赢,就足以证明他的冷傲和不服输。
在遭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之后,叶闲如果愤怒地骂上两句甚至使用暴力才算正常,但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平静地让人感到可怕。杨俊晖心中突然生出一阵强烈的不安来。
“叶闲,答应过的事情却没有兑现,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吧?今天下午篮球比赛的事情我们不与你追究,但胖子他们害你淋了一身水和翻你的衣柜事情就此作罢,你看如何?”思来想去,杨俊晖还是决定与叶闲讲和,毕竟若是逼得叶闲太过火,他还真怕叶闲会做出什么令他也难以想象地过激行为——最近网上不是哄传着一件学生夜半杀光所有宿舍同学的恐怖案件吗?而且那个杀人犯与眼前的叶闲所遭受的境况如出一辙……
冷冷地瞟了一眼杨俊晖,叶闲却没有说话,反而异常平静地将双扣包和皮箱提出了宿舍门外,然后缓缓踏了进来。
“叶闲,你将东西搬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准备住宿舍了吗?”杨俊晖眉头一挑,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三人的恶作剧而逼走了叶闲,他心中也有些隐隐地不忍。
叶闲这回索性再不看他一眼,而是径直来到胖子冯世基这个鸠占鹊巢的1号床铺前,冷冷地道:“起来。”
“什么?”胖子冯世基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素来被自己看成是软蛋弱仔地家伙居然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一时竟然被愣住了。
叶闲好话不说二遍,突然闪电般探手,一把扯起胖子身上遮盖的被单。
“啊!”殊不知胖子冯世基向来有少穿衣服睡觉的习惯,尤其是现在天气还未从夏日的余热中回转过来,冯世基更是浑身脱得赤条条地连内裤也不剩,直接裸睡在床,方才有一条被单遮住身体到没有什么,这个时候被单陡然被叶闲掀开,冯世基顿时只能赤呈于世。
叶闲冷笑着瞥了一眼此刻尴尬不已地以手捂着下体的冯世基,蓦地转身,指着余仁道:“把你的床单扯出来。”语气坚决如铁,毫不容余仁有拒绝的机会。
“叶闲,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啊!”余仁还待嘲讽,却是叶闲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上前又一把将他遮体的被单抽了出来。
冷冷地扫了两眼床上因无物遮体而大羞地用手捂住自己关键部位的余仁和冯世基,叶闲面无表情地道:“你们的身体都太肮脏了,我怕玷污了这两条被单,所以给你们拿去洗一洗。”说罢,不待二人回应,径直拖着两只被单走进洗漱间,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塞进蓄满了一池水的淋池之内。
“叶闲,告诉你,你敢这么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余仁两眼恶毒地瞪着这个让自己生平第一次遭受如此羞辱的家伙,牙齿咬的咯嘣直响。
“等你老子来了再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才教出像你余仁这般‘人渣’的儿子。”叶闲冷笑着睨了他一眼,突然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叶闲,你不嫌自己方才做的有点太过分了吗?衣服湿了还可以再换,可是被单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