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明说,但叶闲也能清楚感觉地到,经过昨晚的那场交心,这位校花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同了。
约好中午在西大南门对面临近碧波湖的那间星巴克会面,叶闲用自来水洗掉右手手背的血迹后,熟稔地将一卷餐巾纸裹在伤口之上,然后整了整衣衫,大踏步迈出了操场。
小时候跟随爷爷上山打猎,遇到四肢擦伤简直如同家常便饭,也就是在那段岁月里,叶闲被磨砺出了坚韧耐忍的性格。
经历了枪林弹雨、浑身布满伤疤的爷爷可不会管叶闲身上被荆棘划开的小创口,用他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没有流过血的男人,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记得有一次,叶闲看见爷爷背上一个碗口大小的恐怖疤痕,心疼地问他痛不痛,谁知爷爷听后眯着眼老怀欣慰地笑道:“痛?我的乖孙子,你可知道当初李二虎、刘狗剩、花和尚那帮兔崽子多么眼馋这块疤吗?嘿嘿,对于我们男人来说,这不是伤疤,这是荣誉,象征着军人功勋的荣誉!”
小时候叶闲不懂爷爷这句话的意思,但当他长大后,接触地事物慢慢多了起来,才终于清楚地体会到所谓军人荣誉的深刻内涵。
就如同习武者手上磨砺出的老茧、学者鼻梁上架着的厚镜片,尽管可以说成是一种伤残,却无疑是同行们用来聊表敬畏的象征,代表的是业界的权威。
对此,“三寡妇”贾正经这朵奇葩,曾经还大言不惭做了另一方面独家阐述,说“保剑锋从磨砺出,只有御女无数的男人第五肢被磨得光滑润泽,这,才代表着男人的功勋”。
“三寡妇”这粗鄙的龌蹉论调,堪称下流至极,往往都让人有种恨不得将其活活掐死的冲动。
不过比起他那“貌比宋玉胜潘安,生平阅女三百三”的无耻球球个性签名,或许他这个“男人功勋”论调还算是好的了。
想起“三寡妇”贾正经这个生平可以算作是自己唯一最好兄弟,叶闲嘴角不由噙出一丝源自内心的微笑。
算算也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面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这个明明是桀骜不驯心高气傲的富二代,却偏偏爱在自己这个穷山沟的“农三代”面前腆着那张谄媚的方脸,充当跑腿小弟的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家伙了呢。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附花烟,烟没一朝风莲;闻悲歌,歌尽十世尘缘……”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叶闲用那只完好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眉角顿时不由一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千里传音而到,电话正是三寡妇打过来的。
“老大,可想死小弟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弟与老大可是整整九十一天十六个小时三十二分四十八秒没有见过一面了,算算可整整有二百七十三个春秋啊,连那相约鹊桥上一年一见的牛郎和织女恐怕也比我们幸福多了吧……”
“三寡妇”那故意将音调拖得老长的夸张至极的谄媚怪嚎,真是令叶闲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滚!”叶闲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哎呀,老大,你这样说小弟,可真是太伤小弟这颗可怜的脆弱小心脏了,”“三寡妇”故意装出一副被男人抛弃的怨妇腔调,哼地一声气道:“原本我还打算这次十一带着复旦校花去给老大你暖床的,可现在见老大你这么喜新厌旧,我决定了,决定这回一定不把我那可爱的小紫菱往火坑里带了。”
叶闲抬臂看了看手表,七点十五分,距离八点钟军训时间还很早,他倒不介意与这个昔日的老友再多喷个一时三刻。
“你的小紫菱?”叶闲声音故意一顿,干咳一声道:“那个,不太好吧,毕竟朋友妻不可戏嘛。”
“哎呀,我的老大,当初小弟决定千里送嫂,把萧紫菱带回去给你暖床后,小弟就一直把她当做敬爱的嫂夫人一样供着,连那粉嫩粉嫩让人垂涎欲滴的小手都没曾碰过半下。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根据小弟的经验判断,这紫菱美眉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再说了,”“三寡妇”贾正经急忙辩解道:“你看我三寡妇像那种视女人如粪土、可以随便往别人田里当肥料施的诨人吗?”
“不,你不像。”叶闲信誓旦旦地道。
“嘿嘿,我就说嘛,从初中道高中,咱兄弟俩的心意一直都是最相通的,呜呜,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大,这个世上还是老大最了解我啊!”“三寡妇”贾正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叶闲诉着衷肠。
“是的,你不像视女人如粪土的诨人,”叶闲长长叹了口气,道:“因为你本身就是。”
“啊!?”电话那头的“三寡妇”顿时傻眼,幽幽道:“老大,你这回可真是把我的心给伤透了,呜呜……我那可怜的小心肝啊,拔凉拔凉的。”
叶闲听对方说的煞有介事,终于也开始有几分信服了,见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军训场地,边用那只缠满纸巾的手向一众同学们打着招呼,边对着手机试探着问道:“那个萧紫菱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真的,不骗你!”“三寡妇”贾正经耳听叶闲终于对那个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推销的复旦校花产生了几分兴趣,当下连忙一五一十地将这萧紫菱如何以明珠市高考状元的成绩被复旦录取;如何以大一两学期的时间学完大学四年的全部课程;如何在大二第一学期就创办了复旦大学第一个纯商业化的华联会;如何凭借自身的能力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