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觉得,那个毫不起眼甚至自己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农家子弟,像极了那个浑身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熊猫……
大学毕业后,施柔在父母的有意撮合之下,选择了豪门贵族最为常见的联姻方式,嫁给了沈氏集团的未来掌舵人、那个号称是华夏西北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沈家大公子沈振兴。第一时间更新
后来,她无意中发现沈振兴包养情妇的蛛丝马迹,两夫妻的关系一泻千里。
再后来,她也出了轨,开始到处去狩猎那些年轻力壮的小白脸,从此便与沈振兴貌合神离。
直到有一天,她在一家享誉世界的超五星级豪华酒店,刚刚结束与某个在酒吧新结识的小情人颠鸾倒凤,闲来无事时随便翻阅摆放在酒店柜台上的一本国际最负盛名的《纽约时报》,无意中发现了杂志封面上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第一时间更新
她才知道,原来,这家在世界六十多个国家均有连锁、资产达数千亿美元、堪称是国际餐宿行业之最的超五星级豪华酒店,它的创始人、就是那个为数不多的有能力登上美国《纽约时报》封面的华夏人,竟然就是那个高中时代给自己写了上千封情书、苦苦追了自己三年之久的农家子弟。
直到那一刻,她才总算是知道了那名农家子弟的姓名。
施柔情不自禁开始向下翻阅纽约时报上对那名农家子弟的采访。
当记者问到那名农家子弟成功的秘诀时,那个本名叫做农秋声的农家子弟毫不避讳地说,是他高中时代苦苦追求的初恋女神给他的动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在记者又问到他是否还爱着那个曾经的女神时,那个从一清二白到身家千亿创造了世界商业奇迹的凤凰男毅然地回答一句“当然,她是我永远难以企及的梦,我此生终身不娶,全是因为她!”
那一刻,施柔的眼角,终于留下了多年前就已亏欠下的,那名昔日的农家子弟当今的商业大亨的泪水。
只可惜,她知道,今时今刻的她,却也再配不上他了。
不仅仅是家门背景上,同时还包括身体上。
这些年的醉生梦死,实在让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男人了。
甚或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副表面上看起来白皙漂亮娇柔嫩滑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数不尽的肮脏与不堪。
因此,她觉得再在那家酒店里呆上片刻都是一种煎熬,所以就顾不上去管那个刚刚才带给自己无尽欢愉的小情人,戴上大蛤蟆镜,压低帽檐,掩面逃也似地匆匆走掉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开始讨厌起了凤凰男,打骨子里讨厌。
她恨那些凤凰男,恨他们为何不早些爆发,早些表现出自己卓越不凡的能力,早些将她们这些爱慕虚荣的孔雀女们的芳心俘获,如此,天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鸳鸯别离劳燕分飞的悲剧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恨那些后来成功逆袭的凤凰男们,因何还要在昔日将他们弃之如敝屣的孔雀女们面前出现,重重地在那些曾经眼高于顶爱慕虚荣的孔雀女们脸上掴上一巴掌,把她们经过侯门权势碾压下的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自尊给再度狠狠地踩在脚下……
自身都已自暴自弃,还在怨天尤人,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这位豪门贵妇自怨自艾的表现。
而此时此刻正准备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叶闲,在这名自怨自艾的豪门贵妇施柔面前,无疑是她所讨厌的典型的凤凰男。
更何况,这个让她打骨子里讨厌的凤凰男,还是那个祸害了她亲生闺女的罪魁祸首,施柔没理由不对他不假以辞色。
只是,正当她要抛却自己的伪装,意图狠狠地奚落一番面前这个胆敢挑战自己底线的即将处于爆发边缘的凤凰男,想要借自己的强势,打击打击这个看上去腼腆老实骨子里却倔强孤傲的大男孩的自尊时,天字号贵宾厅外突然传来一道推门声,接着,纳兰长恭那伟岸挺拔的身影施施然踏了进来。
只见他一手拧着一只看不出年岁的紫砂茶壶,另手捧着一盒光看包装就已让无数勉强上的了台面的土豪们也望尘莫及的古香古色茶叶盒,边走边对叶闲微笑道:“叶闲,怎么来星巴克也不跟纳兰叔叔打声招呼,呵呵,咖啡那玩意有什么劲头,来,今日纳兰叔叔让你尝尝我珍藏的正宗西湖龙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