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子又返回了简陋的下房。t/大夫来的很快,也很快就诊断出来这老妇并非什么绝症,只是风寒而已。就是拖了些日子略显严重,两服药下去定能退热的。
掌柜得知后颇觉羞愧,原来这妇人并非绝症,可那妇人带死不活的样子着实吓人,也怪不得他不讲情面。
掌柜特意找了个小子过来帮忙煎药。这妇人听到大夫的诊断后竟然精神大好,半依在床上同着煎药的小子闲谈。
“小哥,刚刚那娘子是哪家的,小哥可知晓否?”老妇人对刚才出面帮忙解围的娘子记忆深刻,遇到过来煎药的小子马上开口问道。
“她?哪里是什么娘子,只是个使女而已。”小子一边煎药,一边无聊的同老妇攀谈。这下房地方极小,又不能出去煎药,怕那药味影响其他的贵人。这小子正无聊着,结果这病弱的老妇竟然主动开口攀谈。
老妇面上一惊,随后喃喃的说道“这么周正的娘子,竟然是使女。我还以为是那家的娇娘呢?”
小子听到老妇的话,嘿嘿一笑“虽说是个使女,却比的上小户人家的娇娘了。她是唐大娘子的使女,唐大娘子你不知道吧,才刚刚来咱们随州的,听说是柳州的首富呢。”
小子一边说着一边嘿嘿的笑着,随后也不等老妇询问继续说了下去。
“要说这唐大娘子也是个奇女子了。听说是命硬,克死了双亲,如今就只剩下个妹妹了。唐家是柳州首富,如今整个唐家都在这大娘子手中掌控着。这才刚来随州,就直接开了两个铺子,那生意好的,真让人眼红。”
老妇听着小子说的话,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听到这家娘子竟然是柳州首富。且如今没了双亲后,笑容更是大了一些。
等小子说完,这老妇才幽幽的开口。“哎!原来也是个命苦的啊!”
小子眼睛瞪得溜圆的看着老妇,随即反驳道“这也叫命苦。整个唐家的财富都在她一娘子手中啊。那可是金山银山啊,这还叫命苦,那我宁可命苦了。”小子说完,随后又反应过来,这话好似有些诅咒自己的爹娘,马上又呸呸的吐了两声,念到有怪莫怪之类的话。
老妇皱眉问道“这唐家难道就没有郎君了,那家中的其他的长辈呢?”
小子一听马上又来了精神,继续同老妇说道“这大娘子果然是个狠厉的,听说如今这唐家早就分家出来了。柳州唐家并无其他的子嗣。就只有两个娘子而已。前段时间闹得甚是厉害,都传到咱们随州这边了。听说这唐家本家的人过来想接两个娘子返回汴梁,顺便接手唐家在柳州的产业。可硬是让这大娘子给打了出去。你要是爽利了就能瞧见,这大娘子马鞭从不离手。”
老妇听到小子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正想在问几句。结果抬眼就见到儿子站在门口。
老妇马上挂起笑容看着儿子。范旭尧是个孝子,见到小子在帮忙煎药,马上接手了过去,顺便将药炉移到门口处,省的冒出的烟呛到母亲。
没一会汤药煎好了,范旭尧亲自将药端到母亲的面前。“母亲,喝药吧。大夫说了,只需服用两幅即好。都是儿的错,误了母亲,害的母亲如今要受如此之辱。”
范母听后马上摇头的说道“无事无事,莫要乱想,这同大郎有何关。都是母亲的错。”随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门口的小子见老妇用了药,且如今精神不错,就直接收了炉子离开了。
范母示意儿子将房门关上,随后又悄悄的同儿子说道“大郎,今日那娘子你从前可否见过?”
范旭尧回想了一下。对着母亲摇了摇头。
老妇的脸上露出笑容,悄声对儿子说道。“刚才那小子说,那不是什么娘子,只是个伺候人的丫头而已。母亲猜想定是那家的娘子欣赏儿的才学才肯出手帮助的。”
范旭尧想了想,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随后扶着母亲躺下。“母亲放心,即使那娘子以前不欣赏儿的才学,如今也会欣赏的。”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
依枫赶在宵禁前返回了客栈,如今陪同在客栈的就只有知书知画和王明达几个小子了。其他的人手如今都留在了新购置的那宅子中。
按照兰轩的说法,不出三日,定能收拾妥当。依枫返回房间后看了一会账册就休息了。明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第二日,依枫一早就给柳州那边传了消息,告诉她们这边的情况,另外让她们准备依琳管用的物件先送一套过来这边,等这边的宅子收拾妥当后,她就会返回柳州接依琳过来。
等到了下午,兰轩就跑回来禀报,那边主院已经收拾出来了,大娘子可以挪到那边居住。依枫想了想觉得住在客栈实在是不便,于是大家收拾了东西退了房间离开了客栈。
这范母本想着等身子稍微好一些带着儿子亲自道谢的,结果晚上就听到客栈里的小子说那唐家大娘子已经搬离了。
老妇不漏痕迹的打探了一番,才知晓原来人家在随州买了宅子,另外又听说了一些大娘子的事情,比如唐家在柳州是何等的富裕,这位大娘子曾放出豪言三年不谈婚事,且要招赘上门这类事情。
等到了晚上,范母将这些话都一一传给了儿子,两人商量了一番后,第二日范母身子稍好后也离开了客栈。
依枫在新宅子这边等了两日,柳州那边也送来了不少物件过来。她又让牙人上门,选定了几个忠厚的丫头,随即就带着